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晏宁终于见她们了。
再次见唐晏宁,温氏一瞬间觉得有些恍惚,记忆中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孩,现在一身华服,气质从容,眉眼褪去了几分青涩,愈发沉静,她高高的坐在主位,再不是记忆中那个每次请安都怯生生的人了。
温氏这次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跪下了,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卑微,想让她怎么做,才能放过清儿,她都可以做。
她年纪大了,面子里子都可以不要了,只要孩子平安的活着。
林素娥到是惊了一下,但惊讶后她面色很淡,凭心而论,温氏也好,杜姨娘也罢,真的都是好母亲,处处为儿女着想,不管孩子犯了多大错,她们仍是义无反顾的去包容着,可也正是这份溺爱,最终害了她们。
温氏哭的声泪俱下,唐晏彬忍不住上前也替妹妹道了歉,劝说了唐晏宁几句。
唐晏宁望着厅里哭的如苍苍老妪的人,终于起身,淡淡道:“回去吧。”
温氏以为她还是不愿意放人,正待接着哭嚎,唐晏彬道了句“多谢。”搀扶起了母亲,说回去等着吧。
唐晏宁最后语气的松动,唐晏彬听出来了。
温氏他们走后,顾怀生刚好下朝回来,唐晏宁拉着他去了书房。
没待她开口,顾怀生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三日后,会把她的女儿还回去。”
他想,两个多月,折磨的也差不多了。
唐晏宁感动于他的体贴,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使劲儿嗅了嗅,还是那股熟悉的墨香,她格外贪恋的墨香。
第一次在清泉寺救了她时,她便记住的墨香。
似乎,遇到了他,她的人生才开始了正常的轨道,她才知道了何谓幸福。
顾怀生觉得她这动作有些好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属狗的啊?”
唐晏宁眼眶微红,声音有点哑,一本正经道:“属兔的。”
顾怀生凑到她耳边,“小白兔吗?”
他曾于床笫之间笑过她像一只柔弱可爱的小白兔。
唐晏宁脸红,又恢复了娇俏灵动的模样,潋滟的眸子微微上挑,便是万种风情,尤其是孕期的原因,为她增添了不少韵味,她做这种动作时更是勾人。
顾怀生喉结滚了滚,两手掐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低道:“要是白兔,也是个兔子精,专门勾人来的。”
唐晏宁圈上他的脖子,学他刚刚的样子,故意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那勾到你了吗?”
顾怀生挑眉,怀里的女人仗着自己孕期胆子越来越大了,“勾没勾到,你晚上就知道了。”
唐晏宁低笑,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反正自己现在是孕期,再怎么样,他也是要顾及分寸的,于是可着劲的作妖。
看到他滚动的喉结时,想也不想的亲了下,甚至舔了一下,惹得顾怀生身子都僵了,声音媚如丝,“晚上等着你哦。”
顾怀生眸光沉了沉,呼了一口气,说了句:“欠收拾。”便弯腰猛地将人打横抱起,去了暖榻。
身子一空,唐晏宁才反应过来,“不是说晚上吗?”
某人笑的邪佞,“中午热身,晚上主场。”
唐晏宁:“……”
似乎是,撩过头了。
要真是这样,她估计吃不消。
她软软的喊了声“夫君~~~”
顾怀生将她放到暖榻上,翻身而上,见她这样,挑眉,“怕了?”
刚刚作妖的时候怎么没想起自己有没有本事承受呢?
唐晏宁迎上他的眉眼,忽而笑了,“不怕。”
她是真的不怕,她知道他有多小心,待她多温柔,刚刚最多只是唬唬她而已,许是就想让她求求饶。
顾怀生咬了咬后槽牙,看来单靠语言威胁没有用了,还是实际行动最靠谱,不然这次由着她,后面指不定她怎么造作呢。
他伸手挑开了她的腰带,在她耳边低声道:“待会别哭。”
哭也没用,他打定主意振振夫纲。
唐晏宁惊讶了一瞬,随后也没拦着,主动圈着他的脖颈,呵出的声音比他还轻,还柔,还魅人,“还望夫君多多怜惜。”
一切都在不言中,稳重自持的首辅大人,过不了美人关。
庄严肃穆的朝服散乱在地,和女子蓝白的襦裙交错在一起,他束发的玉冠被她取了下来,一丝不苟的发髻松散了几分,几缕飘落,与她的发纠缠在一起……
快到晌午了,双儿来了,在关键时刻来了~~
她来替厨房问小姐中午想吃什么,寂林看到急忙取下耳中的棉花,飞身而下,将双儿拦在苑外,几句话给打发了出去。
然后回去继续挂树杈上,淡定的再次拿出棉花堵着耳朵,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三日后,唐晏清终于被送了回来,与其说送,不如说丢,直接从马车里,丢到了相府的门口。
唐晏清惨白的脸色,凌乱残破的衣衫,一时给京城各大茶坊酒肆又增加了不少新的谈资。
温氏着急忙慌的把人小心翼翼的抬回去,然后请人去找最好的大夫。
大夫看过后,只说性命无碍,但是身体,却是不容乐观,就算名贵补品日日将养着,怕是再也不可能恢复如初。
顾怀生处理事儿一向用最直接的方法,当时阿宁想设一个局,让唐晏清身败名裂,让父亲将她送走,在没有作妖的机会,但是顾怀生觉得不够,他要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他要让唐晏清一一尝遍阿宁受过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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