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信,勉强地笑着说:“一回来就和我开这个玩笑,一点都好笑,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见没人说话,我指着墙壁吼道:“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说话啊,哑巴了?”
他们都低着都不敢搭茬,我扭头就往外走。
瓦爷赶忙拦住:“兄弟,你要干什么去?”
“我要回去找我父母,他们一定想我了。”
瓦爷拦住,带着哭腔说:“他们真的回不来了。”
“滚开!”我拳就把瓦爷打开,这百年来在无明业火界早已练就一身钢筋铁骨,瓦爷直接飞入院内,重重摔在地上。
我心里疼了一下,可是想到挂着墙上的照片,哪里能顾得了许多。
大步就往外走,这时,林书雁突出冲出一把搂住我的腰,把头埋在我背上轻声地说:“我知道你难受,怪我没保护好叔叔阿姨,你要打就打我吧!”
她抱的很死,我却感受到一股难以言表的温暖。
心里冷静了一些,百年磨砺,早已见惯了生生死死。同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能因为自己的心绪,伤了爱你的心。
我拍了拍林书雁抱在腰间的玉手说:“好了,咱们进屋说。”
林书雁放开手,我走过去扶起瓦爷:“瓦爷,对不起,我莽撞了。”
瓦爷眼圈通红:“我这算什么,我是心疼你啊。”
我强颜欢笑说:“没事,进屋给我好好说说,行吗?”
进屋后,他们才把实情告知与我。
原来,在我被天庭抓走以后不久。丁总他们笃定我一定会回来,就瞒着我家里人,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们这个信息,害怕他们担心。
可是仅仅过了几天,魔礼寿突然得意洋洋地跑来,告诉林书雁说我惹怒了玉帝,已经被打的魂飞魄散,再也回不来了。
不仅如此,魔礼寿得意之余还说,因我触犯天颜,同时会祸及家人。
魔礼寿前脚走,后脚学校就得到我家乡传来的消息,我全家十一口,在一次泥石流滑坡中全部丧命。不仅如此,陪葬的还有村里别的几十余口无辜的乡亲。
据说,那场大雨来的特别急,也特别猛,几百年也从来没有遇到过。我们村就在两座大山之下,善良的村民根本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很多都是在睡梦中去的。
而可可,以为我再也回不来了,本来就极度崩溃。再加上我的家人突然横死,而且很明显是天庭干的,她又陷入深深的自责,认为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后来帝君也得知情况,赶来后顿足捶胸说他万万没想到天庭敢如此行径。于是把我真实的情况都告知了,不过同时也说了,确实很难回来。
锅爷瓦爷能等得起,林书雁也对我有信心。可唯独可可,在自责和思念中渡过了一年多,最后在我离去整整一年的时候,留下一个字条,说害怕我在地府寂寞,要去追随我。最后在我被抓走的地方,自缢而亡。
本来像她这样,是要做孤魂野鬼的,但是地府也知道了情况,黑白无常亲自带她回去了。
至于丁总他们,是在林书雁强烈要求下,打发走的。她害怕天庭没完没了,再祸及他人。
他们说完,静静地看着我。
而我,唯有苦笑,我终于知道林遇南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想怪他见死不救,可是又凭什么怪人家呢?人家都说了,我完全可以自己救家人,既然是我的责任,那就没有任何理由怪罪旁人。
而我走到如今这一步,也怪不得那个神秘人,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我所有的选择都出于自己的内心,不是被任何人安排。他们只不过是知道我会做怎样的选择。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瓦爷看着我嘴角流露出笑意,更加惊慌了:“兄弟,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就哭出来吧,都是自己人,不要憋着。”
我对林书雁说:“谢谢你替我想的这么周全,也谢谢你替我做了这么多。”
林书雁鼓着腮帮子,眼底那颗美人痣愈加可爱。她说:“我觉得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也希望你也这样想。两年了,我真的害怕没有机会和你说。今天还能相见,我想和你说一句话。虽然这两年,你不在,但我一直守着你的身体,听着他们讲你的故事,我,早就把自己当成你的女人了。”
说完红着脸,但却倔强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回应。
以后的路,我已想通了该如何选择。既然要我疯,那我就疯狂到让你们所有人都控制不住。就像在无明业火界和黄巢作战的那件事,让我深深明白,如果想打败对手,就要成为对手那样的人物。
既然要疯,好啊,还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地府百年,思念可可有十分之七,想念林书雁有十分之三。两个女人我都爱,以前害怕的是承担不起,而今,我知道了自己要做的选择,我完全可以照顾到两个女人的感情。
既然爱我,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遗憾。
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珠,轻声说:“以后,我不会让你再哭了。”
说完,俯身在她额头上深深一吻。
她呆了,我笑了。
瓦爷愣头愣脑地问:“你们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定情一吻?”
林书雁看着我,我爽朗地说:“当然了。”
瓦爷也乐了,捂着眼说:“那你好歹背着点人啊,多骚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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