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这具受了伤的身体能成功逮到他们?”齐远不客气地说:“你刚才不是放话三人合作, 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齐宁笑了笑, 反问道:“你的客人怎么还没到?”
谁要来,柳下溪不想知道。他站了起来, 说:“我先走了。”
齐远一边为自己倒酒,一边说:“你不想知道牧师的事?”
“你说会吗?”柳下溪回头看他。
“当年詹姆斯•贝里、汉斯、芾先生、牧师等人所服役的部队是军方的情报机构培训基地。其中汉斯的年龄最小,父母都是军人。牧师年龄最大, 是随军牧师。詹姆斯•贝里个人能力达标, 却没有协调性,无法融入团体,多次冲撞教官。芾先生崇尚暴力, 讨厌被制度束缚, 失手杀了教官后得到詹姆斯•贝里和牧师的帮助逃离基地。芾先生不想连累他们, 逃走时故意打断詹姆斯•贝里的腿,牧师留下来照顾詹姆斯•贝里, 谎称他们拦阻芾先生被打伤。詹姆斯•贝里因伤退役, 芾先生走上了逃亡之路,汉斯和牧师编入了正规情报机关。汉斯和牧师都是优秀的情报调查员, 至于这两个人为什么会背叛他们的国家,我们没有收集到相关情报, 只知道汉斯的父母意外身亡,他离开祖国得到多国庇护。跟名声在外的汉斯相反,牧师隐藏很深, 如同影子般存在暗处。我们察觉到他是某次重要军事情报泄露之后。追查他的过程中发觉他跟多国的情报机构有联系, 甚至插手军事科研。”
柳下溪皱眉, 问:“你们为什么不逮捕他?”
齐远微微一笑,道:“逮捕他?下下策。”
齐宁插嘴道:“这种‘利’字当头有能力八方通吃的人,抓他投进牢里太可惜了,纯粹是浪费人才。”
齐远说:“我们也没想到某国会主动联络交涉,请求提供抹杀他的方便。交涉条件诱人,上面点头由我负责此事。至于对方用哪种方式动手,动手的人是谁,我们应承过不干涉不过问。这些就是你要的答案。”
“齐远,有一点我想不通。为什么你们拖到今天上午才把某些证据送到国安手上?”
齐远饮了一口酒,放下酒杯说:“他们当中某些高层太敏感,太容易激动,也太热血,弄不好横生些枝节出来扩大事态。我在等,等案子转到你们刑警手上才交出证据。”
“谢谢。”柳下溪挟着他的公文包走出了酒吧。
齐宁看表,摇摇晃晃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养伤。这会儿,我家的那位公狮子肯定躺在老六家的沙发上诅咒着我。”
“这就是你仓皇逃过来的理由?原来你没把消息压住,邹清荷中毒的事已经传到他耳里,不过,他未必知道跟你有关系。”齐远笑了起来,取下眼镜放在吧台上,问:“不等客人了?”
齐宁站稳身子,摆摆手道:“已经没兴趣了。远哥,逐阳把没血缘关系的邹清荷当成亲弟弟,看得比老六还重,这一点我无法理解。”
齐远笑道:“那是你当局者迷。情感偏好,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言。你看你自己,天下俊男美女数不清,偏偏只看上他。站在他的立场想一下马上得出结论:无趣又独立的亲弟弟,可爱又可以欺负的男弟媳,情感的天平很自然地偏向了一边。”
“远哥,你今天的话真多!难道更年期到了?”
“臭小子,欠教训!”齐远作势要掷酒杯。
“远哥,把酒吧收了,早点溜吧。老六招招摇摇过来,有可能被跟踪,等着我们给他铲尾巴。别看他一脸正气行事端正,有时也会玩阴的,借力占势。”齐宁大笑起来,站直的身体摇晃得很厉害。
“齐长官,您悠着点,笑裂了伤口可不好。”周正进来,低声抱怨着把他扶了出去。
小成占据了驾驶位,看到柳下溪上车,吹着口哨问:“柳处,您想去哪儿?”
“鲁子捷的住处。”
“他现在还没下班。他的家,我们搜查过,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柳下溪把公文包放在后座,系上安全带,问:“发给你的短信收到了没有?”
“收到。跟踪殷圆圆好办……液态氮难查,市面上太多了。肯定鲁子捷就是凶手?他很小心,你们只怕找不出指控他的证据。要不,明暗两种方式,你挑一种。”
柳下溪皱眉,说:“不用。你在周边区域多转几个圈,见到药铺见到巡警就把车停下来。”
这一路,巡警很多,药铺也不少。“液态氮”、“痔疮药”等字眼迅速传开。
柳下溪他们到鲁子捷的住处附近已经是三小时后,正好赶上鲁子捷下班回家。
“殷圆圆跟他一起过来了。”小成扭头看正闭目养神的柳下溪,问:“要跟他们上楼去吗?”
“再等等,客人还没来。”
“客人?谁?”
裤袋里的手机在震动,柳下溪拿出来翻看后说:“来自印度的一老一少,离开住处。鲁子捷打发走殷圆圆,肯定会跟他们见面。”
“殷圆圆私会鲁子捷肯定有猫腻!”
“你们在殷圆圆身上装了窃听器没有?”
“装了,但我这边收听不到。”
“不要紧,他们的谈话内容,我能猜得到。”
“噫?他们会谈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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