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北部。
宽阔大街上。
孟平和孟护穿着公服,挎着钢刀,目光锐利的巡视着。
“少爷,我们连查询了几家铺子,都没有更换推车的信息,这该怎么查案啊!”孟护一脸严肃,面无表情,却低声发着牢骚,二人都是修士,所以声音再低,对方都能听清楚。
“估计杨大哥他们那里有消息了,我们先回衙门。”孟平认为自己大意了,盘问商家的事情不是他们两个初来乍到的新手捕快能干的,即使二人是修士,也不顶用,那些商家太油滑了,粘上毛他们就是猴子,拔了毛就是奸商。
昨天拿回记录后,孟平、杨基、王二他们就已经把二月十四前后出城的商铺记录下来,今天他们立马就开始查了起来。
孟平和孟护询问了几家铺子,都吃了软钉子,即使他们到铺子后院查看,也没有发现异样。
“咦,那不是杨大哥吗??”孟护眼尖,走过几条街后,在路边茶摊发现了一脸悠闲喝茶的杨基,旁边还有个衣服脏乱的地痞,在恭敬的说着什么,地痞应该是已经说完,对杨基恭敬的弯腰行礼后,便小跑离去。
“杨大哥,你这是?”走到跟前,孟平一脸疑惑。
“孟兄弟,有什么收获啊?”似是没看到孟护脸上的丧气,杨基不以为意的询问,并示意茶摊小贩上两碗茶。
“别提了,那些老油条滴水不漏,我和少爷什么也没发现!”吨吨把凉茶喝下肚,孟护一抹嘴,迫不及待的回道。
看着二人喝下凉茶,杨基笑道:“大人早有预料,我们先回衙门,王二他们肯定有收获。”
“四叔?”听到杨基提到孟杞,孟平疑惑了。
杨基边站起身,边回道:“那些商铺都有朝中权贵撑腰,我们明着查,肯定查不到什么,王二路子宽,能查清楚。”
孟平一听这话便懂了,这是线人啊!随后想明白刚才给杨基汇报事情的地痞也是线人。
“哎,大意了大意了!没有固定线人就贸然出击,真是菜鸟!”孟平懊丧。
“咦?这家伙去铁匠铺干什么?”三人正走着,杨基发现一个头上缺了几撮头发、像是斑秃患者的地痞从铁匠铺走出来,不由疑惑。
“怎么了?”孟平也看到了那个头上缺头发的地痞。
“哦,这就是王二昨天救下来欠赌资的家伙,他没事去什么铁匠铺?”杨基疑惑,却没当回事。
在这个时代,铁匠铺都是有实力背景的人才能开设,毕竟朝廷盐铁专营,何况这里是雒阳北部,权贵云集之地,铁匠铺的老板就更不一般了,所以由不得杨基疑惑。
三人回到衙门不久,王二带着几名捕快也回来了,说是发现了几家商铺换了推车,但都是正常损坏,且已证实。
“按理说,他们把人连带推车推进洢水,应该会更换推车的,怎么没有异常?”孟护一脸纠结。
“会不会是大户人家取水的?我们查的方向又错了?”王二瘫在椅子上,吊儿郎当,随口推测。
默默看了眼王二,杨基没吭声,之前他带人暗查失踪人口,一无所得,换个方向查找推车还是没结果,这下难办了,莫非又是一件无头公案?
“我们来捋一下,那群地痞说发现了商队连人带车推进洢水,他们下水救人无所获,找推车还是没结果,会不会是商队把推车偷偷捞回来了?”孟平如此推测,希望大家一起讨论,找到线索。
听到孟平的话,却无人回应,案件过去那么久了,想查清楚实在太难。
这群酒囊饭袋!见大家或是低头不语,或是闷声喝茶,就是不说话,孟平不由暗骂。
案子久远,缺少线索,孟平也没办法还原真相,孟平的优势不过是来自于现代,看过一些侦探小说,在网上讨论过案情而已,如今赶鸭子上架,不是刑侦专业出身,他也很无力。
“唉!如今只能寄希望于敌人忘记我的存在,不要伤及到我!”孟平缴械投降,祝福自己有好运。
正当众捕快沉默之时,从外面传来动静。
“不好了!出命案了!”一个外班捕快匆忙跑进班房,一脸惊慌。
“怎么了?”杨基立马站起来,声音沉稳。
“陈铁头在城中河道淹死了!”那名捕快粗喘了几口气,说出事情。
“什么?!”杨基瞳孔一缩,随后条理分明的下命令:“孟兄弟你们二人通知大人,王二叫上仵作,我们要第一时间赶到案发现场!”
班房一众捕快匆忙应是,忙碌起来。
“好!”听此消息,孟平很激动,在回来的路上,杨基已经告知了孟平,那个被薅掉几撮头发的地痞名叫陈铁头,也是那晚发现洢水命案的目击证人之一。
孟平脑子急转,本来案子进入死胡同,没想到瞌睡立马有人送枕头,案子的相关证人死亡,孟平意识到事情肯定不简单,柳暗花明啊!
一个时辰后,众人已从案发现场勘察完毕,返回衙门。
“四叔,从洢水谋杀案下手,已经很难找到敌人了,为今之计就是静等敌人露出马脚,陈铁头被害案,就是一个契机!”孟平说出自己的推断,他们已经从案发现场勘探归来,陈铁头的尸首也一并带回。
“刚才对陈铁头进行招魂,没发现异常。”孟杞有些心烦,自己身体还未恢复,暗中敌人可能又出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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