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晴空明净,繁华闹市的喧嚣都显得懒洋洋起来。
太阳西斜的角度刚好被周围林立的高楼大厦给挡了去。
瞧瞧,少壮不努力,老大连太阳都看不到全影。
宽敞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几条红龙在鱼缸中悄然游弋,自然风吹起电动窗帘一角,一时有些安静。
得到周宽的肯定,谭晓蔓垂下眼帘开始了消化与思考。
她需要考虑的事情其实很多。
首先她是谭家人,从她爷爷退休以后,谭家主动远离了公家体系,着重商业发展;其次她嫁到了几乎可以称之为‘体系家族’的赵家,偏巧她老公赵康醉心山野艺术,是这一代唯一没进体系的。
不用说,这里显然就是有一些因素的。
多多少少也跟两家都不希望这一对通过任何形式参与体系有关。
这是其一。
其二,在商言商,这件事情跟她谭晓蔓有多少利益关系?
周宽明言需要用谭、赵两家的资源为她谭晓蔓获得初步资格,直接进入市这一级的人大。
虽然难度很低,光是有‘谭氏’的光环,又加谭晓蔓父母都未参与体系,谭晓蔓获得这一资格很简单,但,凭什么?
其三,周宽不仅要代表,还要委员,为什么?
虽说可以预见鸿鹄今年资产会爆发式增长,但这是几年内要直接站在全国角度上的事情,未免太长远。
周宽也同样需要时间完成自己对这半次未来展望的完整梳理。
虽然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实际显然是个牵一发动全身的大计划。
尤其是对现在的鸿鹄来说,可谓异想天开!
过去的历史与各类作品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早已告诉人们,有些事情根本不可以被随意操作。
能走的是一条标准路:走到行业内足够高的位置,具备行业领导地位,拥有行业话语权……如果能再对社会经济有益,便会自然而然的被需要。
就好比体系内部那套名为‘政绩’的通行标准一样,无非只参与的这条标准路要没那么严苛一些,毕竟不具备实权……
“……”
安静并未持续多久。
很快,谭晓蔓率先开口:“我有一些疑惑。”
闻言,周宽做了个手势。
谭晓蔓说了下去:“如果不是流程问题,你应该也不会这么着急提出如今看起来很激进的长远规划吧?”
“一半一半。”周宽坦诚相告,“毕竟流程问题是有办法解决的,另一半是我觉得现在到了做规划目标的时候。”
“总不能我前前后后花了这么多心思,梳理这些那些,调教这个那个,就只是单纯的为了让我的身家再添那么三两个零吧。”
谭晓蔓闻弦知意,本来略有眨动的目光直接顿住:“首富?”
“又无所谓,只要我不乐意,我就不信有排行榜敢让我的名字出现。”周宽语气随意。
谭晓蔓上下扫量着周宽:“你似乎只关心高不高调的问题,而没想过你有没有那个实力?”
一听这话,周宽面上先露出来狐疑的神色,然后笑了起来:“谭总如今对我的信心这么不坚定了?”
“你不算算从零到一个亿,再到现在的估值近十亿我花了多久?满打满算有一年吗?”
谭晓蔓:“……”
她忽然有点吃惊。
“如果不是你今天提起,我真有点忘了时间这个该死的东西,而且……我是怎么如此顺其自然的接受你这么牛逼的?”
周宽恬不知耻的说:“天生优秀。”
谭晓蔓:“……”
她知趣的不在这种话题上争论。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很快,谭晓蔓就转移了话题:“那现在来说说你对鸿鹄的长远发展规划吧。”
“什么长远发展规划?”周宽看着谭晓蔓,一脸纳闷。
谭晓蔓眨了眨眼睛,一副你在逗我的样子:“你都没有长远规划,就想让我做这个那个?”
“脑子卡住了?”周宽更纳闷了,“今年就三四十亿的现金资产,那还需要等长远规划来?”
谭晓蔓眉头轻皱:“三四十亿的现金是比较可观,但真没到那份上。”
望着谭晓蔓,周宽语气平静:“是不算很多,可你想过没有,鸿鹄为什么需要一个外来后台,自身强大不行吗?”
“而且你家现在基本不碰体系,赵家是另一回事,真要碰上事情,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些遮遮掩掩的小打小闹,而且也容易鞭长莫及。”
“我才跟你说过,权力我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你不会以为挣了三四十亿以后我会躺着数钱玩吧?”
“我很讨厌麻烦,所以我要把麻烦扼杀在摇篮中。”
谭晓蔓基本认同周宽的观点,不过她的疑惑反而越来越多了。
因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在完成如今五个项目的铺垫后,周宽要做的事情绝对不会简单。
而且周宽很明显的表达了他想要达成的目标是成为首富。
至于是亚洲首富还是世界首富……谭晓蔓隐约认为是后者。
因为她忽然从周宽低调崛起的周期中发现,从零到真金白银的几十亿现金流,对周宽来说有点轻松写意的味道。
不仅如此,周宽对什么微博、知乎、乐团购等等都不上心,有点看不上的感觉,甚至只是他积攒资金的工具而已。
自去年谭晓蔓自己个一口气谈成那桩百亿合同后,她的格局、眼界也被打开了不少。
在实际参与、了解周宽定下来的这几个项目后,谭晓蔓也算是可以很清晰的判断出它们的长远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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