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魔拳!”
随着云飞一喝,双拳一并,银甲魔神也双拳齐出,耀眼的拳光闪耀了夜空,二十丈外的树林爆响不绝。云飞飞身前去查看,只见巨树被打爆了十余棵。
这荡魔拳,乃是儒宗炼气化神之后的厉害拳法,能降魔卫道,威力绝伦,相传乃是儒门亚圣的最高绝技,当年纵横捭阖,与诸子百家斗法,施展出来此神技,无不克。
云飞依旧施展元气炉,凝聚月光,化为银甲魔神,运使这荡魔拳,果然威猛无比,使得他信心大增。
“如此这般,即使敌人追杀上门,我也有能力和他们周旋一番,保护小倩了!不过眼下虽然炼成,威力却还不大,这几日我要加紧将拳法修炼纯熟。”
心怀大慰,云飞望月朗笑。清风送爽,更添惬意。
“云公子,你连逢奇遇,可喜可贺。只是我们这七个孤魂野鬼,还望公子垂怜。”一个清脆的女声忽然自云飞怀中传出。
“糟糕!把他们忘的干干净净!”云飞心中大惊。忙掏出怀中的红葫芦。只见葫芦宝光隐隐,瑞气腾腾,正在不停晃动。
“之前在海市蜃楼塔中答应助他们重新投胎,谁知一出来之后见了小倩便全忘记了。”云飞不禁汗颜,冲葫芦拜了一拜,“诸位,恕罪恕罪。”
“公子不必自责。”花玄雨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出。“我七人共同施展龟甲神算,算出我等的机缘便在今夜,是以想劳烦公子,请在这郭北县中寻找能让我等投胎转世之人。”
“如何寻找?”
“我等命运与公子已经连在一起,能助我等转世之人,公子定会遇到,天机不可测,我们也只能窥探到这么多。”花玄雨谨慎说道。
“好,我这便在郭北县中一游。”云飞拎起葫芦,腾空而起。
此刻云飞的肉身已经能够跃飞起二三十丈,一纵七八丈。等到他正式踏入炼气化神巅峰,将体内阴气炼化干净,结出圣胎,便能以神魂出窍包裹住肉身在空中飞行,现在却还不行。
郭北县并不大,云飞在城中纵越如飞,踩着屋顶而过,不到半个时辰便在城中转了个遍。只见夜色深沉,家家早已经关门闭户,路上只有一些流浪的野狗野猫在转悠,偶尔晃悠出一个打更的更夫,看到纵越的云飞,以为是鬼怪,大惊着跑走了。
“机缘在哪?”云飞不禁略微沮丧,今夜看来并没有要生产的孕妇,让自己到何处去寻?
“曾观太极四象悬,也曾火中摘金莲。百劫修成无量法,从此逍遥戏人间。”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自远方的长街尽头响起,吟诵着奇怪的诗句。
“是谁?”云飞警惕之心大起,从空中落下地面,凝神戒备。
“蹬,蹬,蹬。”来人似乎穿的是木屐,颤颤巍巍的走在青石板铺就的道路上,发出沉重的声音。
云飞凝力于双眼,朝来人望去。
一个老翁,佝偻着背,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青布衣衫,脸皱的如同枣核一般,长须及地,右手拄着一根龙头拐杖,左手则挎着一个篮子。
老翁虽然其貌不扬,但在他出现的一瞬间,天地之间的光华元气似乎都被夺走。仿佛这老翁便是天地间唯一的存在,唯一的真如,永恒不变的天道。
“阁下何人?”云飞觉得莫名的心惊,在他遇到的人物中,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能给他这种感觉。
“小哥不必紧张,老头子此番前来,只是想向小哥讨个人情,完成一段因果。”老翁满面堆笑,亲切无比,云飞的身体如同被一只看不到的大手轻轻抚摸,戒心和警惕之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沐春风。
“这老翁实力深不可测!”云飞发现,自己在这老翁面前,竟然连战意也提不起来。这已经到了兵法中的最高境界,不战而屈人之兵。
“不知老伯向我讨要什么?”面对这神秘莫测的老人,云飞打起十万个小心。
老翁笑眯眯的朝云飞手中的葫芦指了指,“这葫芦中封印的七位中古修者的神魂,便是一桩因果。老头子帮小哥了结了这桩因果,如何?这七位修者日后还要出世,在世间有一番作为,他们功德圆满后,老头子与小哥你都是功德一件。”
“原来这桩事,是应在他身上!”云飞恍然大悟。眼前的老翁如此强大,也确实只有他有大神通能妥善处理这七位修者的神魂。
“恭敬不如从命。”递过葫芦,云飞退后一步,“不知日后他们何时出世,如何相认?”
老翁大笑数声,转身朝长街尽头走去。“他数人今日被困在这葫芦中,来日出世也应在这葫芦上,到时你自会知晓!”
行不数步,万丈金光平地涌出,金光消散后,老翁已经不见了踪影。
了结了这七位修者的事情后,云飞一身轻松,余下的数日便和聂小倩在宅院中,过起了那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相敬相爱,夜晚云飞读书,聂小倩红袖添香,好不快活。
至于白虎王,则日日夜夜在运转法力修复坏掉的震天铃,颜如玉则始终潜藏在书页之中,不肯出来。云飞屡屡唤她,她也不应,云飞苦笑无奈,只有作罢。
这般平静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时光如梭,一闪而过,天气也由盛夏而转为初秋,几场秋雨降下后,天气也逐渐变得萧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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