好多人觉得金妮•韦斯莱最近很不对劲,算起来大概是从情人节开始的。本来那种日子里很多人都会不对劲,没什么好奇怪的,大家没注意。直到之后三四天,有些人才发现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似乎有点亢奋,不,有点两个字纯属多余。
行为上,她还是每天那点事,上课、下课、吃饭、睡觉,但人际关系上,明显复杂了许多。
比如,她有天吃早饭时硬要坐在安吉利娜旁边,跟她东聊西扯了一个早上;某次上魔法史课时一定要挨着一个不怎么接触的赫奇帕奇男生;突然拉着迪安•托马斯向他请教足球;邀请从未说过话的迈克尔• 科纳一起散步;在一次魁地奇训练上给伍德喊了一下午的加油;坚持要和秋握手;送给斯普劳特教授一把红玫瑰;塞给陌生一年级小姑娘一盒巧克力;逼着双胞胎每人给她一个拥抱……
一天下午,她好不容易抓住哈利,强行跟他跳了一支舞后,推开他,在一张纸上画了个对勾,如风似火的又不知跑哪去了。
“她太奇怪了。”卢娜说。
“是啊,老踩我脚。”
“我不是指这个。”
卢娜决定找金妮谈谈,去了她寝室,还没到跟前,就听见里边传出一声哀号。
“56号谁写的!滚出来自己去!”
不一会门开了,金妮鬼鬼祟祟探出头来,见四下无人,赶紧捡平日最清静的走廊跑了出去。她换了衣服,一套从没穿过的粉红色长裙,缀满了乳白的珍珠。
卢娜不由自主的捂住了眼睛。
她跟上去,看见金妮跑到地下室,在斯内普办公室门前站了很久,直到他走出来。
“你在干什么?”教授被吓了一跳。
“我踩到柠檬,脚酸了,在这休息。”这显然是背了很久的台词,念得很生动。
金妮讲完扭头就跑,一出楼道看见卢娜,条件反射的扔掉了手里的纸和笔,蹲在地上,想隐藏起裙摆上的蕾丝花边。
“都招了吧,你太奇怪了。”
“啊,你看到了吗!快给我忘掉!”
卢娜捡起金妮的纸条,迅速瞟了一眼,让上边的内容吓出一身冷汗。
37,对米利森说你真漂亮……56,给斯内普教授讲笑话(务必打扮漂亮点)……72,和珀西一起喝茶(正装)……91,摸摸潘西的头发……98,跟马尔福下棋(要输给他)……101、102、103……
这些条目,近一半前面打着鲜红的对勾。
“你被人威胁吗?”
“不是……不过更糟。”金妮不自然的爬起来,抓着胸前的蝴蝶领结,红着脸拿回纸条,“是替别人做的,跟我没关系。我现在说不清楚,要马上回去把衣服换回来,再到塞德里克常常经过的走廊管他借羽毛笔用。对了,别让其他人知道我干的这些丢人事。”
卢娜想说:他们早知道了。但没说。
金妮刚要逃走,卢娜抓住她身后的飘带。
“简单说一下吧,不然我不舒服。”
“简单的说,我跟皮皮鬼们合体了,做完这些,他才滚蛋。别管我了,是我欠他的。”
卢娜听完,觉得更不舒服。
二月二十八日一大早,形容枯槁的金妮振作着爬起来,看了看床头的纸条,还剩下最后几件事。眼看两个礼拜的炼狱生活即将结束,眼泪几乎飙涌。
整个上午,她称赞了纳威的素描,替汉娜•艾博把书包拿到教室,给狂暴状态的洛丽丝夫人抓下巴,听卡多根爵士讲那过去的事情,又冒着生命危险强吻了赫敏,终于挨到了午饭时间。
坐在餐桌前,她卖力的吃饭,为了下午最艰巨的任务做准备。
“下午你一定要去?”她身旁的卢娜关切的询问。
“嗯。”
“要勇往直前。”
“嗯。”
“要保持警惕。”
“嗯。”
“要视死如归。”
金妮的视线一下就模糊了,连面前的花椰菜都看不清。
饭后,最艰难的时刻到了,金妮换好干干净净的制服,倒立五分钟保持大脑的清醒,吸入足够的氧气缓解紧张感,走向她的命运。
凭着“格兰芬多都是白痴”的口令以及首席的身份,她被允许进入斯莱特林的地盘。在一大片冷漠的眼神中,她结结巴巴地询问了水蓝儿所在何处,不安的去了女生寝室。
寝室的楼道和记忆中的一样昏暗,她在入口站了一会,借助惊人的毅力,想起了走路的正确步骤。轻喊着“左右左”的口令,走到了写着“水蓝儿•韦斯莱”的大门前。
她敲了敲门,怦怦的声音在她心里可怕的回响。
门开了,出现的是阿斯托利亚带着惊讶的脸。
“嗨……阿斯托利亚!我走错了,我来找我妹……”
“恐怕你没有。”
阿斯托利亚回头对坐在天鹅绒宝座上的水蓝儿点点头,一言不发的和金妮擦身而过,把门紧紧关好。
水蓝儿面带笑容看着金妮,使金妮忘了怎么说话。
华美的房间无限延伸,很快就像原始丛林一样看不到出路,危机四伏。金妮感到室温一直飙升,气压一直降低,在她额头上挤出汗来。
“怎么了?”
突然的问话让金妮差点跳起来,她头脑里的一个声音提醒她完成自己的任务。
“嗨,你……嗯,你好吗?”
“还行。”
“忙不忙?如果你下午有空,嗯……我们一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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