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了吗?”罗昊问道。
曲清幽点点头,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那日出壮丽的景观,在大自然面前人类显得是那样的渺小与微不足道,“你小时候在这个庄子住过?”
罗昊回忆道:“来过,老祖母来这里休养过几次,若是哪天心情不好,我都会摆脱掉下人一个人爬到这山上看着太阳初升的景象。”
“你也会心情不好?”曲清幽打趣道。
罗昊笑道:“难不成我的心是石头或铁矿做的不会痛?”一会儿后他的笑容一敛,“小的时候,我很嫉妒大哥,嫉妒他为什么获得母亲全部的注意力?嫉妒他只要每次一发病,母亲就会围着他团团转。而我与桐儿两人只能扔到老祖母那儿,隔个十天半月才能再见母亲一面。每次见面母亲都对我们不冷不热的,只会与老祖母一个劲儿地说着大哥的病情如何如何?那时候我还想大哥不如干脆快点死掉算了。”
“可怜的闳宇。”曲清幽听着他的童年,同情地吻着他的唇以示安慰,这真像前一世的她,无论她多么努力也获不到父母的关注,直到后来飞机失事,在葬礼上她连掉一滴泪也掉不出来,那时候才知道她与父母除了血缘之外真的是一点感情也没有。
罗昊装可怜道:“娘子,看我这么可怜,你可要用力点吻我才行。”把妻子抱坐在怀里,舌与舌互相吸引勾缠,把彼此的心连得更紧密。
“后来呢?”曲清幽像听故事般问着。
罗昊把她身上的衣物拉紧一点,“后来老祖母跟我说,上天很公平的,昊哥儿你看,当你有健康的体魄学功夫时,你大哥只能躺在床上喝药;当你能出外游玩蹦跳的时候,你大哥只能望着那一方帐顶哪儿也去不得。难道你要去嫉妒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活不过二十岁的哥哥?而不是学着去怜悯他,那可是你同胞的兄弟啊。”顿了顿后,他又接着说:“后来我就去观察大哥,看到果然像老祖母说的那样每天只能喝药,只能在院子里行走,我逐渐的也不再嫉妒他独得母亲的疼爱,我还有老祖母爱我,上天很公平。”若不是后来有沈太医的医治,他大哥肯定撑不到现在。
曲清幽这才明白,他为什么总会称唐夫人为母亲,连娘也很少叫一声,她像孩子般炫耀道:“闳宇,我跟你不一样,我娘很疼我。”
“看得出来,岳母大人很厉害。”他可是由衷的敬佩岳母大人,尤其是她彪悍地训夫的样子。
“小心我在我娘面前说你坏话。”
等到太阳高挂空中时,两人才舍得起身,罗昊牵着曲清幽的手漫步在山间小路上,仿佛经过了一场心灵洗礼一般,两人现在都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曲清幽回头看了看那耀眼的太阳,永别了,我无缘的孩子,如果真的有天国,愿你在那儿永远不受到伤害;如果有来生,你还要再来做我的孩子,好吗?
“清幽?”罗昊唤着她。
曲清幽回头笑着跳到丈夫的背上,“我要你背我。”
罗昊笑着把她背在背上,他喜欢这样孩子气的她。曲清幽咬着根野草在嘴里,一会儿拿着草逗逗夫婿,一会儿……
要命,罗昊几次受不了停下来吻了她好一会儿才接着下山的路程。
“闳宇,你看,松鼠。”曲清幽跳下来看着那松鼠摇着火红色的大尾巴在雪地里跳了跳。
“这在山上很常见,哪值得大惊小怪?”罗昊打趣道。
曲清幽倒没有做声,未出阁前她是很少有机会到外头来,这松鼠在前世时只有电视上的动物世界才能见着。眼前的松鼠可能比较少见着人类,并不多怕他们,两只前爪抓着只松子转着大眼睛看着他们。
曲清幽笑着跑上前,松鼠吓得赶紧往树上窜,一会儿那火红色的身影就不见了。她倒是颇为遗憾的转身欲离开,突然踩着的脚下有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条蛇,“啊?”急忙奔向丈夫,跳到他身上指着那蛇道:“闳宇,蛇?”
罗昊急忙抱着妻子,捡起石块把那冲过来的蛇砸晕死过去,拍拍妻子的肩,“好了,不怕。”
曲清幽镇定下来,奇怪道:“蛇是冷血的动物,一般入冬后就要冬眠,山上怎么会有蛇呢?”
罗昊倒不甚在意,这或许只是突发事件,安慰了曲清幽数句,曲清幽也没多往心里去,转而就丢开了,与夫婿坐上马沿着山路下山。
越往山下走,曲清幽发现怪异的地方越多,很多平常冬季见不到的动物都会出现,眉头紧蹙,这种现象很罕见,罗昊揽着她在身前吻了吻她的脖子,“别费那么多神?你的身子刚好。”
“倒让你担心了。”曲清幽回头笑道,罗昊被她的笑容一惑,低头吻上她的唇去。
“闳宇,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曲清幽皱着眉头道。
“清幽,是你多虑了。”罗昊不以为然地道。曲清幽想想也觉得可能是自己杞人忧天,笑笑把这问题抛诸脑后,
周嬷嬷早已等在庄子门口处,见到两位主子回来,忙迎上来,“二爷与二奶奶可回来了?”
罗昊扶曲清幽下马,“可是庄子上有什么事?”
“那倒没有,只是从燕京的信使把信送来了,正等主子们过目呢。”周嬷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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