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吃了你啊?”
秦淮茹好笑地瞅了李学武一眼,推着他往楼上走。
见李学武后背都汗湿了,便嗔道:“大热天的睡办公室得劲?怕我吃不怕蚊子吃?”
“蚊子才叮多少血——”
李学武在服务员小王捂嘴偷笑的表情下,顺着她的意上了楼梯。
不过转身的时候,伸手摸了一把秦淮茹的脸蛋儿,问道:“你是不是胖了?”
“去你的——”
秦淮茹瞪着眼睛拍开了他的大手,嗔道:“别撩嗤我啊!”
“大半夜的,我可上着火呢,要不是为了你,我早睡着了——”
从保卫科出来,李学武是准备回楼上办公室对付一觉的,左右也就剩五六个点儿了。
没想到,刚走到值班室的门口,便见秦淮茹从正门进来了。
原来是她给值班室打了电话,叮嘱这边的值班员帮她看着点,好催促领导去招待所休息。
值班员一听她说照顾领导,怕领导嫌麻烦,便也就应了。
李学武出来的时候还点着值班员,笑骂他当了通风报信的叛徒呢。
值班员多鸡贼啊,才不会觉得领导是真骂他呢。
今天是秦淮茹值夜班,知道李学武在厂里主持工作,便留心这边的动静。
现在三班倒,厂公路上不提时不时经过的巡逻队,光是上班的工人也不会让她害怕什么。
所以,听说案子有进展了,所有罪犯都抓住了,她便注意等着电话。
一听见李学武那边的动静,便紧着往这边走,总算是截住他了。
李学武说了,楼上办公室也有床铺,胡乱对付一宿没啥事。
秦淮茹却推着他往外走,劝着他去招待所好好休息,明天还得上班呢。
就这么着,两人从保卫楼,一路溜达着来了招待所这边。
时间已经是是一点多了,招待所的夜宵早就收了,秦淮茹知道他吃了晚饭不吃夜宵,也就没准备。
上到三楼,有空调的招待所显着不一样了,就连走廊里都凉快着呢。
“其实办公室也有空调的。”
李学武看着走上前开房间门的秦淮茹,笑着说道:“倒是让你等了我半宿。”
“哎呀,别矫情了——”
秦淮茹推开门走了进去,先打开了空调,这才回过身,对着走进来的李学武说道:“都到这了,还跟我装客气呢是吧?”
“千万别这么说,我可不敢。”
李学武笑着摘了手表,也没在意她就在屋里,抬手便解了衬衫扣子,“这么贴心地照顾我,我应该真客气才对。”
“德行吧——”
秦淮茹从后面接了衬衫,帮他脱了下来,还顺手拍了他后背一巴掌,嗔道:“越来越没正型!”
“不用洗了啊,大晚上的,你也累一天了。”
李学武真是没拿她当外人啊,脱完了衬衫,顺手也把裤子给脱了。
搭在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趿拉着拖鞋便去了卫生间。
大夏天的,他才是忙了一整天,累了一整天呢,这要是不冲个澡,咋可能睡的好。
李学武没拿秦淮茹当外人,秦淮茹也没拿他当外人。
水刚放热乎,她便跟着走了进来。
“哎嗨——”
李学武刚想惊讶,便见秦淮茹翻了个白眼道:“喊什么,我又不吃人!”
“你是不吃人啊!”
他背着身子站了,一边冲着澡,一边说道:“不跟你说了嘛,甭洗了,怪麻烦的。”
“就两件衣服,能费多大会儿工夫——”
秦淮茹手脚麻利着呢,这么说着,已经在洗手盆里搓洗起了李学武的衬衫。
这人啊,就穿白衬衫,没一件带杂色的,冬天夏天都一样。
冬天还好说,一天一换洗,也没那么脏。
可夏天不行,他要出外勤,这汗一褟湿了,必定是要留汗碱子的。
这年月,衬衫的布料也不如后世的好,只要是出汗了,干了以后必定有白色的印记留在上面。
裤子其实也是一样,只不过李学武穿的是黑色的裤子,还没那么明显。
“我怎么听说有人给你介绍对象了呢?”
李学武冲洗着头发上的洗发水泡沫,一边呼噜着,一边问道:“相看了吗?怎么样啊?哪的人啊?”
这间客房的钥匙只有秦淮茹有,以前张松英经常来这边偷懒睡午觉。
后来张松英调走了,这里也就只有秦淮茹来了。
说是给他留的房间,衣柜里也是他的衣服多,可真正在这边住的时间,一年也就那么几回。
这房间里的洗发水也是秦淮茹准备的,要是正常的客房,可没有这些,标准就是香皂。
你嫌弃香皂的标准低?
这个时候有香皂用就很不错了,职工家庭也没说用上洗发水的,用洗衣粉洗头发的都多了去了。
只有闲钱臭美的女人才会买这个,滑滑的、香香的嘛——
“嘶——”
听见李学武问这个,秦淮茹不耐烦地撇嘴道:“你怎么比我妈嘴还碎啊?”
“呦!这事连你娘家妈都知道了——”
李学武也不嫌羞,扭过身子看着秦淮茹问道:“这是见家长了?”
“滚犊子——”
秦淮茹知道李学武逗她玩呢,白了他一眼,道:“你长了顺风耳了?怎么什么事你都知道呢?”
“顺风耳倒是没长,这不是关心关心你嘛。”
李学武摘了墙上挂着的毛巾,卷在了手上,搓着身子道:“我也是回家的时候听了一耳朵。”
“怎么?没相中啊?”
“相中了,明儿就结婚,你来喝喜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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