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仅仅第二天,校长室里就充满了期末的氛围,杂乱、繁忙。
分院帽和福克斯蹲在办公桌上,一份又一份,批阅着堆积如山的文件。
正午时分,邓布利多从魔法部回来,挣脱了接连数日的会议,疲惫的坐进宽大的办公椅里,闭目养神。
他感到有人把他摘下的眼镜轻轻带回他脸上,睁眼看到福克斯长长的尾羽从面前扫过,听见一旁的帽子用一副上火的嗓音,沙哑的说:
“年轻人,还不可以休息,有几个消息等着你。”
“先听坏消息。”
“要多少有多少,魔法部又送来一堆教育令。”
“不够劲,还有吗?”
“还有这本新发行的校刊。”
邓布利多接过福克斯递过的杂志翻了翻,乐出声来。
“好笑吗?”
“不好笑,不过除了笑,没什么好干的。”邓布利多无奈的揉了揉两眼之间的鼻梁,继续道:“还能给我致命一击吗?”
“乐意效劳,小姑娘要见你,早上来了好几趟,中午还来。”
“爽到了,帽子亲,真有你的。”邓布利多从手边的糖果匣里倒出最后三颗糖果,丢进嘴里一粒,另外两颗扔给帽子和福克斯,“我不抱希望,不过有没有好消息?”
帽子老练的接住糖果,吞下去,咋了咋舌头,说:
“让汤姆告诉你,他有话说。”
“这孩子最近越来越话痨,希望这次说点有用的。”
“你得理解,人家憋得慌。”
邓布利多和帽子谈话的功夫,福克斯打开抽屉,拿出一本破旧的笔记,翻开其中一页,里边夹着两张颜色明显不同的纸页。邓布利多就近拿过福克斯的尾巴,捡其中一根蘸了蘸墨水,在纸上写道。
有什么新进展?如果只是想谈人生的话,改天。
很快,纸页上另一个人的笔迹回复到:我什么时候找你谈人生了?我说的话都是有信息量的好不好!
好,你现在敢说一句信息量大的吗?
她拿到冠冕和金杯了。
邓布利多看着“冠冕”和“金杯”,脑子里同时浮现出“日记”以及“挂坠”。
集齐一套,召唤神龙的日子不远了。他在纸上写到。顺便问问,伏地魔大人最近安好?
过了一会,另一边才回复:听她说,本体在克劳奇家,被养的不错。
不等邓布利多提笔,纸上的字源源不断的冒出。
克劳奇那小子真会讨她欢心,大事小事全替她办了。昨天马尔福那事知道吧,他故意找茬帮她制造机会,你没看见她昨天晚上多高兴。我当年就看上小克劳奇肯花心思办事这点,不过他脑子有点问题,老是唯恐天下不乱。
邓布利多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缝隙,写到:你也是。
两页纸皱了皱,再次铺平,旧的字迹消逝,新的涌现出来。
不一样,我的重点在天下,他的重点在乱。他有时难以控制,我才一直没播种他。
幸亏你没有。
别高兴太早,就算我没有,她高兴起来说不定会这么做。不仅小克劳奇一个人,凡是她想留在身边的,都免不了成为一块田地。她相当富饶,也足够疯狂,为了游戏更有意思,我想她不在乎那么几颗种子。她最近给追随她的那个团体起了名字,猜猜叫什么?银龙,跟你这个凤凰社一样糟的名字。你觉得谁会是他们之中最先被播种的人?
密密麻麻的字看得邓布利多头疼,他看看时间,已过饭点,找麻烦的人很快就要上门。
他草草在纸上写下:你消息还真灵通。
废话,她每晚都来闲话家常。两张纸不易察觉的抖了抖。
所以你现在是她闺蜜?
纸页把这句话的墨迹吸干,绉成两团,好半天才再次展开,映出一排血红的大字。
也许我该先和她联手弄死你……
之后,汤姆·里德尔再也没了回音。
邓布利多收起笔记本,靠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
分院帽指使福克斯找了一罐新买的蟑螂堆,放在桌上最明显的位置。
“吃点吧,年轻人,你从昨晚就没吃过东西。”
邓布利多拿起蟑螂堆,拆掉包装,拣出一只大个的捏在手里,看着六条不住挣扎的胶糖小腿,忍不住笑起来。
“帽子,没了你和福克斯,我可怎么办。”
“大人抬爱,微臣惶恐。”帽子谦恭有礼的弯了弯腰。
转瞬间,校长室里的气压猛涨,一股不怀好意的力量渐渐逼近。
办公室的门响了。
“请进。”
邓布利多不慌不忙的开门,水蓝儿大步流星走进来,身后跟着斯莱特林院长。
今天,水蓝儿的衣着装扮依旧和往常一样素雅有品味,不一样的是,她手里拿着一朵花,花瓣的颜色鲜艳异常,彩虹一样,有七种颜色。
她见邓布利多注意到她手中花,便露出得意的神色,拿着花的小手捻着花柄转了转,弄出让人眼花缭乱的效果。
她一边摆弄手里的花,一边走到校长面前,刚想在他对面落座,看到桌上的蟑螂堆,厌恶的后退两步,转身拉着斯内普,坐到一旁的会客沙发上。
“校长先生,知道我为什么来吧?”她优雅的将双腿叠在一起,心不在焉的理了理头发。
“为什么呢?”邓布利多饶有兴趣的问,顺手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放了些点心。“二位要不要来点蟑螂堆,有厨房新口味。”
水蓝儿冷笑一声,别过脸去,边观赏手里的花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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