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假装淡定,看了一眼班房,没见人,于是问:“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都出去巡视去了,我喂完马刚到班房,一个人都没有。”
孟平注意到孟杞走进衙门,对孟护使眼色,一本正经的说:“走,换衣服去。”
“嗯!便装巡视容易发现不法之徒!”孟护心领神会,说着就和孟平走向后院换衣服。
孟杞自然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他一脸嗤笑,嘲笑他们掩耳盗铃,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怎会不清楚他们的想法?
孟平与孟护飞快换好一身红边黑底齐腰直裾,便从侧门匆匆出发。
“少爷,没银子怎么办?”走了几步,孟护低声询问,他被锦鹊,那个排名第十的花魁服侍,每次被捏揉,浑身舒服,想打赏,奈何囊中羞涩。
孟平之前已经答应,要分给孟护一半银子,于是轻飘飘说:“放心,茂兄现在肯定已在翠莺阁等候,我再卖他一首曲,分你一半!”
二人一路疾行,在小龟儿的热情欢迎下,进入二楼雅座,果然,孟平的茂兄弟已经在雅座悠闲听曲,怀里躺着一位花魁,茂兄弟双手正在花魁身上游走,好不快活!
“郭兄,杨兄!”柳程没有待在雅座,依然在二楼大厅,低头看着台子上舞娘的凹凸身材,眼神迷离,见孟平二人上楼,赶紧打招呼,孟平一首胭脂扣,已令柳程心折。
“柳兄早啊!”孟平淡笑拱手,看着眼前这位眼圈乌黑的才子,心想年轻人不知精珍贵啊!
茂兄弟在雅座听到孟平二人的声音,赶紧在花魁衣服上抹干手指间的滑腻,绕过屏风对孟平二人拱手道:“郭兄,杨兄!”
“茂兄真早!”
“茂兄!”
孟平二人见到茂兄,俱是双眼一亮,心想银子来了。
孟平瞟见茂兄的雅座有身影晃动,便明白茂兄在风流,于是拒绝茂兄的邀请,指着独属于他的雅座说:“来这里!”
茂兄脸色自然,示意花魁等待,与孟平二人进了雅座。
“郭兄,你上次给我的顺流逆流,道尽了我的凄苦,故而我未公开,今日厚脸皮再求一首,望郭兄应允!”
孟平心中一乐,心想音乐果然是最触动人的,低声说着:“能得茂兄青睐,是郭某的荣幸!拿笔来!”
孟平刷刷写下另一首歌曲。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茂兄念低声念出这首小令,心中的凄苦柔情顿时又涌上心头,双眼湿润了,念完最后一句,茂兄久久没有反应过来,从怀中取出一张百两银票,嘴唇抽动,沉默着递给孟平,轻拍孟平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孟平一副我懂你的模样,对茂兄低声说:“来,茂兄,我唱与你听。”
一刻钟后,茂兄终于可以将倩女幽魂唱出来,他的双眼通红,期间不时深呼吸以平复心情。
茂兄起身对孟平抱拳,义气深重说:“郭兄,多谢!你我从今往后就是亲兄弟,但凡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言语!”
这是茂兄的真情流露,他已视孟平为知己!
孟平同样抱拳,动情说:“茂兄客气了!”
施礼后,茂兄深深看了孟平一眼,转身离去。
见茂兄终于离开,孟护眼巴巴盯着孟平的胸膛,嗫喏着说:“少爷……这个……”
孟平一看孟护模样就知道怎么回事,心想不知为何老是丢银子,丢的多了,也就不在意银子了。于是取出银票递给孟护,去换开吧,一人一半!
孟护早已迫不及待,抓过银票,嗖的一声跳出窗外,随后声音传来:“等着,马上回来。”
狗孟护为了打赏花魁,真是不遗余力,可花魁是奔着自己的歌来的啊!孟平一脸无语,对于花魁锦鹊和楠春来此献殷勤,孟平看的十分透彻。
在等待孟护烦恼会的时候,孟平闭眼听曲,十分惬意。
就在此时,离开已有一会的茂兄再次走进来,不好意思的对孟平道:“郭兄……还请再教我倩女幽魂,刚才在回去的路上,不知怎么搞的,突然忘记了。”说着,茂兄递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有偿售后我喜欢!孟平毫不客气接过银票,诧异关心问道:“茂兄竟然要回去了?”
茂兄再次羞愧道:“从中午等郭兄到现在,该回去了。这不刚才忘了旋律才半途而反,其实我的记忆很好的,这次是意外!”
孟平点点头,不疑有他,忘词忘旋律,多正常啊!于是又唱了一遍这首歌,待确定茂兄学会后,将他送出雅座。
此时正好碰见孟护搂着锦鹊上了二楼,孟护与茂兄打过招呼,低声对孟平道:“郭兄,我决定今晚留宿锦鹊房中,不如一起?”
锦鹊面带桃花、粉面含春,眼巴巴盯着孟平,羞涩道:“我与楠春姐姐共同服侍二位玉郎。”
这话听得孟平心中一荡,但这里是二楼大厅,孟平不好做决定,示意孟护进雅座。
而茂兄恰好将对话听在耳中,眼中闪过纠结之色,一番挣扎过后,脸色阴狠,他做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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