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因为凌落的提醒,知道左庶长即将赶到燕国,虽然未曾与左庶长交手,但丝毫不敢大意。
一路披星戴月,不敢多作歇息,那马儿汗血也被累得险些不堪重负,回到飞仙东宗时,口中气喘不止。惹的七月心疼的抱着它脖颈,连连安慰。
“小红救了许多人呢,现在到家了,能好好的休息,这次全靠小红不畏艰辛的努力才能够早早赶到,安排大家及时准备或撤退,小红救了很多人呢!”
那马儿仿佛听懂般叫了几声,欢喜状四蹄乱动,眸子里的疲态一时尽去,满是骄傲的欢喜。
七月这才把缰绳交给别人。
“小红立了大功劳,这几日它要出去玩就尽管放它去,草料也不必限制,它想吃多少就给它吃多少。”
那弟子心里觉得好笑,因为每一次都用这一招虚作奖励,平时其实就没有让汗血宝马吃少玩少,但它毕竟是马,不懂思考太多,听见这么说就会特别高兴欢喜,每次有重要事情时,叫它连续赶路也从来不会偷懒停下,因此也就倍受喜爱。
飞仙东宗的宝马如今就七月与李一剑当初带来的这两匹,平时有事时,东宗弟子都会用来骑,以免耽误了事情。那种时候七月的汗血宝马总是比李一剑的燎原更能赶路,东宗弟子私底下常笑说马如其主,汗血如七月般就是比李一剑要强。
七月目送欢腾的汗血被牵走了,才吩咐传春季长老等高手聚集议事。
片刻,众人聚集一堂,听七月说了自凌落处得到的确切消息。
一众东宗弟子许多都比较年轻,听后不太以为然,认为七月必然能够战胜任何敌人。只有春季长老神情十分凝重,但也没有当众说什么。
“本宗自然不怕任何敌人,然而在郑国领土内无谓战斗没有必要,其一本宗不愿与郑国厮杀;其二本宗也不能坐以待毙。因此,本尊以为你们应该暂时驻往楚国境内,至于左庶长,本尊一个人会他即可。”
一众人对她信心十足,齐齐领命答应。
七月又说了郑凛然的事情,见众人都没有说话,便道“我们从没有以第二个飞仙宗自居,我们的希望是重振飞仙宗声威,过去你们离开郑都,来到这里。因为师姐治理本宗的方法有误,如今师姐已经认识到错误,决心整治,而此刻,正是大家为本宗出力的时候。我们在这里的基业不能丢弃,如果师姐果然能够整治郑都,昔日自然会有同门来此接手。但如今,我们必须留一半人稳守基业,另一半人则往郑都相助宗主整顿内务。你们,谁愿意去郑都?”
七月说完,见众人面面相窥,竟然没有人愿意去,不禁又道“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便有人道“宗主说是如此说,只是她过往作为实在让人不能相信。”
“不曾尝试,只在这里猜疑又能如何?我们等待的就是重回郑都为本宗尽力的时机,如今时机来临,你们为何反而踌躇不肯前进?”七月说着,不由皱眉。
一众人都默不作声,但也没有同意的态度。
就在这种沉默中,李一剑突然笑道“既然没有人敢说,那就让我替大家说!”
七月不由朝他望过去,道“你说。”
“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现在飞仙东宗的基业……”
“世上根本没有飞仙东宗!本尊不止一次对你们说过,飞仙东宗只是外人的说法,平常为言谈方便可以不予在意,但此时此刻,说什么飞仙东宗?”
七月不由冷沉下脸面。
李一剑不以为然的自顾笑道“武尊是这么想,但大家不这么想。在这里,大家齐心协力拼杀出如今的天地,追随武尊至今,东宗的声势日盛一日,宗派上下每日都怀带希望期许。这时候武尊却说要回去相助郑都那位只知道倚靠朝廷的昏庸宗主,大家伙当然不愿意!只要跟着武尊走下去,飞仙宗自然能够恢复昔日的声威。为什么要放弃眼前的基业回去郑都帮助昏庸的郑王、荒唐的宗主?”
七月隐忍着怒气听李一剑说完,扫视一圈,见许多人都避开她视线低垂下头脸,这才知道众人如今心思都已经改变,视这里为独立的一派,都不愿回去听从郑凛然的调派。
“春季长老。”
“武尊有何吩咐?”春季长老忙应声。
“回郑都的人选由你决定,三日内必须安排出半数并且启程,十日内必须赶到郑都。如有被决定了又拒绝领命者,一概以宗规论处。”七月说罢长身而起,环视众人一圈,冷冷道“你们知道,本尊最厌恶啰嗦反复的谈论道理,世上从没有飞仙东宗,本尊在一日也不会允许出现飞仙东宗!敢有自称飞仙东宗之心者,叛宗犯上罪论处、杀-无-赦-!”
一众人知道七月的冷酷严厉,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容违背,虽然个个都不愿意相信郑凛然,却都不敢说违背的话。只齐齐答应道“谨遵武尊之令,我等必然竭尽全力!”
李一剑看着七月离开,心里一时又惊又敬。
他说出那番话,本来也是想试探七月的反应。
如今飞仙东宗的势力很大,论人数及对城池地方的绝对影响力,白宫都有所不及,只是政治力量远远不能与白宫相提并论而已。回到郑都她七月将丧失对内务的决策权力,变成个虽然尊贵,却只有荣誉和象征意义地位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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