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幽换了衣服走进来时,见丈夫正皱着眉看着手中的信件,上前双手圈住他的脖子道:“可是有什么坏消息吗?”
罗昊抚摸着她的手回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大哥想把大嫂休了,谁知道大嫂的娘家正找上门来,家里闹得正一团乱。”
曲清幽顺势坐到他怀里,“好端端的大伯怎么会休了大嫂?”想了想后,恍然大悟道:“不会是你给大伯说了什么吧?”
罗昊抚着她的背,“倒没说什么,只是把你怀疑的事情与大哥提了一下,建议他找个大夫给大嫂把把脉,若大嫂真滑胎了就开两副药补补身子,若没有……”他笑了笑,“谁知道大嫂死活不肯,大哥觉得她心虚,又觉得上次你滑胎的事情大嫂难脱嫌疑,遂觉得她不适合再留在罗家。”
曲清幽抚着丈夫的发角,“人家常说富贵人家的兄弟情淡薄,怎么你和大伯的感情却很好,真是难得。”
罗昊却是笑着吻了吻她,若不是这次大嫂做得实在过份,他也不会去说这些让大哥闹心,大哥的寿命不长,起码在活着的时候让他舒心一些。
“闳宇,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曲清幽道,她知道他所做的都是为了让她能讨回一个公道,那时候胎儿刚没时,她还怪他顾着兄弟情深。她叹息一声,“大嫂无论如何是不会被休的,定国公府与威信候府都是有头有脸的家族,没有实质的证据,仅凭猜疑,又怎能把长孙媳妇遣回家呢?”
“不管结局如何?起码也应该给大嫂一个警告。”罗昊握着拳头,对于爵位其实他并不太在乎,却没有想到在某些人的眼中为此却是可以不顾人命。“好了,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哪,这里有你的信。”
“我的?”曲清幽惊喜道,前儿个母亲才来过信,会是谁来的?打开一看,居然是徐繁写来问候她的,“繁表姐倒有心了。”
“说起你这个表姐,最近在燕京可有名了。”罗昊笑道。
曲清幽满眼都是问号?罗昊也不吊她的瘾,抽出一张纸递给她,她接过展开来看。
原来徐繁前些时候随婆母杨夫人到普陀庵上香,顺便住一晚吃些斋饭,谁知这个据说求子十分灵验的庵堂背后却如此肮脏,竟养着一群男人晚上溜进前来求子的女人卧室里做那苟且之事,然后那些女人因此大了肚子,普陀庵求子灵验的话就传了出来。偏遇上了好打抱不平的徐繁,被徐繁捅了出来,这事才大白于天下,徐繁因此在燕京城里大大闻名,连皇后娘娘都亲自下懿旨嘉奖。
曲清幽看完后却道:“这可苦了那些去普陀庵求过子的女人,现在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孩子来历?看来燕京城也要洛阳纸贵了。”
“何解?”罗昊一面吻她的颈项,一面明知故问。
“忙着写休书啊。”曲清幽道,不管是富贵人家还是贫穷人家子嗣都是不可或缺的,那些女人之所以不吭声,正是因为肚子大了起来能在夫家站稳脚跟,又有谁会这么不识趣把丑事说出来。偏偏她的表姐是不会为了有个孩子而接受这种肮脏的交易,普陀庵这回看来不被查封也难。
说到孩子,罗昊就一把抱起曲清幽往卧室而去,“娘子,我们也赶紧求子吧。”
“还大白天呢。”曲清幽圈着他的脖子故意道。
罗昊把她抛到软软的床上,压上她的身子,“大白天欢爱正好。”然后就吻了上去,曲清幽也任丈夫在自己身上撒野。
这野一撒就撒了好久,鸾儿脸红的把食盒放在外面的花厅里,忙转身欲关上门,却听到……
“闳宇……啊……”是二奶奶的声音,听来又娇又媚。
“娘子……舒服……吗……”接着是二爷的粗喘声。
至于二奶奶是怎么回应的她已经听不见了,脸如火烧般关上了门,把声音关在了门内。低着头走路,却撞上了人,忙抬头道:“是谁这么缺德挡路?”
“怎么?有人惹了你?”培烟讨好地笑道。
鸾儿脸就一红,“大白天的走路也不戴眼?”
“都三天了,二爷二奶奶还在房里?”培烟一脸好奇地道。
鸾儿啐了一口,脸上发热地转身就走了,任培烟在后头喊着也不停脚。培烟讨了个无趣,正垂头丧气。
培安走过来,撞了撞他的肩,促狭地笑道:“怎么?你的鸾儿姑娘又不理你了?”
“去去去,打是情骂是爱没听过吗?”培烟道,“有本事你也去讨好二奶奶身边的丫鬟,将来奶奶当了国公夫人,也少不了你的好。”
培安摸了摸下巴,叹了一气道:“这回奶奶带来的只有两个陪嫁丫头,鸾儿被你看上了,只剩下那个五大三粗的莺儿,我看了就不喜欢。”
培烟心里暗笑,莺儿要能看上你也才有鬼?莺儿那丫头心粗,对她有意思的大有人在,要知道二奶奶身边陪嫁来的大丫鬟本就不多,二爷又不会收入房中当通房,他们这些护卫兼小厮娶了正好,将来也能在府里有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马祥家的经过正房时还刻意看了几眼,都好些天没见着主子的面了,往厨房去时,见周嬷嬷正在按荣大夫开的药膳方子炖东西,看了看四周无人,颇有些担忧道:“周嬷嬷,你是二奶奶的奶妈子,劝二爷二奶奶节制一点,年青人日子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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