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家修士精通阴阳五行法术,招魂手到擒来,能够让鬼魂直接摆脱迷惘,询问事情,但只是比较浅显的问题,想问出具体事情,还需要阴阳之道滋养。
“会不会只是一件普通的案子?”杨基说出自己的看法,刚才勘测完现场,没发现修士插手的迹象。
“不久前陈铁头因为拖欠赌资被打,我们又发现他从铁匠铺出来,会不会与这个有关?”孟护突然想起上午喝完凉茶回衙门的情形。
“抓捕那群地痞!”孟平和孟杞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出想法。
……
“啪!”
孟杞高坐北部尉衙门,拍惊堂木,喝问堂中的地痞:“吴黑脸,老实交代你杀害陈铁头的经过,免遭皮肉之苦!”
孟平站在大堂侧,认真观察吴黑脸。
“冤枉啊大人!”吴黑脸本来一脸迷惘,不清楚自己怎么又被抓到了这里,一听陈铁头死了,立马慌了,大呼冤枉。
“昨日你与陈铁头赌钱,因他没钱,你二人互殴,当时你扬言要了陈铁头的命!今天他就死在河中,你如何杀人抛尸,还不从实招来!”
“大人,冤枉啊!我当时说的是气话,并没有真想要他的命,我不敢杀人啊!”吴黑脸瘫在地上,陈铁头身亡,他害怕极了。
“陈铁头可说过何时还你钱?”按照此前的讨论,孟杞问出有关陈铁头的事情。
“有有!”吴黑脸一听这个,赶紧说出自己所知道的情况,“早上他找到我,说他很快就有银子还我了,还说要在城外买个小院,买几亩地做员外!”
“他哪来的银子?”
“这个他没说,他这几日有点疯癫,经常念叨着什么小伤口换来大富贵,值了。”
“什么小伤口?”孟杞眼睛一亮,赶紧追问。
“不知道,许是他与其他人打架,留下了伤口,想要讹人。”吴黑脸恶意揣测着,类似的事,之前他也没少干,讹人嘛,不寒碜!
孟杞追问:“他最近有何异常举动没有?”
“有!这些天他一直出入各大铁匠铺,好像在打听什么,却总是被人撵出去,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铁匠铺是他能进的?”吴黑脸说着,情不自禁的嗤笑起来。
孟杞见此不耐,再拍惊堂木:“肃静!”
听到此处,孟平对孟杞使眼色,孟杞收到后,又随意问了几句,就宣布休堂。
廨舍中,孟平说自己的推断:“四叔,陈铁头被人打碎脑袋后抛入河中,那个力气,明显不是吴黑脸这地痞能够打出的,我们现在首要任务就是找出陈铁头进铁匠铺的原因,他八成有东西要售卖,会不会是因为被人觊觎,故而遭了劫?”
孟平说完后,敏锐的觉察到自己的一干同僚,包括孟护,呼吸一窒,随后恢复正常。
这些狗东西不会是想把陈铁头要卖的东西找到后贪下来吧?以己度人,孟平不动声色的扫过众同事,内心却警觉起来。
别看孟平入职不久,他已经学会了北部衙门捕快的生财之道,讹诈地痞,贪污赌资,这是日常操作,只不过孟平还没机会实践。
身为北部捕快,快乐并痛苦着,快乐的是工作轻松,一般情况下没有性命之忧,痛苦的是无法勒索商户,不然惹怒了商户背后的官宦,被革职都是轻的,这种情况也就导致王二昨天霸占了吴黑脸的几钱银子,都分外开心。
“杨基,派人日夜盯着陈铁头容身的那间小屋,凶手肯定会返回寻找!”孟杞对自家侄儿的话很信任,果断下达命令,决定再次询问陈铁头的鬼魂。
众捕快离去,屋内就只有孟平三人了,孟平在皱眉思考案子,孟杞也在沉思,只有孟护闲着,目光在孟平和孟杞身上转悠,他是不愁东西,轮不到他动脑子。
如果狗敌人设法把洢水谋杀案的证人逐个除掉,想要揪出他就更难了!想到这里,孟平猛地一拍桌子道:“四叔,得看好洢水谋杀案的那些痞子证人,要不然敌人会把他们统统都杀掉的!”
“平儿思虑周全,孺子可教也,这一点像我!”孟杞点点头,大言不惭,随后命令捕快通知杨基把其余地痞全部抓进大牢里关着。
这怠政的狗官!见孟杞如此简单粗暴的安排,孟平不由腹诽,不过他也明白,现在抽不出人手去保护那些地痞,北部衙门不仅要负责雒阳城北部的治安,还要负责外城的治安,人手并不宽裕。
所谓外城,就是在雒阳城外十几里范围居住的平民,这里虽没有城墙保护,依然是上佳的安身之所。雒阳不仅纸贵,而且居不易,自然就有人选择住在城外生活,撞见洢水谋杀案的五个地痞,就住在外城。
“护儿,你如今是我阴阳家九阶通阴人,今天我给你个机会,全了你人生中第一次被鬼附身,如何?”孟杞站起来笑眯眯的盯着孟护,说出的话却让孟护胆寒。
“四老爷,我还是个孩子啊!你忍心让我被鬼上身吗?”孟护有点不情愿,灵机一动,想到孟平说过的这句话,妄图逃避。
“噗!”听到孟护这话,孟平直接把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
“过来吧你!”孟杞一脸黑线,直接提溜起孟护,向后院住处行去,孟护那一米九的大高个,在孟杞手里跟小鸡仔似的,毫无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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