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给闺女这嫁妆真是太丰厚了,听说你们分家时,才给大房二房一家二十两,怎么到闺女这儿竟然要陪嫁几百两?”
王氏被问的低下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高小四也不知道怎么辩解,高飞亮集中生智
“官爷,您不知道,那些不全是嫁妆,”
“哦?”
“其实,是我俩瞒着媳妇,给我娘的孝敬银,我娘怕我媳妇知道,就说是借的,给我妹子当嫁妆的钱”
莫班头摇摇头,感觉这话讲不通,他进高家之前,就在村里打听了这家的事
这家人世代种田,又供着一个读书人,家里应该没多少积蓄才是
姜家和黄家,他是知道的,有名的老扣门,怎么会让女婿一下摸到那么多银子?唯的一解释,就是那个高彩云说的,那些钱财,真的是他们贪墨了茶花的
太不合情理了,莫班头站起身,看着王氏和高彩云
“即然你们怀疑茶花,那本官差就跑一趟,例行寻问一下”
高彩云立即吼道“把她抓起来!抓起来!抓到大牢”
莫班头冷脸瞪着她,吓得高彩云躲到了王氏身后
“没有证据光凭你一张嘴,就乱抓人,你把我们衙门当什么了?你是官差,还是我是?嗯?”
莫班头说完,也不理他们,带着两个官差,径直去了茶花家
扣开她家的门,“妹子,呵呵,又见面了”
茶花一愣,马上露出一脸笑容“莫老哥,快请进”
把人让到院子里,莫班头来回打量了一下,“呦,这房子建的真不错,全村好象就数你家的房好了”
“呵呵,住一辈子就得盖个象样的,您快请进,这大热天,这么老远,肯定渴了,快坐”
莫班头和那两官差,坐到院里的地桌前
很快茶花端了一个托盘,上面一壶茶,好几个茶碗
“莫老哥,您来,是不是我们村出事了?”
“你不知道?”
“我和我男人,若不是出去卖菜或采买,一般不出门”
茶花一边给他们倒茶,一边小心的问着,十足象个乡下小妇人的模样
“还不是上次你告的那家人,她家被盗了,她闺女说,除了你跟她家有仇外,没人会害她们,也没有人会盗他们家的东西”
茶家做到一边,扭头看了看远处的君愈
“我自然是恨她家,搓磨了我那么多年,没有不恨的道理,那不是点银子就能解决的,”
“嗯,继续”
“不过我总算跳出火炕,现在有了男人,安安分分过日子才是正当紧,您说呢?”
“嗯,是这个理,我想问下,你爹娘给你留下钱财,这事你知道不?”
茶花垂下眼敛,“知道,小时候的事有些记不清了,从她家逃出来后,就一直在养身子,这事还是马婶提醒了我”
“大概有多少?”
“我爹娘好象给过我一个木盒,里面有五六百两银子,还有一些金银首饰,进她家时,都被王氏拘了过去”
“那你就没想过要回来?”
茶花苦笑了一声“能从她家出来都是万幸,还要东西?隔了那么多年,那王氏能承认?”
“那你对王氏丢钱财怎么看?”
“活该,不是自己的终究保不住,贪了别人家的钱财,还报官,这种人死不足惜”
莫班头观察着茶花,簇了一下眉头,“你盖这房子花了不少银子吧”
“是啊,二百多两呢,他们上次赔偿了一百多两,我在镇上的绣庄接活还有卖菜,每个月都有不少进项”
“那你这绣活一个月能收入多少银子?”
“呵呵,不瞒您,我的绣活好,哪次也有十两往上,最多的一次是五十多两呢”
“嗯,不错,这收入能雇住一大家子”
莫班头问到这儿,也就没什么可问了,他端起茶碗,一口气喝完
“茶不错,清香甘甜,谢谢妹子,老哥该回衙门了”
“嗯,好,慢走”
她把莫班头三人,送出院门,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上了马,出了村口才回院子里
刚转身,就撞上一堵肉墙
“你干啥?”
“保护你”
“干活去,有啥可保护,人家是官差,问些事,又不是要害我”
君愈跟着她进了院,继续手中的活,还时不时的看她一眼,茶花躺在躺椅上,惬意的咪着眼晴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凭这个时代的官差,是根本查不出来的
除了知道两家有仇以外,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官府也不能任这一点,定她的罪
就是定了,她也不怕,哼
当然,莫班头,也不是谁说啥就是啥,王氏家被盗是真的,丢失钱财的数目应该也是真的
但是这钱财是谁的,却是有水分
路过镇上的绣庄时,他还特意下来,向钱掌柜问了问茶花的收入,属实
人家的房子能盖成那样,没有水分,凭劳动所得,很真实
分析了一路,到了衙门,把这事前前后后跟梁大人一说
梁大人搂着小胡子,半咪着眼想了想,“茶花做案的可能性不是很大,现场没有蛛丝马迹?”
没有,即便是有,也早让他们自家人破坏了,但是箱子上的锁,一看就是个老手开的,没破坏一点
“你这不说的都是废话嘛,主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肯定是迷晕了,搜个钥匙有啥难的”
“属下在村里打听过茶花本人”
“说说”
“她爹娘是逃难过来的,进村时,她才三岁,一直是村里人看着长大的,没什么特别,若是有武功在身,也不会被那家人搓磨的差点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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