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船,因为没有摸清她们的底细,所以不敢靠的太近,坐在他们身后两排。船上客人较多,她们并没有发现我,不过这个距离恰好能听到她们谈话。
正听到那个青年抱怨:“师姐,这么热的天干嘛非要走过来,坐车多好。”
女道士的声音犹如山泉般清冽:“修道之人,居然害怕辛苦。烈日炎炎,路途艰辛,苦行才是我等修炼的正途。”
青年果然是个娘炮,竟然撒娇似地拉住女道士的胳膊说:“我这不是心疼师姐吗,你看太阳这么晒,师姐都不知道稍加保护一下自己这么美的容颜。你这叫暴殄珍物。”
“出家之人,在乎这具臭皮囊干什么。小白,你一定要放下妄念,咱们总有一日是要摒弃这副驱壳。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于世人而言,因知美才知恶,于世外之人而言,不知美,方能不生恶,此为清修。”
小白对女道士的教诲似有些不耐烦:“师姐你又来了,我和师姐可没办法比,这等高深的学问,我是想不来。这次下山,我就是想来看看外面的世界,自从入了师门十几年,我还没有出来过呢。师姐,反正事情办得挺顺利,要不咱们多玩几天再回去吧!”
“滚滚红尘,花花世界,也不过是一眼烟云,有什么可留恋的。还是速速归山,以免横生意外。”
小白很委屈的样子:“有什么意外,来的路上看到别的道友,知道是您都吓得原路折回。而且你总说冥府会派人来,哪里有?别说什么阴帅,野鬼都没见到一个。”
女道士听闻,立刻警觉地左右看,赶紧打断:“住嘴!”
小白自知失言,赶紧捂住嘴。坐在他们身后的一个老太太听到了,对女道士说:“你身边这娃娃是不是脑子有些毛病,怎么净说胡话,老太太我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也没见过了鬼啊神啊。小小年纪,可不敢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女道士尴尬地解释:“老人家,他和我开玩笑呢。您别当真!”
说完瞪了小白一眼,他赶紧把头低下。不过过了一会,有挽起女道士的胳膊说:“师姐,我错了,您别生气。您看天气这么热,要不咱们买点饮料喝吧!”
女道士闭目养神,根本不搭理他,他自知无趣,朝外看着风景。
听到他们的谈话,我大致敢确定收走武老魂魄的就是这二人。估计是女道士不屑于坐车,硬生生靠着脚力赶到渡口,不过现在看来高人的速度也没有汽车快,被我捷足先登了。不过好奇武老的魂魄到底去哪里了。
就问小菌人:“你说的那个葫芦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菌人一直像被大石头压着一样,看起来很难受,这个压力应该是来自那两名道士。他小声地说:“其实我也是猜测,葫芦自古被叫做福禄瓶,因其独特的构造化天地之形,很适合修炼成法宝。道家汲取天地清浊之气存于其中,然后用秘法炼制,让清气上升,浊气下降,分别置于葫芦上下两端,形成一个小周天,所以也叫混元瓶。依持有者道法高深不同,可吸纳不同的东西。
最厉害的混元瓶想必主人听过,就是太上老君手中那只。里面装的本是天地未开时的混沌之气,可吸纳天地万物,日月星辰。万事万物只要被吸入其中,都能被化成一汤清水。”
我去,小菌人说的难不成是西游记中那个紫金红葫芦:“你不会是说那只“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的葫芦吧?太夸张了吧?那都是神话故事,你可别骗我。”
小菌人无语地看着我说:“主人,你都和钟馗拜把子了,还说那是封建迷信?”
“好吧,你的机智让我无法反驳。”忽然意识到不对:“不过照你这么说,那武老的魂魄被装进去岂不是凶多吉少?”
小菌人说:“不会的,刚才和你说了他们的葫芦中分为清浊二气,武老的魂魄应该被清气吸收,不会有伤害的,只是为了方便带着魂魄转移。”
“嗯,那咱们就去会会他们。”
“主人万万小心。”
“放心,一个姑娘,她能把我咋地。”
我起身去船上买了两瓶饮料,然后坐在小白身边,递给他笑着说:“渴了吧?来,请你喝!”
小白看了我一眼,一点防备都没有,高兴地接过去,女道士正要出言制止,小白早就拧开盖子仰着头咕噜咕噜半瓶下肚。
女道士立着眉问好:“您是何人?”
我笑着说:“路人!”
小白高兴地说:“反正不是坏人,哇,哥哥你真英武啊,这身材真雄厚,还有这胡子,太有男人味了。”
说着话居然动起手就要摸我的脸,吓得我赶紧闪开身。看着小白眼里真真切切花痴的神情,我一个激灵,这孩子什么毛病啊。
女道士羞耻地骂了一句:“小白,干什么呢?平白无故受人恩惠,还动手动脚,太不像话了。”
小白委屈地说:“这个哥哥就是很有男人味啊,不像师哥他们,一副副文弱书生的样子。来,哥哥,你快坐下。”
我心说,我还敢坐吗。我侧开身,躲到女道士身边坐下,小白居然还露出哀怨的眼神,我的天。
女道士斜视我说:“有何指教,但请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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