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陈梦生他们望着蔵九的身首异处的尸身发愣之时,从屋里传出了一直没有出来的梨花和姚仁贵的叫嚷声。陈梦生不知道前屋是出了什么事但是隐约之中感到自己好像是上了当,在不知不觉里是中了别人的圈套。蔵九滚落在一旁的头颅仰天张开着大嘴,仿佛是嘲笑陈梦生该怎么去面对葫芦镇上的几百人?
项啸天吼道:“兄弟,妈的没想到这老小子会跟咱们来玩阴的。大不了我们就杀出去,我就不信有哪个能挡得住我们兄弟。”
陈梦生摇头道:“蔵九之前连他自己都不会想到自己会死,要不然也不会来这里帮着我们来这里认人了。我看这事必有蹊跷我们若是要打杀出去,也许正好是遂了设局之人的下怀。”
上官嫣然奇道:“师兄,你怎么知道这是有人在设局啊?”
“我也不知道,是方才蔵九死前离魂后诡异的行径,让我知道我们原来一直是被人暗中所掌握。现在参与蔵家祖上财宝的三个人都已经是全部死于非命了。蔵九的姐姐拒绝过他馈赠的金豆子也是魂飞魄散死在了铁笼子里,能知道这件事的人也许就是整个葫芦镇惨案的幕后操纵人。”
齐瑛孱弱的轻声说道:“这……这可怎么办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看不如还是走了算了,就是我们现在脸上的黑癣着实叫人难以见人啊。”
项啸天脱口说道:“这怕什么啊,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个大老粗,我娶你!”项啸天的一句话把齐瑛羞的个面红耳赤,低头不敢再去看他们众人。
上官嫣然过来解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着闲情逸致啊?师兄,快去看看屋里梨花姑娘她们怎么了吧。”
陈梦生长吁了一口气道:“是福不多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兴许还能从中寻到一丝蔵九异变的线索呢……”
前屋之中梨花姚仁贵和几个小丫头被葫芦镇上的二十多个人团团困在了屋子的中央,带着镇子上的人就是住在江边的蔵达。蔵达看见陈梦生他们一进屋就高声指着项啸天大喊道:“就是这个大个子拽着九叔往我家门前路过的,快点给我把九叔交出来,没人敢在蔵家的地面上撒野。”
项啸天怒目一瞪道:“你吼什么吼,是老子我把蔵九带来的。你想怎么样?你这是想揍我还是怎么着,我可告诉你小子白天被你赶出门之事老子还没来找你,你还敢来找我的不是信不信我当着你族人的面不把你打的连他们都不认识你,我就跟你儿子姓!”项啸天说着话撸起袖子就要一步步朝着蔵达走去,葫芦镇里的镇民有看见过在江边这个大个子为瞎眼婆打抱不平,蔵家的两个兄弟在他手里就像是被耍猴子一般压根就没有还手之力,镇子上人纷纷回避两旁给项啸天腾出了一条路。
蔵达见项啸天这幅身板一逼近,底气就泄了大半了硬着头皮道:“你……你不要乱来啊,我们人多着呢。只要你们交出九叔咱们就既往不咎了,你们自己要想清楚啊。”
“我想你奶奶的嘴,老子告诉你。你小子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那老头已经死了!”
“啊……蔵九死了……,蔵九叔让这些个外乡人给害了……”
“咱们蔵家的老少爷们还没死绝,杀了这群外乡人给蔵九叔报仇啊……”在跟着来的镇民中发出了阵阵的惊叫声。
蔵达狂喊了声:“他们外乡人杀了九叔啊,把我们葫芦镇上的族长杀了啊!杀了他们给九叔报仇啊……”
镇民受了蔵达的鼓动气焰高涨叫嚣着向项啸天潮涌而至,项啸天紧握双拳将人群中的蔵达一手擎举了起来。蔵达双脚在半空中乱蹬乱踹,脸上更是吓的面无人色。既然是动了手二十来个镇民都被激怒了,向着项啸天拳打脚踢屋子里一下子是打骂声叫喊声混成了一团……
“住手,都给我住手……”陈梦生手中火光忽起贴着众人的身子飞射而出,火球打在江里激起数丈的水柱把众人都震住了。
陈梦生眼光如炬将来的众人一个个扫过道:“葫芦镇的镇民听着,我陈梦生路过此地并无与你们有过什么过节为何要杀你们的族长?”
蔵达挣扎着下了地揉了揉被项啸天抓痛的胸口道:“我是亲眼所见你们拉着蔵九叔来的,一时半会的功夫里九叔就死了。你们当我们是三岁的孩童吗?不是你们杀的还会是谁?镇上的老少爷们给我进去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屋里的镇民蜂涌冲入了蔵老三的屋子四处,从后院里传出了镇民的惊叫声。脚步纷踏之中人们把蔵九和蔵老三的两具尸身都抬进了屋子,每个人的脸上露出的是咬牙切齿的悲愤。
“啊……”屋里的人看到两具尸身时无不骇容,只有那春妮姑娘出奇的冷静。看着身首异处的蔵九,春妮就象是看着一个陌生人般眼里除了冷漠再没别的了!
蔵达手捂着鼻子道:“你们这都做了些什么啊?杀了九叔不算你们还把埋在地里的蔵吉也挖了出来,还把他的脑袋给砸的稀巴烂。我……我……和你们拼了!”蔵达看到蔵吉浮肿死尸上脑袋碎了,几年的兄弟感情让他暴怒了。
蔵桂忙拉住蔵达道:“哥,别冲动他们可不是好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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