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令我惊讶的几乎张大了嘴,“就像方家干掉魏儿一样?”
木紫纹眼神坚定,“对,就像方家干掉魏儿一样!”
我消化着木紫纹的说辞,慢慢在无条理无逻辑的脑信号中整理出了一个思路:第一,妹子的意思并不是说方家已经背叛了我,而只是为我打个预防针而已;第二,如果真的出现问题,方家有可能瞬间从同盟变成敌对关系;第三,妹子并没有断然拒绝我求助的意见,换句话说,我确实可以带着妹子找方苗碰碰运气。
木紫纹对方家,不,是对所有家族的人都没有好感,所以我立刻拍马屁般的把求助放到了“万不得已而为之”这一栏中。“你把所有线索罗列给我,我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突破口。”
“地点不知道,策划者可能是孙家,目的不清楚。”
……真他妈简单扼要啊,根本就是把刚才跟我说的那些东西又用几个字描述了一遍罢了。我揉揉太阳穴,一边依旧微笑着,“隐藏祭品的地点有什么讲究吗?比如说日照、降雨、通风设施什么的。”
“没什么讲究,祭品只要活着就行了。然后等到时机成熟,只要把这些活祭品带到相应的地方履行仪式,一切就都结束了。”
头疼啊头疼!“孙黔以前曾经说过我因为血的原因已经成为了一个祭品,和你说的那些是一样的吗?”
木紫纹瞟了我一眼,微微挑了挑嘴角,我看出那是一种略带轻蔑的笑,“这问题你以前不是问过了?”
“啊?我问过了吗?”
“你问我你会不会死而不灭,我告诉你别做梦了。你没有经历过仪式,没有接触过神明,你只不过被咬了,你的血确实改变了,却无法成为接纳意识的容器。”
“好吧好吧,理论上讲我应该感到欣慰,但为什么我心中隐隐有种刺痛呢?话说回来,孙黔确实说过我对他有价值,但他却并不介意我是生是死,这又是为什么?印象中所有用于祭祀的祭品难道不应该是活的吗?”
木紫纹忽然起身,她掸了掸屁股上的土,“我刚才不是说过,因为你不是用来封印意识的,而作为其它用途的祭品,你或许很重要,但万不得已也可以杀了你再找替代品。”
“我本来还打算自己投降,让他们把我带到关押祭品的地方,然后由你解救我们,并且杀出重围还我们自由呢,现在看来没戏了,我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嘛……”
木紫纹冷不丁给了我一下,“这馊主意也就只有你想的出来!万一我没能把你们救出来,你真有可能丢掉性命!”
我嘿嘿嘿的傻笑了几声,“我不是说过吗,我肯定相信你。”
木紫纹果断摆摆手,“否决!没有可行性!”
“是啊,你不否决也没戏啊,我不是传说中的祭品,我现在已经不确定他们抓我的目的是什么了。”不会是去做那些女祭品的慰安爷们儿吧?只要姑娘们没有sm倾向我倒还能勉强接受。
“如果是收集,说明除了九尾狐之外,其它几个家族的活祭品也都在他们的狩猎范围内喽,你一个都不认识吗?咱们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得手了,祭品们是不是还活着?”
木紫纹坚定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我能感觉得到。”
“感觉?”我去!X战警?特异功能?
“那个代替我的祭品,我无法判断出她的位置,但我却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她还好,被限制了自由,她或许会感到有点儿冷,但至少还活着。”
“你觉得七个传承神意的家族都有后人吗?腾蛇不是赶紧杀绝了吗?虽然我知道一定会有幸存者,但……所有家族都幸存?这……腾蛇有这么悲剧吗?折腾了那么长时间,一个家族都没干掉?”
木紫纹笑了,弄得我有点儿莫名其妙,“怎么了?我是不是问了什么表现出我智商低下的问题了?”
木紫纹赶快否定,“没有没有,相反的,我没想到你会想的这么深。怪不得常之降和孙黔他们都看上你了,你的思考能力真的很让人吃惊。”
我看着木紫纹的眼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就这么点儿能耐了。”
“我以前对此没有概念,只是四处找线索,一个祭坛到另一个祭坛,一个墓穴到另一个墓穴。直到有一天,我偶然来到了一个完全没有被记录过的神秘祭坛,我才终于觉得自己离真相又近了一大步。也正是因为去了这个古老的祭坛,让我今天可以坦然回答你刚才的问题,首先先给你一个直接的回答:七个意识全部都有后代来传承,腾蛇失算了,或者说,它被命运玩弄了一下。”
“刚到那里的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觉得那是一个被废弃的祭坛,因为长久以来受到的教育告诉我,祭坛是神圣的,我们会把所有最好的都用在祭坛中。但那个祭坛破旧且简陋,我从中看不到任何对神明的敬意,我甚至一直都认定自己找错了地方,直到我发现了被隐藏起来的一个洞穴——那种地方会有机关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那里有几尊雕像,制作雕像的材料是我从没见过的,那种东西很像石头,但很软、很有弹性。它们在黑暗的环境下会发出各种颜色的光,并且足够照亮洞穴里的每一个地方。最重要的是雕像上刻出的几个字:意识的名称和后人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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