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左侧突然遭受强烈的撞击, 好大的冲击力!“嘭”的一声, 柳下溪连人带车一起翻倒在路边。被狙击了!柳下溪心里一凉,这也证实了自己的推测没错。狙击手在哪儿?自己暗中布署的同事找到对方的位置了吗?
“齐长官, 小成找您。”周正推开房门,被眼前的一幕惊住,叫道:“您在做什么?”本该在床上躺着静养的齐宁正往身上套黑色的紧身服, 武器和装备都搁在床上, 一副准备出去执行任务的样子。
齐宁没理会他,反问:“警方那边有什么动静?”
“有一小部分全副武装在暗中行动,大部分留在市局待命。”
“今晚柳下溪会展开行动。我也不能闲着。”
“您……, 要注射止痛药吗?”
齐宁摇头, 道:“不, 注射药物会使身体的感觉变迟钝。对了,老六指定的网子织好了没有?”
“送货途中。”
齐宁从周正手里接过通讯器, 传来了小成的声音:“齐长官, 柳下溪认为来自印度的一老一少是‘真假’兄弟。”
齐宁扬着左手拍打额头,两条眉毛聚集在一起, 问:“他人呢?”
“对不起,我没看住他, 他不见了。”小成懊恼地说。
“哦,他支开了你。把你们的谈话传过来。”齐宁听完后,对小成下令, “那一老一少的确有问题, 如果他们真是‘真假’兄弟就交给警方负责, 你坚守岗位,盯住鲁子捷,等芾先生上钩。”
“芾先生上钩?”小成一怔,他也是心思灵巧的人,跟在齐宁和柳下溪身边,常发现自己神经短路。
“老六布了局,芾先生今晚一定会拜访鲁子捷。我马上过来。到之前你们全部待命。”
“是。”小成应了一声,通讯器断音。
齐宁把通讯器甩回给周正,说:“拿鲁子捷住处周边的平面图过来。”
“是。”
齐宁摊开地图盘算了一下,指着某处对周正说:“把老六定做的网子布置在这里。我们走。”
“您不管‘真假’兄弟了?”
“不是还有友军吗?柳下溪已经表态,这边交给我们,那边由他负责,相信他!”齐宁把装备挂在身上,穿好外套走了出去。
周正紧跟在身边,好奇地问:“柳下溪抛下鲁子捷,难道此人不是凶手?”
“不!他是凶手。老六的想法我能理解。詹姆斯•贝里被杀,他身边的两位助手殷圆圆和鲁子捷嫌疑很大,内务和外务,分工合作了很几年,这次的事也一样,一个杀人,一个对外交涉脏物。”
“詹姆斯•贝里的东西不是到了您手上吗?”周正从小成那边了解整件事,但因涉入不深,了解不是很透彻。
“整合詹姆斯•贝里的研究过程中的数据也能卖到高价。”
周正开车,送齐宁上了停在鲁子捷附近的监视车内。
小成向齐宁抱怨:“柳下溪真不够意思,话说得不清不楚。”
齐宁微微一笑,“听了你们的对话,我觉得是你太急躁,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跑了。”
小成赫然,抓了抓头,道:“柳下溪的假设,殷圆圆的那部分对了,的确如同他的设想,殷圆圆向鲁子捷质问当年的流言,追问是不是他杀了鲁子捷,鲁子捷拿话搪塞她,并想对她用强,两人纠缠了一下,贴在殷圆圆身上的窃听器被弄掉了。但柳下溪说鲁子捷会便装出门跟‘真假’兄弟交涉,这一部分错了。”
“哈哈”,齐宁笑了起来,“老六动起心眼来……小成,得承认你败在他手上。老六只不过是想试探殷圆圆和鲁子捷的关系,玩了一招投石问路。如果这两人如同他们表现出来的不和,以殷圆圆展示给人看的清高、沉静、冷漠的个性,没必要为了陈年旧事或者詹姆斯•贝里被杀跑来质问鲁子捷。她呀,假借质问透露警察找她谈话的内容,告诉鲁子捷警方怀疑他。鲁子捷不蠢,知道警方没有证据才不传讯他。光怀疑是没用的,抵消警方怀疑的最好方法就是以静制动,什么也不做。”
“啊!”小成恍然大悟,“齐长官,你认为这两人联手作案?”
“嗯,别忘了他们曾经是一对情侣也是校友,工作上的竞争对手和合作伙伴。做过情侣分手的男女,要么成为好朋友把过去当成春梦;要么彼此看不顺眼,无法共存同一个空间。再说他们也没表现出针锋相对之余彼此欣赏敬重对方的战友情操。这两人工作能力不弱,到哪儿都能拿到不错的薪水。如同外界传言的不和,没必要勉强自己一起共事。”
小成磨牙,恼火地说:“演技真好,把我们都骗过了!”
齐宁笑道:“不是也有没被骗到的。策划这次谋杀时间应该不短,经过长期准备,要找到他们的证据……难啊!老六玩了投石问路想令他们沉不住气自己跳出来。”
监视躺在床上睡觉的鲁子捷,小成觉得无聊,继续跟齐宁闲扯:“这两人会联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事成后殷圆圆打算把罪全部推给鲁子捷?”
齐宁想了想,摇头道:“这倒未必。”
“怎么说?”小成竖起耳朵听。
“只要鲁子捷沉住气,警方没证据指控他,他可以顺利脱罪。”
“那柳下溪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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