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就要开始了,潘西还没有装扮。
她拎着一件她奶奶年轻时穿过的礼服,对着镜子比了比。
看着面前那个人高马大,肤色暗淡,臭着一张狮子狗脸的女孩,她把礼服团起来扔到一边,,泄气的倒在床上。
为什么头脑一热答应和那个没脑子的格兰芬多参加舞会呢?
就算笨狮子威胁说,要是不答应,以后见她一次强抱一次,自己也该立马回答,敢抱就打掉她的下巴才是。
为什么答应下来呢?
潘西觉得自己真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等着瞧,那帮人又有可以当笑话讲的东西了。
潘西感到势头不妙,每当她有这种糟糕的想法时,更多尴尬的回忆会纷至沓来。
她又想起几天前,在休息室里当着众人的面,水蓝儿对她做的那些事。
“潘西。”那天午饭时,水蓝儿勾起她的手臂,和蔼可亲地说:“我们学院的女生,只剩你还没舞伴了。”
和那时一样,潘西一想起这句话,就满脸发热。
为了不让回忆进行下去,她奋力把一件上个世纪的束腰围在身上,以为找点事做脑海会平息下来,可她在紧绷绷的束腰里挣扎半天,那天的事还是像堵住的下水道污水一样,一个劲地往外冒。
围在桌边的人,抬起头看着她们,潘西艰难的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表示根本无心参加什么幼稚的舞会,可水蓝儿完全没在听她讲话,自顾自的继续说:
“虽然我抢了德拉科,不过放心,我会帮你找个好男孩的,布雷斯怎么样?”
名叫布雷斯的男生,一口汤全喷到桌上。
“首席,这种事不要玩到我身上。”
潘西的喉咙堵住了,她抓起背后的绑带,不小心将它弄成了死结,怎么努力也解不开,只好向魔杖求助。在她专心回忆咒语的时候,还是能看见那天的餐桌。
布雷斯懊恼的恨不能钻到桌下去,坐在一旁的几个看客,嗤嗤的笑起来。
潘西想离开餐桌,却被水蓝儿用咒语强拉回来。
“不要急着走,陪我聊聊天。”潘西看到水蓝儿漂亮的五官在眼前放大,“圣诞节快到了,我一直希望在斯莱特林有个姐妹淘,你要是把自己打包送给我就好了。”
那天的潘西和此时的潘西都要忍不住尖叫了。
她抓起枕头,闷在脸上,差点憋死自己。
别再往下想了!
她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人是不能好好控制自己的。
她听见几天前的马尔福说:
“别跟这浪费时间了,有空去看看我们的礼服。”
“好嘛,一点都不好玩。”水蓝儿放开潘西,像丢掉一件不要的玩具,和马尔福一起幸福的走了。
潘西把枕头扔得老远,抽风一样大声唱起歌,想以此掩饰挥之不去的耻辱感。
她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么随随便便的,被塑造成了廉价影视剧里浪费别人时间的丑角。
潘西一想起自己还抱着一丝希望,答应了当一个格兰芬多笨蛋的舞伴,就想打昏自己。
她认定这辈子再也不会有积极向上的心态了,于是一展歌喉,放声歌唱。
“可爱圆圆胖脸庞,小小叮当挂身上,总会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给我帮忙……”
该死的,她想。跟那家伙没呆多长时间,为什么这个愚蠢的旋律死死地刻在脑子里。
当当当,有人敲门。
毁了潘西音乐品位的人,正站在门外。
“高贵的侍女,忠诚的骑士——传奇亚瑟王来接你了!”
潘西真心后悔当初拜托门卫在今天把这家伙放进来。
她不顾半裸的身体,冲过去把门打开,一把把外边的人揪到屋里。
“蠢货,你想让全世界都……”
一束五颜六色的花束挡在潘西面前,浓郁的香气让她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给你。”
“啊……谢……”潘西从没收到过别人送的花,所以哪怕一点也不喜欢它们,还是接了过来,摆在桌子中央。
“这么漂亮,很贵吧?”她镇静了一些,努力想表现得礼貌一点。
“不贵,从你们休息室里拔的。”王者亚瑟机智的说。
潘西为刚才浪费了她本来就不多的友善态度感到痛心。
亚瑟王不畏潘西凶恶的表情,摆出一副威风的架子,来回展示一身行头。
“孤看起来如何?”
她高举石中剑,一身铁灰色战甲劈啪作响,身后大红披风鲜艳夺目。
“哪弄的锁子甲?”潘西劝说自己尽可能对亚瑟王提起点兴趣。
“不是锁子甲,是粗线毛衣,你听静电。”亚瑟把毛衣擦得迸出火花。
“披风还可以。”潘西换了个切入点。
“我们寝室的窗帘。”亚瑟王自豪的说。
“塑料玩具剑?”潘西已不抱任何希望。
“没那么高级,打印纸叠的。”亚瑟王挥舞利剑,剑身脱离手柄,扎到潘西身上。
潘西捡起纸做的剑身,稍一用力,将剑尖折断:“我有预感,咱们今晚会被人笑死。”
“不会!”亚瑟王抢在别人前头朗声大笑,双手伸到披风之后,变戏法似的拽出一道绚丽夺目的蓝光。“只要你穿上这个!”
“我不相信你的品味……”
潘西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亚瑟王用什么东西服罩住了脑袋。
她听到耳边传来水声,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出口,伸出脑袋,看到身上套了一件精巧的礼服长袍。
湖水的颜色,波浪的线条,裙摆一扬,传来荡漾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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