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只白兔正玩的开心,一道青光忽然从树林里闪出,直直朝白兔劈来。
“砰”。
一只白兔躲闪不及,登时被青光击中,左腿之处鲜血淋漓,地面被烧焦了一大片,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浩然刀!”
云飞猛的站了起来。这道青光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儒门的浩然刀。
“小子,把那只兔子交给我。老子几个月不见荤腥了,正好今日出来打打牙祭。”
云飞面前响起了一阵如同公鸭的声音,他抬起头,打量着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面前之人。
面前之人约二十来岁,身形瘦削,脸色蜡黄,颧骨极高,唇上长一黑痣,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酒色之气,衣饰倒极华贵,腰间挂着一块大大的玉佩,手摇折扇,似一个风雅文士。
云飞一看便知,这人定是哪个豪门子弟,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只是他刚才发出的确实是浩然刀,这表明他也是儒门中人。
“他也能修炼出来浩然正气?”略一思量,云飞恍然,他定然是吞食了什么有助修炼的丹药之类。
在玉雪城中,云飞也曾听闻,无数世家子弟都欲加入儒门,修炼成浩然正气,日后便可在朝中为将相,再不济,仗着法力修为出去欺负欺负人也是好的。
可是浩然正气对人的心性要求最为严苛,心术不正,如何能修成浩然正气?但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豪门望族的支持下,无数修者一代代研究下来,终于研制出不少固本培元,筑基的丹药。
服下这些丹药后,便能固本培元,改善先天体质,更重要的是能强行打通经脉,使之能够修炼各门派的法术。只是像这种靠外力强行打通经脉,始终不及自己修来的根基稳固,修不到高深的境界。
不过那些世家子弟本身也没指望能借修炼成仙之类,不过是为自己在官场和耀武扬威之时多一项资本,是以这些培元丹在上层贵族之间流传极广。
眼前这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青年,定然也服用了固本培元丹之类的,才能发出浩然刀。不过适才那一刀并不厉害,若是云飞发出,一刀便将这兔子砍死了。
“小子,你拿着我的猎物干嘛?”
看到云飞捡起白兔,撕下自己衣角将白兔的伤口细细包扎好,华服青年大为生气,骂道,“你耳朵聋了啊?这兔子是小爷我弄来打牙祭的,赶紧放下来,你耳朵聋了吗?”
云飞慢条斯理的把兔子的左腿包扎好,还在上面牢牢打了个结,看着无恙才把它放下。另外一只白兔也不跑,就那么静静的守候在一边。
做完一切后,云飞站起身来,平静的对华服青年说道。“滚。”
“你说什么?”华服青年以为自己听错了。“有种你再说一遍!”
“我说,”云飞踏上前一步,“滚!”
华服青年的脸色由白变红,接着再由红变黑。他冷笑两声,“好,好小子。”言罢,他扭曲的脸庞忽然恢复了正常。指尖隐隐有青光在闪烁。
“嘶嘶”两声轻响。
华服青年脸色发白,纷纷扬扬的头发从他头顶轻轻飘落。他正要开口说话,猛然立足不稳,蹬蹬蹬连退三步,嘴角渗出一缕血丝。
原来刚才,他已经对云飞动了杀心,冲着云飞的心口发出一记浩然刀。
云飞连黑山老妖都对战过,岂会被他偷袭?在华服青年动手的前一刻,云飞抢先发出了浩然刀。
两记浩然刀在华服青年面前爆炸开来,华服青年发出的刀气被消于无形,而云飞发出的浩然刀轻轻巧巧的削去了他的一半头发,又撞伤了他的经脉,华服青年此刻五内如焚,连话几乎都说不出来。
“你主动向我偷袭,我杀了你都不为过。”云飞冷冷的说道,“不过我并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若是你下次再对我起杀心,我便不客气了。快滚!”
华服青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吐出一口血沫,喷在草地上。他眼中如欲冒出火来,配合着痨病鬼似的面容,更显吓人,死死盯着云飞,好像要将云飞的相貌印在心里。
云飞凛然无畏,目光如刀般朝他对望着。
“小子,你最好不要再撞到我手里!”
华服青年喘息着,咬牙切齿的说出几个字,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箓,迎风一摇,符箓燃烧起来,火光包裹住他的身体,顿时消失不见。
“好了,那个恶人走了。你们再出来要小心。”云飞望着眼前的白兔,拍拍手打发它们走。
“谢公子救命之恩。”此时,受伤的那只白兔忽然口吐人言,还人立起来,双爪合十,朝云飞拱拱爪子,如同作揖般。
“你,你会说话?”
这次倒轮到云飞惊讶了。他没想到自己随手救的一只兔子就是个修炼成精的兔子。
“嗯,我本在附近的山中居住,今日气闷,便带了丫鬟出来玩,没想到遭到这无故的灾难。”白兔的脸上飞起一抹红晕,似乎不好意思。
“小姐,快点回去吧!回去后老爷一定要大发雷霆。”
一旁的另外一只兔子也口吐人言,是一个清脆的女声。话说的又快又急,说话之时三瓣嘴还一动一动。
“今日多谢公子,小女子日后必定报答。敢问公子高姓大名?”白兔又拱了拱手。
“小事一桩。”云飞摆摆手,“你既然有法力,便在山中勤修吧,法力高强后才可出来走动,似你这般毫无自保能力,现在贸然出来也只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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