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快点,衣服换好了没有?马上要查房了,孙教授肯定已经到了。哎呀,都怪我,不该拉着你去吃什么灌汤包的,差点迟到了。我都忘了今天是大查房,他一向都要提前十分钟开始上班的。”杨茜麻利地将白大褂穿上,将病历夹夹在腋下,就急匆匆往外走。
吕多多换上衣服,拿起桌上的病历夹和签字笔,又拿了一支笔,追上前面的杨茜:“茜茜,你的笔忘记拿了。”
“诶,谢谢。”
两个女孩匆匆跑到内科办公室,一大群穿着白衣的医生都在了,两个人悄悄地走进去,站在众人后面,听见孙教授说:“……好了,现在去查房。”一群人浩浩荡荡出了科室,开始去病房查房。
杨茜拉住一个年轻的小医生问:“大钟,刚刚孙教授没说什么吧?”
大钟是他们内科的小大夫,刚毕业一年,是个很腼腆的男生,被杨茜一问,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红:“没说什么,就给我们介绍了一个新来的同事。”
“咱们科室来新人了?多多你看到了吗?”杨茜看了一下,没看出来哪个是新人。
吕多多摇了摇头:“没有。”
大查房的时候,孙教授在前面问,住院医在一旁作答,平时带吕多多这样实习生的住院医此刻在孙教授面前,就跟个实习生一样。孙教授是个很严厉的医生,也是神经内科的权威人士。现在被问询的是一个重度脑中风患者,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靠呼吸管维持呼吸。病人呼吸时发出明显的杂音,孙教授问:“这个病人呼吸管道明显有异物,有没有吸过痰?”
住院医下意识地转过头看了一下后面的人群,这事他交待给他的实习生去做了,吕多多赶紧站出来说:“吸过了,昨天下午和晚上各吸过一次,上午还准备再吸一次。”负责这个病人的住院医姓周,是带吕多多和杨茜的医生。
“病人意识不清醒,要格外注意一下,不能因为呼吸道不通畅耽误康复。”孙教授翻看着病人的病历记录,扫视了一下跟着后面的小辈,“谁是吕多多?”
吕多多弱弱地举起了手:“教授,是我。”
孙教授看了一眼她,鼻子里嗯了一声:“病历写得很详细,结论下得也很大胆,但是下结论的时候语气要果断一些,不要用‘我觉得、我认为’这种模棱两可的语气,病人把他们的健康甚至生命都交在我们手上,作为医生,就一定要有担当和魄力。”
“谢谢教授教诲,我记住了。”吕多多满脸通红。
孙教授又问:“你是新来的实习医生?”
吕多多点头:“是的,教授,我是咱们内科的实习生,周老师的学生。”
孙教授点点头,没说什么。
人群中有个年轻的医生听见吕多多的名字,抬头看了一眼吕多多,她留着长头发,头发在脑后束成一个马尾,刘海有点长,都齐眉了,因为低着头,没看清眉眼,但是从脸型看,应该是个白净漂亮的女孩。一群人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那人又回头来看了一眼吕多多。
杨茜正好抬头往前看,看见了对方回过头来的脸,捅了捅吕多多:“诶,多多,快看,真有新来的医生,还是个大帅哥。”
吕多多顺着杨茜视线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背影和一个后脑勺,没看见脸。
中午吃饭的时候,几个要好的同事聚在一起吃饭,像吕多多和杨茜这样的实习生,通常都会努力和同事们打好交道,这样才能够学到更多的东西。吕多多和杨茜在这批实习生中相貌都是最出挑的,成绩也是相当出众,一点也不傲气,非常虚心好学,一来医院,就受到了男医生的格外关注,后来女医生们听说她俩都有男朋友,在国外留学,便觉威胁顿时解除,也很快接纳了她们。
吕多多每每和人说到自己男朋友在美国时,面上的表情总有些不自然,心里更是异常失落。她还算是有男朋友吗?赵宁肃一走好几年,根本就没回来,也不再跟她联系,这种状态,完全就是分手了,就差分手两个字没有说出口而已。
当初她和赵宁肃在教学楼外争执,又被同学疯传了一次,说赵宁肃不要她了,把她给甩了。她当时心灰意冷了许久,想要从赵宁肃家里搬出来,杨茜执意不许,说要是从外面搬回去,那些人不知道要怎么落井下石,反正你们也没分手,就住在这里,等他回来说个清楚明白。吕多多心里未尝不抱了一丝奢望,便留了下来,她想着,将来要是真的把话说开来,他要分手,那就连医药费和房租钱一起给他吧。
“嘿,你们看,咱们科室那个新来的医生。”杨茜对面的小陆医生说。
杨茜和吕多多转头,看见一个浓眉大眼的俊朗男医生正端着餐盘在找座位。吕多多看着对方的脸,只觉得有些面熟,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杨茜回头问:“咱们科室的吗?就是今天新来的那个?”
小陆医生点头:“对啊,帅吧?咱们医院的院草这回应该没有争议了,那什么王兴原和萧宗明都可以靠边站了。”她说的这两个医生是医院里比较出色的男医生,底下护士医生为争谁是院草都大战过八百回合了,至今尚未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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