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座。
翠莺阁。
暖意如春。
孟护搂着锦鹊,双手如茂兄那般上下游走。
这个淫贼!孟平独坐腹诽着,他在等待楠春,并已下定决心,同意孟护的意见,今晚留宿于此。
就在此时,一阵香风扑来,伴随着娇声:“玉郎,你久等了!”
原来是楠春到了。
楠春扭动着身体,如一条水蛇,滑入孟平怀里,嗲声道:“玉郎,奴家好想你啊!”
想我?是想我的歌吧?孟平笑眯眯,内心清亮,不过抄歌换美人,就等于白嫖,值了!
搂住楠春后,孟平依旧有点拘谨,不习惯游动双手,楠春见此,只得主动起来。
几杯酒下肚后,大家渐渐放开,楠春和锦鹊偷偷对视一眼,神色突然变得哀怨起来,声音同样开始凄楚。
又饮下几杯酒后,孟护注意到了锦鹊的神色,挑起锦鹊的下巴,一脸心疼道:“怎么了小宝贝?为何如此神色?”
孟平反应过来,也看向怀中的楠春,发现她也是如此,于是低声问:“发生何事了?”
楠春是排名第九的花魁,就想说出二人的想法,话未出口,泪已落下,啜泣道:“玉郎,你好狠心!”
卧槽?怎么了?孟平一脸懵逼,于是心疼道:“从何说起啊?”
楠春哀怨的看了一眼孟平,擦拭一下眼角,低声说:“自打玉郎写下胭脂扣,雉娘将其唱出,我们姐妹二人的地位便一落千丈,今已入秋,房中却依旧没有添加被褥,看来妈妈已经嫌弃我们,故意将我们冻死在秋风中,好为雉娘腾地方。”
说到此处,楠春锦鹊二人悲从心来,泪水簌簌流下。
“想到我们姊妹二人若死去,不能侍奉二位玉郎,我们便心如刀绞……”
“嗯!”
娇媚花魁的手帕,不一会便已湿透,看来真的伤心至极。
孟平二人沉默良久,孟护突然站起沉声说:“你们先出去吧!”
锦鹊一听这话,哭的跌落在地,泪眼婆娑看向孟护,拉着他的手不放,低声呼唤道:“玉郎!”
楠春同样一脸惊恐,吓的趴坐在地,紧紧拉着孟平的衣服。
原来楠春与锦鹊误以为孟平二人嫌弃他们,不给他们写曲,要抽身离开。
孟护一看两位花魁如此反应后,意识到自己表达不明,于是无奈解释道:“我意思是,你们先出去,我与郭兄为你们写小令!”
楠春与锦鹊听此,玉容上的惊恐变为惊喜,二人各自抱着孟平与孟护,啜泣嗲声道:“玉郎!”
楠春与锦鹊从惊喜交加中缓过来后,再次羞涩起来,矮身行了一礼,低声道:“我们在房中等玉郎。”
待两位花魁离开,孟护一脸不好意思的看向孟平,有点尴尬啊,自己会写个鸟的小令,还得指望自家少爷。
孟平见此一脸悠闲道:“放心吧,不让你丢人!”
“多……多谢少爷。”
孟平似笑非笑看着孟护说:“不过,你真信他们所言?”
孟护浑不在意道:“哎,她们是为了得到小令涨身价,以为我看不透吗?她们在演戏。”
“嗯,你能明白她们的心思就行!”
摆摆手,孟护坐在凳子上,为自己倒了杯酒,说了一句特有哲理话:“她们除了漂亮,其他与你我无关。”
见孟护并未深陷其中,孟平于是放了心,提笔写起来,哼唱着,他很快就将两首歌曲抄完,递给孟护。
孟护接过这张纸,看向上面的字迹,疑惑说:“纸船?路过河边见只小船?怎么唱?你的是什么?似水流年?”说完伸头看着另一张纸。
对比了两首小令,孟护觉得还是手中的纸船更适合翠莺阁,于是喜滋滋接受。
孟平无语看着眼前这个浅薄之辈,沉思片刻后,开始教他。
孟护的学习能力很强,只听了一遍就顺利学会哼唱纸船。
离翠莺阁不远的小巷中,茂兄对两名锦衣泼皮最后交待道:“他们二人是北部捕快,身手很好,不过你们不需要与他们对打,只要栽赃他们,咬定他们翘班来翠莺阁不放,他们就不敢动粗,事成之后,每人一百两。至于办砸了?哼哼!”
其中名叫周郁的高个痞子一拍胸脯,信心满满道:“茂兄放心!只要他们心虚,我二人就不可能失败!”
另一个名叫周烁的瘦痞子贱笑道:“嘿嘿,论讹人,我们卧龙凤雏二兄弟从未怕过谁,再加上对方理亏,就是雒阳霸王来了,也得认怂!”
茂兄满意的点点头,眼前两个锦衣泼皮是北部出名的破落户,祖上是大随太祖的兄弟,也曾建功立业,可到了他们这一代,已经落魄到以讹人为生了,由于是皇族,且他们有分寸,从不欺凌弱小,因此日子倒也安稳。
茂兄找上他们,就是看中了他们的讹人手艺,把孟平二人赶出翠莺阁,打破他们夜宿青楼的美梦。
个高痞子对茂兄抱拳道:“茂兄,你把银子准备好!我二人去去就来!”
另一痞子同样抱拳,二人扭头就走进了人流,向翠莺阁行去。
“两位孟兄,得罪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经此一事,恐怕再不能买曲儿了!”茂兄看着周郁二人吊儿郎当进了翠莺阁,钻进马车,缓缓离去。
原来茂兄正是阴秀恬的大哥,阴承的长子阴茂,是花丛老手,整天无所事事,流连于青楼。
他早知道孟平二人的真实身份,接近孟平是为了买曲儿,借机扬名,可孟平的两首小令写进了他的心坎了,因此暂时并未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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