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佛祖笑了笑,双手合十稽首道:“那老僧可就拭目以待了!”
陈胜一挥手,四周的景象瞬间大变,一座座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拔地而起,铁鸟在空中飞、铁马在地上跑,街道鲜艳而整洁、十字路口人潮汹涌。
适时,天空中飘来一阵广播声:“我们大家都期盼着,我们钟声敲响以后,我们新的一年给我们带来新的希望……”
佛祖的目光,瞬间就痴了。
……
九月十三,霜降。
当幽州北部已经晨露生霜之时,恒河流域还依然热火朝天。
这一日,兵分两路,一南一北、遥相呼应的在孔雀国疆域内划下两道血腥的弧线的白起、项羽,在恒河流域内兜了一个大圈子后,重新掉头在那烂陀寺(大雷音寺)以西交汇。
半个月前,他们二人同时接到了从金陵送来的加急信函,上边记载了范增最新校准的天狗食日之期:九月十五、午时一刻。
决战之期,到来了!
……
“此役结束之后……”
孔子刚一踏进帅帐,就被白起与项羽身上浓烈得几乎快要凝为实质的庞大业力惊得眼皮子直跳,当即神色凝重的道:“你二人便随吾避世而居吧,我儒家浩然正气,纵不能消弭你二人身上的杀孽,应当也能保你二人得个善终!”
白起放下手中的比划舆图的佩剑,拧起眉头询问道:“敢问孔子,我二人所造杀孽,于我大汉国运可有碍?”
孔子踌躇了许久,才叹息着要逃:“应当无碍!”
有些话他不好说,白起、项羽乃是受皇命领军出征,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这些冤孽债要算,也应该算在大汉或陈胜头上。
可看二人的模样,却分明是亡国灭种的冤孽债,招惹不起大汉国运与陈胜,便一股脑的尽数撒在了白起与项羽这两大执刀者的身上。
要想破解,办法其实也很简单,只要敕封二人为大汉异姓王,大汉国运立刻就能压下他二人身上的业力!
但这话,孔子也只能对陈胜一人说。
白起自是不知孔子心头所想,但他听到自身的杀孽对大汉国运无碍之后,便展开了眉头,揖手道谢:“既然如此,那便多谢孔子的关切与爱护,请恕我只能心领,为人臣者,未得君主释令,岂能中道相弃!”
“对!”
项羽叉着腰大声的应和道:“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怕死不做汉家郎!”
孔子听完白起的言语,心下还大感沉重,紧跟着就听到了项羽咋咋呼呼的聒噪声音,没忍住一巴掌甩去,把项羽的头打歪:“你好歹也是进过稷下学宫的人,言辞岂能如此粗俗下流?”
他口里大声的教训着项羽,心头却直呼爽快!
“老匹夫!”
项羽大怒,面红耳赤的梗着脖子的就要上来与孔夫子拼命:“安敢欺我耶!”
诸圣见状,齐齐涌上来抱住须发喷张的项羽。
“算了算了……”
“莫动怒、莫动怒……”
“你是不是玩不起……”
孔子哪会怵这厮,趁着诸圣抱住这厮的档口,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就是“棒棒”两拳,直接将项羽打成熊猫眼:“小兔崽子,还反了天了!当年我老人家揍人皇的时候,他都没敢还嘴,你比人皇还厉害呢?”
听到“人皇”二字,项羽剧烈挣扎的身躯陡然一僵,不敢置信的看向诸圣。
鬼谷子与庄周齐齐点了点头,示意的确有这事儿。
项羽一下子就萎了下去……他虽然愣,但他知道轻重,至少人皇陛下,他是打心眼里服气!
“好了,闲话容后再叙!”
白起生硬的岔开话题,给同僚挽尊了一波:“还是先说说眼前这场决战吧,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一战,不好打!”
与孔子一道入帐来的鬼谷子适时开口:“那烂陀寺那些秃驴下了狠手,将集结的二十多万僧兵,全都炼制成了如道教护教道兵一样的存在,最弱的都相当于武道先天,且个个铜皮铁骨、刀枪不入,你们的枪械,定然是破不开他们的防御!”
白起面露思索之色,没急着开口答话。
项羽不知从哪儿摸了一把匕首,低头漫不经心的修剪着自己的指甲,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鬼谷子的介绍。
“岂不是说……”
还是庄周开口,接住了老友的话,没让鬼谷子抛出来的问题掉地上:“即便我等镇得住西方教那一票至圣、亚圣,底下的将士们,也啃不下这些护教秃驴?”
这话项羽就不爱听了,当即作色道:“区区二十万先天而已,吾王师战阵一开,某家一人都能杀他一个天翻地覆!”
诸圣齐齐偏过头去,不想与这个粗鄙武夫说话,降智商。
实话说,这厮以前也莽,但多少莽得还算有技术含量。
晋升武圣之后,技术没了,只剩下莽!
当然,他若没有这份对自身武道的绝对自信,他也成就不了这个武圣。
“敌人既然花了这么多心思摆出这个阵势,就一定有办法,让我们都插手不了这边的战局!”
白起开口了:“而且我们有兵家战阵,西方教也有西方教的阵法,二十万最弱先天级的僧侣组成大阵,冠军侯你就算破的开,我们自身的伤亡也一定小不到哪儿去!”
顿了顿,不待项羽插言他就再次开口道:“兵部有过统计,自打十二年前我们打沉犬戎、百越那一场三线作战之后,王师就再未有过一役阵亡将士超过一千人的例子,难道冠军侯你准备来打破这个记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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