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然无声】私聊:你是怎么知道的?
凛然无声脑海里晃过相府常小公子那张沉溺酒色的脸, 眉宇间阴沉下来,想了想还是转身先回了将军府,绑架一事既然关系到了朝廷官员,那么就不大好办了。
【情歌荒芜】私聊: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我在相府里插了人。
【凛然无声】私聊:让你的人先帮我看着季流年。
【情歌荒芜】私聊:放心。
显然, 直接到相府一番厮杀是不可能了,不过不妨碍他多动一点手脚。
寂寞指流年现在只觉得意识越来越迷糊, 早先一点他醒来过一次, 那时候刚被几个人从白菜堆里刨出来,清冷的空气灌进肺里,突然脑子就一个激灵,偷偷眯眼打量了一下周围,他蜷缩在推车上, 停在一个陌生的院子里。
正准备把他抱起来的家丁身着粗布衣服,看起来又干又瘦,而旁边也只有几个家丁和一个老实巴交的菜农,寂寞指流年小小地缓了口气, 然后轻轻地动了动手指。
刚刚手指活动开, 就在寂寞指流年正准备抽刀就给他们来几下时,突然,只见那菜农眼神一厉, 手指弯曲成爪瞬间就向寂寞指流年抓来, 寂寞指流年心下一惊, 从推车上翻滚出去, 动作明显慌乱。
寂寞指流年暗道不妙,飞快地发动技能隐身朝外跑去,现在不是硬拼的时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却没有想到那人仿佛能看穿寂寞指流年的隐身一般,几乎和他同步,毫无悬念地将寂寞指流年摁倒,用一双犹如鹰爪的手生生将他扣贴在地面上。
寂寞指流年闷哼了一声,只觉得后背几乎快被压断,心想着逃不掉了,嘴角和手指微微动了动,在给凛然无声发了一条信息还没来得及详细说明后就再次被镜子晃了眼,晕了。
靠哟,果然任你意识再淫1荡,走位再风1骚,只要等级悬殊大了照样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结果等寂寞指流年微微地有了第二次意识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铺了细软丝绸棉被的楠木床上,一个容貌秀美的丫鬟正拿着帕子轻轻柔柔地帮他擦拭之前打斗时留在脸颊和额头上的血迹。
弄脏的衣服被换掉了,寂寞指流年只裹着一层薄薄的里衣,他动了动,然后发现竟然连一个指头都动不了。
寂寞指流年冷着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床头放着两个烟雾缭绕的香炉,丫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拨弄了一下里面的香料,徐徐青烟慢慢盈满床帐。
寂寞指流年被彻彻底底地无视了,丫鬟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于是额角青筋啪啪啪地跳起来,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熏香的关系,只一会儿的功夫,寂寞指流年就觉得头晕脑胀,思绪飘忽。
突然,原本紧闭的房门便被推开,一股清冷的寒风灌入房间,霎时间香烟就被吹散了大半,寂寞指流年再次被凉意激醒。
只见一个长相略显英气的紫衣丫鬟匆匆关上房门,赶紧往香炉里填上香灰,刚刚燃烧地正旺的熏香就这样给灭了,方才一直在摆弄香炉的丫鬟惊讶地望着她,紫衣丫鬟脸色有些苍白,“计划有变。”
寂寞指流年睁着眼睛不知道两人在嘀咕些什么,最后香炉被拿出去处理了,只留着紫衣丫鬟苦逼着脸从怀里掏出一支竹筒,打开了塞子在寂寞指流年鼻尖晃了晃。
寂寞指流年只觉得一股翠竹的清爽香气久久不散,头脑立马清醒起来,虽然不知道丫鬟是何许人也,不过寂寞指流年还是可怜吧唧地哼了哼,眼睛泛起一点湿意,小声道:“唔……还是动不了。”
紫衣的丫鬟抽了抽嘴角,一张口说话就把寂寞指流年吓个半死,“……公子不必惊慌。”
“男人!?”寂寞指流年瞪眼,嘴角也抽搐了。
丫鬟点了点头,声音明显不似女子的甜美,而是低沉的男音,“公子的幻毒已解,现在只是因为香里掺了软筋散而四肢无力,等一会儿就恢复了。”
寂寞指流年默默地在心里腹诽,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刚刚竟然对着一个男人撒娇,丢脸丢大了。
“那么,你是谁?这是哪?”寂寞指流年淡淡地问道。
紫衣丫鬟刚要回答,突然脸色一变道:“闭眼,别动。”
房门“啪”地被踢开,一个身着华服满身酒气的男子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深深地望了闭眼装睡的寂寞指流年的一眼,然后对紫衣丫鬟道:“已经给他用过药了?”
丫鬟此刻竟然又变回了甜美的女音,“回公子,用过了,现在正睡着。”
常靖皱眉嚷嚷道:“我迫不及待了,什么时候才醒?”说着坐到床前伸手抚摸寂寞指流年白皙的脖颈,然后是擦破了皮的脸,“怎么这么不小心,不是让你完好无损地把他带来么?”
紫衣丫鬟顿了顿,道:“奴婢知错。”
寂寞指流年一听脑海里就隐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丫鬟=菜农=绑匪,他竟然刚才对着绑匪装可怜TAT,这是什么情况?!
常靖十分嫌弃地摆了摆手,“走走走,别碍事,那药等我今晚爽过了以后接着用。”
丫鬟点点头,头也不回地出了门,末了还把门“啪”地一关,寂寞指流年内心顿时一万匹羊驼疾驰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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