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姜亦婕忽然间语气变得尤为强硬,清冷的面容也多了一种霸道总裁说一不二的坚决:“账要查,不仅要查,还要光明正大,轰轰烈烈的查,没有多少人可以一辈子留在一个地方打工,想留下的人不会走,想走的人就算是公司做到业内最强他也一样会走。”
“员工的归属感不是给予他们一个安稳的工作环境,打工又不是打仗,主要在提高待遇和扩展上升渠道,集团稳固了十几年,是时候该动一动了,他们需要为之奋斗的新目标。”
“如果想守着那三分一亩地不想动弹的尽管呆着,守好就行,我不苛责,但如果是狼,就该走出羊圈。”
突如其来的霸道总裁感就挺奇特的,但却没有人觉得违和,大概是因为姜亦婕的身份撑住了这一切,所以显得这位姜氏新主确实有股不容抗拒的威严感。
伴随着争执的公开化,其余十几桌的高管自然将目光都投注在姜亦婕所在的方向,他们也没有想到在这种环境下,姜亦婕就把所有事情摊开来说了。
这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有些不是很习惯,因为姜亦婕的处事方法和前任总裁姜道理的处事方法太不一样了……
姜道理那一款是有什么事开会解决,而且一般情况下都是谁有事就找谁,能不大张旗鼓就不大张旗鼓,能私下解决就私下解决。
但姜亦婕这一种,分明就是想要杀猴子给他们看看啊……
人家杀鸡儆猴,敲山震虎,这位下手彻底的很,杀猴,开山!
现场还有几位上了一定岁数的老员工,这些人大多都曾经在姜北川的手下做过事,忽然觉得这一幕格外的熟悉和亲切。
嗯……
梦回那个姜北川带领他们攻城拔寨的峥嵘时代啊!
这爷孙的性子太像了……
守成虽然安稳,但哪有不断进取来的热血和刺激,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拼的动……啧,估计那些新工作也不会轮到他们了,算了算了。
他们倒不是妄自菲薄,而是自觉多半姜亦婕也不会让他们去开拓新行业和新市场了。
方长道却面无变化,只是缓缓说道:“按照今年的计划,年尾我手底下几个子公司都有不同项目正在筹划中,公司正准备收购一家法国的红酒酒庄,近些年红酒产业市场颇为繁荣,可以为咱们公司开辟新的营收来源。”
“面对当下不景气的环境,开源很重要,节流同样重要,所以我准备主导一场裁员,在我所负责的子公司中裁员五分之一。”
“另外,咱们的矿业科研队伍在中东那边有所发现,可能发现了一个大型稀有金属矿,接下来集团矿业部门都要忙上很长一点时间,忙完这个,差不多也到年底了,然后就要筹办集团晚会,除此之外,开年正月初,集团新一轮的招工潮也要来临,虽裁剪旧枝,但优秀的新鲜血液该争取还是得争取,真细说下去,一天一夜都讲不完这些事。”
方长道说这些,自然是要让姜亦婕明白,他是真的很忙,手下很多子公司也很忙,在维持高额利润的背后,自然是因为他在不断的从其他地方获取新的利益点。
不止是他,集团内部其他三位副总裁一样非常忙,尤其主要操持国外军工行业的那一位。
他们的忙碌是姜道理放权的结果,但能够坚持到今天的,自然没有一位是省油的灯。
其他三位副总裁都没有来,其中两位是姜亦婕的支持者,最后那位则是一直保持观望姿态,还未站队,但今天一旦出结果,那么自然那位也将会选择站队了。
商场虽然不是朝堂,没有一不小心就被咔嚓砍掉脑袋的风险,但是他打工人的身份和古代臣子的身份没有多少区别。
虽然他也持有几家子公司的不少股份,但双方差距依旧是单方面的碾压,犹如臣子和皇帝之间那种巨大差距。
话语权,仅是话语权。
除非,他自立门户……
但除了人才,股份他可带不走,而姜氏完全有足够的能力回购他手中股份。
姜亦婕淡淡说道:“真是马不停蹄了。”
方长道面无表情的自嘲道:“打工人,忙碌命,习惯就好。”
姜亦婕喝完杯中茶,目光依旧平静如水,道:“我这趟来,不是想听这些事情的,我要尽快统筹全局,自然需要了解各个部门以及子公司的经营情况,并做出相应对策。”
“至于我想做什么,如果你想听,有机会我说给你听,但估计你是听不下去,看得出来你并不希望我对你指手画脚,但很可惜,我对你最近几年的行为不是很满意,钱不是赚的越多越好,至少对于集团而言钱不过只是一个数字,以集团的体量真要挣钱,有的是各种办法扎进扎进钱堆。”
方长道轻声道:“你说,我就听。”
姜亦婕笑了,缓缓说道:“别以为我整天只知道看财务报表,我最近也做了几件事,既然你想听也不妨讲给你听听。”
“去年咱们的赫伯斯海运部门在我的授意下,悄悄斥资买下了中远旗下源流海运有限公司,虽然源流最近两年因为新冠而经营不善,亏损严重,咱们只能算是买下一个空壳,而且花钱养闲人的嫌疑,但随着市场的复苏,咱们公司必然要重新布局全球海运行业的话语权,源流的成熟体系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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