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瞥了一眼傻柱,问道:“我等你干嘛?你是叫我呢嘛?我等着你贼心不死还去惦记人家冉老师啊?”
“这话儿叫您说的,我怎么成贼了?”
傻柱笑嘻嘻地揉了揉棒梗的大脑袋说道:“我这不是也关心棒梗的学习成绩嘛,去您家里问问这棒梗在学校学得怎么样啊”。
傻叔我可真是谢谢您的操心了,但我还是请您做个人,别问我的成绩了。
不问成绩还能过个好年。
棒梗把傻柱的大手从脑袋上扒拉开,他最讨厌被人呼噜他的脑袋了。
这也是棒梗跟他奶奶学的。
他奶奶说了,男人的头,女人的腰,都是摸不得的。
棒梗瞪了傻柱一眼,心里将傻柱跟武叔比了比。
嗯,傻叔就是不如武叔,武叔从来不碰自己脑袋,都是掐脸。
“傻叔,我的成绩很稳定,不用您关心了”
见棒梗抬着大肥脸跟自己吹,傻柱先让秦淮茹过了三门儿,自己跟在棒梗后面说道:“嘿,你是真敢说啊,常年的倒数第一让你说成了成绩稳定”。
傻柱跟秦淮茹刚进中院,身后便传来何雨水的招呼声。
“哥、秦姐,你们出去了呀?”
秦淮茹回头见是何雨水,笑着说道:“什么呀,我们都在倒座房来着,你这是才回来啊?”
傻柱看着妹妹脸上蹭着油污推着车子进来,也是有些诧异。
“怎么这么晚了还往回走?又闹别扭了?”
何雨水跟秦淮茹边走边说道:“嗨,没有,下班晚了,车子还坏了,想着这边离的近,便推着回来的,这不就晚了嘛”。
秦淮茹冲着傻柱努努嘴说道:“车子坏了让你哥修,你吃饭了吗?”
傻柱也是追问道:“吃了吗?没吃我带你去倒座房吃饭去”。
“怎么去倒座房吃啊?”
何雨水摸了摸肚子说道:“还真饿了,家里没有伙食啊?”
傻柱笑道:“你老不在家,我这儿见天儿的都在倒座房混饭吃呢,家里都好些天没开火了”。
见妹妹真是饿了,傻柱指了指自家的窗户底下说道:“先去把车子停了,冉老师来了,我去见见,说句话咱就去倒座房吃饭”。
“好”
何雨水知道自己哥哥把粮食直接搬到倒座房去了,想吃饭只能去倒座房,所以答应一声便去支车子了。
至于哥哥说的冉老师,何雨水倒是没怎么关注。
因为哥哥惦记这块儿天鹅肉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自己也是劝了不下十次了,懒得说了。
见雨水去支车子,傻柱便跟秦淮茹便回了家。
其实棒梗去倒座房找秦淮茹时说的冉老师李学武遇见了。
就是李学武从家里出来时看见的,从二门进来的那个梳着两条大辫子的女青年。
这冉老师小年夜登门是来收学费的。
冉秋叶按照门房值班人员的话,找到了贾棒梗家。
站在门外看了看,见屋里亮着灯,便提高声音问了一句:“请问这里是贾棒梗家吗?”。
棒梗倒是机灵,听见自己老师的声音便站起身对着自己奶奶说道:“是我们老师来了”。
贾张氏忙出门把冉秋叶迎了进来,招呼着冉老师坐,又是叫棒梗给倒茶的。
该说不说,到什么时候人们对待老师的第一印象都是尊敬的。
就连贾张氏这样不懂四六的旧社会老太太都知道尊师重教。
冉秋叶也是很客气:“是这样的,今天啊,我们学校所有的老师都在家访,然后学校也开了一个会,想必棒梗应该给您说了吧?”。
贾张氏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这会儿秦淮茹又不在,就说道:“说了,那个冉老师,对不住啊,这个学费我们应该是开学交的,可我们家里实在是困难,我们家的状况您也看见了”。
冉老师也很理解:“这...其实啊,我也是一直在想办法怎么能够让棒梗免学费,可是学校里的困难户啊实在是太多了,上面又规定,这家里的生活平均费每人每月不超过5块钱的才能免除学费,可是您家呢,刚好够,我啊,也实在是没办法”。
贾张氏知道这么回事儿,上上个月已经去街道问了这个事儿了,当时还遇见了三大爷在告李学武“侵占”倒座房的状。
现在说这个话的本意也是想拖一拖,看看能不能把这个学费拖过去。
就像拖饥荒似的,老人都有这么个习惯。
单口相声大师刘宝瑞在相声里讲过这个。
虽然现在家里的条件改善了,可这改善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是需要秦淮茹月月挣,月月攒下来才行的。
所以才跟来收学费的冉老师哭穷的。
倒也不是贾张氏真的在装穷,他们家也真是穷,但这年月谁家不穷啊。
那套免学费的标准无非是比着谁更穷罢了。
贾张氏被冉老师堵得没办法,就说要出门儿去前院找儿媳妇儿要钱去。
这也是贾张氏的套路。
你不是来要钱吗?那我就晾晾你,让你自己在我家里待着,看看我这个老婆子如何给你磨洋工。
这边棒梗听见冉老师说的话,又想到以前妈妈和奶奶说的话,知道家里现在不差这个钱了。
棒梗很是主动地说道:“奶奶,您在这儿陪着冉老师吧,我去叫我妈去”。
见棒梗跑出去,贾张氏忙尴尬地笑着跟冉老师客气着:“您坐,您喝水,哎呀”。
这贾张氏跟冉老师也不认识,所以也不知道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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