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圆圆一脚踹开了门,只见她身后跟着一群一副低头认罪模样的佣人,而她本人的形象……
头发乱七八糟地跟个鸡窝似的,身上穿着宽松却保守的丝质睡衣,脚上还套着两只不一样的鞋子,这形象,让人实在不敢恭维。
一进门,她就立即双手叉腰,朝着韩七录吼道:“臭小子!你又干什么了?你怎么一回来就惹事呢,那你说你回来干什么?!”
她还没睡醒呢,就被两个女佣给叫醒,听她们叽里呱啦地说韩七录一回来就被韩六海叫到书房去骂了,而安初夏则去了书房帮韩七录。
可是等她急匆匆地赶到书房的时候,却又被告知韩六海连早餐都还没吃就去集团了,而安初夏受伤的事情只有韩六海还有韩管家知道,其他人自然是不知道,故而姜圆圆也不知道。
韩七录蹙眉看着姜圆圆,嘴唇愈发抿紧,似乎与她无话可说。姜圆圆正想发火,却听到外面传来韩管家的声音:“在这边。”
韩管家走到门口,看到那么多人在场,心里着实惊讶了一下。
亏他刚才还担心了一下自己来这里会不会打扰到正在独处的韩七录跟安初夏,看来是他多心了。
“咦?”姜圆圆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韩管家,出声问道:“你带医生来干什么?”
“这个……”韩管家面露犹豫之色,在转头看见韩七录淡定自若地站在那儿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后,只好如实说道:“老爷把烟灰缸砸向少爷的时候,少奶奶跑出来替少爷挡住了所以就受伤了……”
“原来是这样。”姜圆圆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就在韩管家诧异她居然这么平静的时候,她突然瞪大了眼睛,那是惊讶的神情。
原来不是漠不关心,而是反射弧太长了,韩管家在心里汗颜了一下。
只见她反应过来之后,几步冲上去就拉开了站在安初夏身边的韩七录,关切的盯着安初夏的额头上看。那里贴着块丑不拉几的创口贴,还散发着云南白药的气味。
“没事了吗?还疼吗?伤口都处理过了吗?严重吗?”姜圆圆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安初夏伸手颇为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解释道:“已经没事了,没有多大的伤,您不要担心。”
“你这孩子……”姜圆圆嘀咕着,眼神里满是心疼:“他皮糙肉厚的,被砸几下没事,你这细皮嫩肉的,干嘛替他挡住?再说了,你是满心满意地为了他好,他还指不定知道你的好呢!”
当着韩七录的面,姜圆圆直接就这么说,其实也是故意说给韩七录听的,韩七录不傻,知道姜圆圆这是在为安初夏打抱不平。
他皱紧了眉,越过姜圆圆的头顶看向安初夏,恰好在这时安初夏也往他这边看来。当注意到他那双眸光专注地投向她时,她急忙闪躲开来,顷刻间她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韩七录,你今天给我老实地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姜圆圆调转了注意力,转身命令似地对着韩七录说道。
恰好他累了,也确实没有那个精力去哪里,索性就顺了姜圆圆的意思,点头说一声:“好。”
韩七录这么好说话,姜圆圆还想要继续骂也就没有话可以骂了,只说了一句“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我饶不了你”,说完拉着安初夏出去。
一屋子人很快都退了出去,只留有韩管家一个人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像是要说什么,却又犹豫着。
韩七录注意到了韩管家,腾出一只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
“刘叔,你有话就说吧,憋着多难受?”
韩管家显然是没有料到韩七录这么直接,他都没有觉得韩七录往自己这边看过。不过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扭捏什么。
“我该跟您说一件事。”韩管家略微沉吟:“向蔓葵小姐她……用向家老宅换取了洛老的一个女主角戏份。老爷和夫人那么排斥向小姐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少爷,您要看清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啊。”
“洛老的戏份?”韩七录重复了一下刚才韩管家说的,可是脸上似乎连一点儿吃惊的痕迹都没有,似乎是对向蔓葵会这样做的做法一点也不意外。
可既然知道向蔓葵是这种人,为什么还跟她在一起?少爷不是那种昏头的人啊。
韩管家这可就一点也想不通了。
“昨天晚上没休息好,我先再休息一下,谢谢你告诉我,刘叔。”韩七录就那么站在那儿,却让韩管家没敢再继续多说什么,只能退出去替他关上了门。
另一边,安初夏正在自己的房间内接受医生的细心检查。
“怎么样意思?”姜圆圆坐在一边,心急如焚地问道:“都流血了,要不要缝针啊?不行,缝针是不是会留疤?算了,还是伤口重要,到底要不要缝针?”
看着姜圆圆快要抓狂的样子,安初夏尴尬地说道:“妈咪,没那么严重的……”
“什么叫没那么严重?”姜圆圆瞪了安初夏一眼,转头看向医生。
医生淡淡一笑,专注地看着安初夏额头的伤口说道:“还好您早点叫我来,不然就……”
姜圆圆心里一跳,连忙追问道:“不然就怎么了?”
医生见两个人都定定地看向自己,脸上十分无害地微笑道:“不然血就自己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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