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第十天,金妮早早带着阿丽埃蒂去捞钱包。
他们合作非常愉快,阿丽埃蒂在身上绑着安全绳钻进地缝,把下边的每个钱包上都捆上一段绳子,让金妮一个一个拉了上去。
他们一共捕获到十二个钱包,全装进一个布袋里,提着去找安妮·莫德。
金妮在离安妮·莫德家还有一段路的时候放慢脚步,反复叮嘱阿丽埃蒂不要惹事,并在心里盘算,待会怎么面对安妮连珠炮似的提问和无理取闹。
拐个弯,蒙哥马利豪宅出现在眼前。
金妮看见卢娜在屋外的马路上,带着全部家当,朝自己跑过来。
“先别过去。”
“怎么了?”
“屋里闹革命呢。”
两人绕到安妮莫德家围墙后边,从那可以听见屋里吵吵闹闹的声音。
三十分钟前,安妮·莫德一干人等聚在一起做早课,记忆咒语。这时,她父亲——蒙哥马利先生——好不容易回家了,一进门就一脸官司,当着所有人的面冲安妮大发脾气,指责她懒惰、幼稚、不务正业,还问起了派出所的事,并毫不避讳地说,安妮这一系列出格的举动,全是因为她交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朋友。安妮莫德哪是省油的灯,自然也一点就着,她大声为自己辩护,同时投诉她老爸,说他才是行为不端的标兵,吊儿郎当的元首。
父女二人的争吵越演越烈,其他孩子如惊弓之鸟四散奔逃。卢娜看出此地不宜久留,快快收拾了行李,拦截半路的金妮,想离开这是非之地。
“安妮怎么办?”
“管不了,这是人家家务事。”
“那这些钱包呢,你不是还有事要问她?”
金妮正说着,安妮·莫德的房间开始发射导弹,精致的图书、昂贵的玩具,从窗户呼啸而出,落在后墙周围,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阵失去理智的对吼。
过了不知多久,轰炸停止了,爆炸声也小下去,抱头躲闪的金妮和卢娜紧张兮兮的商量了一下,开始收集地上的导弹。
不出十分钟,她们的背包、提袋、双臂里,满满都是好东西,两人正愁怎么跃上高高的围墙把东西扔进院子,就听见前院传来一阵引擎声,有辆车尖叫着飞驰而去。
两人来到房子正面,想看看蒙哥马利先生是不是走了,刚一露头,就听见楼上有人喊她们。安妮·莫德从二楼探出半个身子,眼睛和脸蛋都红红的,强颜欢笑,向楼下招手。
“我们能进去吗?”金妮举了举怀抱的东西。
“一楼的门窗都锁了,我没钥匙。”安妮的脸更红了。
“那……”
“这些你们拿走,都给你们了。”
“可是……”
“我说拿走就拿走。另外,你们去那幢老宅子,记得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去那等我。”
“你怎么出来啊?”
“等保姆来了自有办法。快去吧!”
安妮莫德说着,关上窗户,拉起窗帘。
金妮和卢娜面面相觑,无奈的一起往回走。一路上,阿丽埃蒂对安妮的事情问个不停,猛拍口袋都不能让他闭嘴。
金妮带卢娜来到荒地上的老屋,用力推开大门,震落一片灰尘与蛛网,两人咳嗽着踏上演奏咯吱交响乐的地板,卢娜环顾一周,立刻爱上了这里。
“好,我在这住几天。”
“什么什么?”金妮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没认清卢娜的疯狂。
卢娜不理她,走上三楼,选了安妮莫德等人常聚的那间屋子,拉开几条破烂窗帘,打开乌涂的窗户,邀请清风和阳光进驻,又翻出条破手巾,开始抹去这几天积攒的灰尘。
金妮不好意思干看,也动手帮忙,她边做边劝卢娜回家,可这些话都像风一样,吹进卢娜耳朵里,顶多换回一两句疯话。
她们在一件洗手间里找到一个流得出水的龙头,虽然是充满了铁锈的涓涓细流,还是令人倍受鼓舞。
安妮·莫德等人以前打扫过这里,所以金妮和卢娜的清洁工作格外顺利,她们一边收拾一边等,直到房间焕然一新,安妮·莫德还没有来。
卢娜从背包里翻出一条睡袋,扑在阴凉处,躺了上去。
她劝金妮先回家,傍晚再带点吃的来找她,在此之前,她要美美地睡上一觉。
金妮蹲在睡袋旁,又唠叨了两句,可很快,回答她的就只有卢娜的鼾声。
她只好扼腕,叹息着回了陋居。
下午,她拿着作业跑进厨房,一边写一边三不五时的催催妈妈,问可不可以晚上早点吃饭,催到莫丽拿着手里的针线活躲进了卧室。
将近六点的时候,金妮真的饿了,大喊开饭,把莫丽吵了出来。
莫丽不紧不慢的准备晚餐,顺便埋怨了金妮两句,说她要不是整天在外边疯跑,就会知道这几天家里都是这个点吃饭,为了等在魔法部工作的爸爸和珀西一起。
“对啊,他俩早该下班了,怎么还没回来?”
“别提了,这还算好的,再这么乱下去,加班到十点都不算什么。”
“出什么事了?”
莫丽叹了口气,从一堆旧报纸里找出几张,拍在金妮面前,让她好好关心关心时事。
金妮读了读大标题,为之色变。再各版翻阅一遍,看到的都是满目疮痍。
报纸是一周前的,大大小小的板块全有关于麻瓜界全球经济危机,什么两个国家破产,物价成倍增长,无数的人涌上街头示威,犯罪率迅速攀升,自杀率增幅70%以上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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