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酆悌眯着眼睛的模样,范杰不自禁的点了点头,他明白酆悌对于提前做准备这一条说的是一点也没错,于是两人开始低声商量起来,直到晚饭准备好。
吃过晚饭之后,两人已经移到了范杰的二楼书房,南京,北平,上海,武汉等等,牵扯到许多方面,都要一一商量妥当,过了近一个小时之后,两人才商量完。
范杰拿起茶杯深深喝一口茶,这才松了口气,对酆悌说道:“师兄,你知道吗,我前几天在长沙见到文强了。”
“文强,哪个文强?”乍然提起,酆悌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范杰笑了笑说道:“当然是长沙文家的文强了,还能有谁?”
听到范杰这么说,酆悌顿时站了起来,但是没有多久酆悌便又重新坐了下来,摇了摇头,说道:“若是一年之前,这个文强还有大用,但是到了现在,他的价值便大大的下降了!”
范杰非常认可的点了点头,那人已经被撤销了一切军事上的权力,只剩下空头的主席头衔,现在还在福建长汀被“养病”。现在那边做主的都是共产国际的人,这个时候文强已经没有了这方面的作用。
“师兄,”范杰吸了口气,沉声说道:“我打算将文强调到我手下任职,毕竟当年在我们四期,他也是以优秀的一名军人,不比以些人差,师兄,您看?”
酆悌沉吟半天,点了点头,说道:“确实这个时候,文强并不适合抛出来,起不到大作用不说,反而会浪费人才,而且将来的事情也说不定,那人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重新复起,到时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范杰听着酆悌这么说,一句话也没插,酆悌心里的打算他是清楚的,范杰最担心的就是现在就文强拿去做那方面的用处,这样的话,文强这个人就毁了,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了。范杰原本只打算悄悄将文强带到北平,但是今天晚上跟酆悌的一番交谈让他改变了自己的看法,酆悌现在的处境并不好,这个时候动用文强,恐怕控制权只会落到戴笠或者是中央党部的手里,这是酆悌最不愿意看到了,而且作用并不是很大,毕竟那人现在只剩下一个空头衔了。
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酆悌点了点头,说道:“焕然,我会把他弄到社里面去,不过这里面的手续可不能少,你确定他在这件事情上没有意见吗?”
范杰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师兄,文强跟我说过,他和那边已经没有了关系,那边现在还在通缉他,写一份悔过书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
“好,就这样!”酆悌之后拍板道:“焕然,什么时候你拿过他亲笔写的悔过书来,我就安排他重新入党,加入复兴社,安排在你的手下。”
范杰点了点头,说道:“师兄,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酆悌摇了摇头,说道:“焕然,你们两家的关系我也知道,但是你还是得让他低调一些,毕竟他的身上太容易让人抓到把柄了!”
“师兄,你放心,等回到北平,我就把他打发到热北去,反正那边离开战也不远了,战争结束以后,等他立下军功之后,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了!”范杰心里自有自己的一套打算,文强可以说是他最信任的一个人,文强到了他的手下是有大用处的。
“师兄,那件东西,你打算怎么办?”范杰压低了声音问道,即使这里是他自己的书房。
酆悌当然知道范杰说的是什么,听到范杰问到这事他也不自禁的咳嗽两声,左顾右盼后,说道:“焕然,那件东西还是先留在你们北方,等有可靠的人手再好好进行研究。”
范杰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行,师兄,不过你手里有什么可靠的人手吗?”
酆悌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低声说道:“焕然,这件事我可是查了许久在查出来的,国内还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你可以先试着接触,确定可以信任之后,再把那份东西交给他研究。”
说完,酆悌在范杰的耳边说了一个名字,范杰牢牢的记住之后,才起身送酆悌离开。
酆悌说的那个人叫朱世英,现在在天津法租界工部局下属的巴斯德化验所,主持细菌研究工作。酆悌之所以选择这个人也是因为范杰与朱世英有些联系,说服他相对容易一些。
朱世英是天津人,家中时代经营茶叶生意,曾就读于南开中学、新学书院,毕业于北洋海军医学堂,后来在南京、烟台充任海军军医官。
1922年朱世英曾赴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攻读病理细菌学,获医学博士学位,成为我国第一代细菌学家之一。1924年朱世英回国,先在北京中央医院工作,后任河北大学医学院院长。因为局势变动,朱世英辞职回到天津后,受聘于法租界工部局所属巴斯德化验所。
这个巴斯德化验所在天津也是一个十分有名的所在,因地址设在法租界巴斯德路而命名,所长是法国医生米大夫,朱世英任副所长。该所接受各种医学化验,天津各医院及界内私人开业医生的化验业务均由其办理。
此外,该所还被法国工部局特定为本界妓女检治花柳病的专门机构。在窦总领事路196号设有妓女检验所,每周对界内妓女普遍检查1次,发现患有性病者则勒令停业,愈后方准复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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