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结果呢?”
李学武好笑地看着他,等着他说出最后的话。
余大儒知道李学武就在这个案子里,当然瞒不过他,有些沮丧地说道:“我特么真是服了,他们都是饭桶!”
说完犹自不服气地灌了一口茶,愤愤不平地说道:“这特么跟草菅人命何异?”
“饭桶!废物!混蛋!”
“你最好点出名字来”
李学武坏笑道:“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在说谁呢”。
“少扯蛋了~”
余大儒气恼地挥了挥手,说道:“从知道你躲了的时候我就琢磨出来他想干啥了,这忘八蛋”。
“他就不怕这个案子以后有反复?我就不信他能逃得过惩罚!”
“也不一定”
李学武淡淡地说道:“万一十年二十年的没有新的线索出现,这件事对他影响不大”。
“我不服!”
余大儒一摆手,说道:“你要是怕了尽管躲开,我不怕,甭管他是谁,想干啥,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嗯,加油,我看好你”
李学武给彭晓力示意了一下,道:“帮我给余科长准备半斤顶好的茶叶,预祝他大展雄风,扫除黑暗”。
“哎~哎~哎~”
余大儒见李学武不接招,伸手挡开要来送客的彭晓力,给李学武说道:“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他有些委屈地说道:“我都将你了,你得说为了正义,为了人民,咱们一起干啊!”
“哦,我不知道你是这个意思啊”
李学武坦然地看着他,一副你说了我才知道,不说我都没听出来的意思。
“不过我最近比较忙,更没有兴趣办这个案子,我觉得你一个人也行的”。
“不行!”
余大儒神经似的往前探着身子,道:“我是说,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做了这个局,布置且实施了这个案子吗?”
“想啊~”
李学武抬手示意他说道:“等你破案了,一定要来告诉我,我等你”。
“……”
余大儒无语地看着李学武,僵持了好一会,这才点头道:“好吧,我投降,我是来跟你借东风的”。
李学武耸了耸肩膀,对于他的故弄玄虚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兴趣,不过也没拒绝。
“赖山川是一心想要结案了,就连可疑关键点都放弃不查,笃定赵子良不会再出现”。
余大儒阴沉着表情说道:“我怀疑赵子良已经被杀害,且这个案子的背后有更大的问题在潜伏者”。
“你怀疑?”
李学武坐直了身子,问道:“是内部的还是外部的?”
“可能都有”
余大儒将手里的烟头怼灭了,解释道:“现在形势这么乱,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我保留对任何人的怀疑”。
“嗯,说的有道理”
李学武抬了抬眉毛,点头表示认同,复又问道:“你的根据呢?”
“先说张淑琴和玉兰芳两口子”
余大儒讲道:“两人每月工资总计117块钱有余,看似很多,且没有孩子抚养,但张淑琴还养着家人呢”。
“她家里的生活并不俭朴,吃喝穿戴虽不比赵子良家,但比较寻常人家胜过太多”
“我们有过测算,以两人的经济实力,以及后来这几年的矛盾,他们家的富裕程度是有所超标的”
“但是!”
余大儒微微瞪大眼睛,认真地看着李学武说道:“张淑琴在单位从未有过任何违规记录,人品十分可靠”。
“你是说……诈骗案有问题?”
李学武想了想,说道:“如果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考虑,缺钱,或者需要大量的钱来满足需要的时候,就代表她已经有过前科了”。
“对!就是这样!”
余大儒坐直了身子,道:“谁都缺钱,张淑琴家里的日子再好过也缺钱,可她没有在单位贪墨的过程,怎么会直接对信用社下手呢?”
“万一呢?万一有人指使呢”
李学武翻开案卷说道:“现有证据证明她同赵子良之间存在着特殊关系呢”。
“可这并不能证明她是坏人”
余大儒讲道:“人吃五谷杂粮都有七情六欲,办案还是要从根源上着手细查,不能单纯的以偏概全”。
“玉兰芳我见过了,他说家里的钱财一直都是妻子管理着,张淑琴本身就是财务人员,对这一点很执着”
“他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更不清楚家里的电器和贵重物品都是怎么来的,还以为是夫妻两个赚来的,只怨妻子大手大脚”。
“赵子良的经济是一定出了问题的,不仅仅是内部报销,还有经常从外度往回带东西,有倒卖成分,盈利颇丰”
“这一点最为关键”
余大儒翻开笔记介绍道:“我们测算了一下,就算是他每次都盈利,全部收益加起来也满足不了他们家的生活”。
“更何况是他还有那么多的情人关系呢,那都是要用钱来关联的,这个案子有问题啊”。
“所以你查了杜小燕,对吧?”
李学武抽了最后一口烟,在烟灰缸里抹了一下烟灰直接怼灭了。
余大儒敲了敲案卷,眯着眼睛说道:“我就知道她有问题!”
说完又有些埋怨地看着李学武,道:“你既然都知道了,为啥不说出来?”
“说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她有问题了?”
李学武扫了一眼对面,顿了顿,说道:“严谨点,这是案子,要用事实来说话的”。
“我要的就是事实”
余大儒眯着眼睛说道:“我去查过杜小燕在信用社的账目,你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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