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货东扯西扯,哐当一下,门开了,还以为刮风泡呢,哪知是彪子回了。
“你这吃的什么饭,这么快?”
天都没黑透。
“不吃了!”
咦?
情况不对呀。
李建昆从床上起来,一瞧,果然气鼓鼓的。
那就是上丈母娘家了。
小王不敢说话,脱了鞋缩在床上。
李建昆走过去,拍了拍肩膀,问:“咋了,没拎点东西去啊?”
“拎了!”
那就奇了怪,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礼都送了,还不消停一顿饭?
彪子显然不会讲。
李建昆没辙,安慰道:“管他呢,只要你跟嫂……巧娥姐,是真心在一起的就好了,这都啥年代,还敢包办婚姻啊。”
“呵,真心?”
咿呀,我去~
莫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
李建昆瞪眼。
哥呀,你该不会被绿了吧?
啊这……
“你睡觉去,明天不还要考试嘛!”
睡你个头啊,虽然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小姐姐跳骚舞,这才6点多,我又不是李贵飞。
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这时,门外传来自行车铃声,有目的地在摁。
这货走到门口,借着宿舍洒出去的灯光一瞧:
门外大樟树下,杵着个姑娘,推辆26女式,长发飘飘,白毛衣配黑长裤,一股子文艺女青年的气质。
相貌中等,却很耐看。
不是他大嫂符巧娥又是谁?
符,一个很罕见的姓氏。
一个生闷气,一个疑似梨花带雨,啥情况?
这货小跑上前,印象中不是第一次照面,“巧娥姐?”
“建昆,你在啊,你哥呢。”
“喏。”这货指指身后。
“你把他喊出来,我跟他解释一下,不是他想的那样。”
李建昆眯眼,“哪样?”
“就……”
符巧娥迟疑一下,寻思这不是外人,便把事情娓娓道来。
今晚符家父母喊李建勋去吃饭,彪子还挺兴奋,以往通常是他觍着脸去的。
没办法,想娶人家女儿,总绕不开父母。
进门一瞧,好家伙,那菜可丰盛。
还以为符家父母终于认可他了,越发兴奋。
谁承想,男嘉宾不止他一个。
他刚进门不久,跟着来一个,人模狗样,大包小包。
符父热情迎接。
李建勋当时整个人就不好了。
尤其看那货可劲往巧娥身边凑的时候,真想冲过去抓起来,往膝盖上一扽!
咔嚓两段!
饭桌还没上,符父把话说开了。
说人家是什么厂的领导子弟,家境殷实,反正就是全方位无死角地碾压他,跟符巧娥打小就认识。
李建勋哪受得了这个。
扭头就颠了。
“建昆,我跟张春喜真的没什么,他爸跟我爸以前是同事,逢年过节相互走动下,就这回事,我不可能和他……”
“那谁晚上也会去,你提前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
符巧娥一副我对天发誓的模样。
那就怪不着大嫂。
符家两口子,呵,很牛嘛,这种损招都想得出来,上辈子我还没听说。
欺负我老李家没背景,没票子?
老子很快砸你脸上!
“哥,出来啊,事说清楚就好了。”
“说什么说!”
得,又犟上了。
坦白讲,这彪子能找到大嫂这么温柔善良的媳妇儿,也算走了狗屎运。
两人怎么认识的来着……
对了,彪子复员回来,去退伍办报道,旁边就是聋盲办,这年头还没有残联。
几个年轻人,领着一个中年妇女,非得开个鉴定证明。
工作人员再三确认,妇女只是眼疾,劝他们尽早去医院治疗。
这帮人不干了,咬定妇女已经瞎了,不给开证明就又吵又闹,还想打人。
彪子斜眼凝视,这不赶上趟了吗?
chua!chua!chua!
那家伙,如入无人之境,未逢一合之敌。
这个工作人员就是大嫂。
当时眼睛应该是布林布林的。
李建昆走进宿舍,“巧娥姐说了,跟那姓张的没啥,这辈子非你不嫁,人在外面,你去不去?”
彪子抬头,哪见过这种直接,“她……真这么说?”
说没说的……还不是这样做的吗。
“人等着呢,你就说去不去吧,我好回话。”
唰!
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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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
第一考语文。
试卷发到手上后,李建昆低头一扫,眨巴眨巴了眼。
作为高考试卷,这……属实友好了些。
难怪日后的小朋友叫嚣不止。
四道题,加作文。
第一题,加点字词的解释。
来,叱咤风云的叱咤啥意思?
但凡听过两回评书也不能填错啊。
高屋建瓴的瓴啥意思?
出卷老师蔫坏,想误导人?
哥们曾深以为是瓦片的意思,瓴字确实有这重含义,自从看过高祖本纪……
“地势便利,其以下兵于诸侯,譬犹居高屋之上建瓴水也。”
装水的瓶子是也。
还有欲盖弥彰的彰,色厉内荏的荏,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的蠹……诶?为什么想到黄站长。
冇了。
第二题,改病句,说明原因。
看完电影《创业》,主人公周挺衫的高大形象在我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这……早上吃的包子在我肚子里仍在沸腾。
有点侮辱人。
唰唰唰!
第三题,学习伟人诗词,解释加点字,扼要写出诗句含义。
七律中的两篇,又不是古文,很好理解。
第四题,古文来了,译现,阐述寓意。
昔齐人有欲金者,清旦衣冠而之市。适鬻金者之所,因攫其金而去。吏捕得之,问曰:“人皆在焉,子攫人之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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