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现在已经是真正的“九转”还真功了!
如今的陈胜,体魄的强度和内气的强度,都强得可怕!
另外,体魄的天地元气亲和力、适应力、吸收转化率等等一系列可以与“天资”挂钩的素质,都已经开发到了人为所能达到的顶点!
孱弱如烟尘般的内气,像是糖豆贪吃蛇吃糖豆一样,在空荡荡的经脉中狂奔着吞吃着主动蜂拥而至天地元气,飞快的变长、变粗!
直至变成一条浩瀚的大江长河,先填满丹田,再一点点的将宽阔得宛如八车道的经脉拥堵得水泄不通。
陈胜稳住心神,运转《九转还真功》的秘法,再次将丹田中的内气散入肉身中,将《九转还真功》突破到九转后肉身与内气的最后这一丁点差距也给补上!
这个过程原本也是极慢的。
就像是用池塘里的水灌溉庄稼,得先往池塘里放水,然后才能用池塘里的水灌溉庄稼,池塘里的水用得差不多了,又得继续往里加水……
但陈胜没这么麻烦。
人皇的权限,令他可以用意念控制最远可达百里之内的所有天地元气,主动倾注到自己身上。
这就等于,别人是用肩挑背扛的往池塘里加水,而陈胜却是直接安装了好几台大马力抽水机不间断的往池子里抽水……
天壤之别的工作效率,带来的当然是天壤之别的工作成果!
品味着周身传来的好似千百只柔软无骨的小手若有若无的抚摸的酥麻之意,陈胜知道自己的身体,大概又毛孔喷粪了。
最开始时,“散功入体”可不只是这么个不痛不痒的痛法儿,而是好像有无数个容嬷嬷拿着钢针围在身体周围乱扎!
那时候,洗精伐髓的效果也是强烈的,那时每次挺过那种痛不欲生的痛楚之后,陈胜都能明确的感知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强健、更协调了!
越到后边,这种疼痛感就越轻微,洗精伐髓的进步也就越小……
例如这次,在陈胜架着抽水泵直接往农田里喷水的豪迈灌溉法下,这种隔靴搔痒般的酥麻之意,不过只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结束了吗?”
感觉到酥麻之意彻底烟消云散了,昏昏欲睡的陈胜不由的心神一振,明明处于入定之中,脑海中却浮现起自己搓着双手一脸兴奋的模样:“先天了先天了先天了……”
“先、天、了!”
他暗暗的给自己鼓着气,心神沉入体内犹如江河般磅礴的内气之中,浩浩荡荡的涌入任督二脉,冲出天地之桥!
“嗡!”
冥冥之中,陈胜仿佛抛下了一身枷锁,整个人轻快的一跃万丈高。
他睁开双眼,看到的已经不再是帅帐内昏暗的环境,简洁的陈设。
而是一片新天地!
一片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天地!
在这片新天地里,到处都是浓烈的色彩,有金色、有青色、有蓝色、有红色、有褐色、有紫色,有银色……
这些颜色没有规律却泾渭分明的分部于整座天地之间,就像是梵高笔下热烈而奔放的油画那般绚烂!
陈胜的心神在这座天地之间,就像是一只虫蚁那般渺小!
他怔怔的仰着头,震撼的望着这一切,内心的感动,无法用言语来表述!
而在外界。
拱卫在帅帐周围的五千甲士,就之见一道粗大的紫色光柱,从帅帐之中冲天而起,直入青冥!
浓郁的天地元气,自四面八方蜂拥而至,汇聚成肉眼可见的浓雾,笼罩着整座帅帐。
前一刻还平静而安详的清晨,下一刻就狂风大作、乌云来袭……
辕门之外,披星戴月从陈县赶过来的荆轲,仰望着大营中心那道雄伟的紫色光柱,用脚指头思考,也知道这定然是陈胜又突破了!
浓郁的挫败感,将他心头的急切与担忧都冲淡了。
‘嗨,人做大王的都不急,你一个跑腿的急个什么劲儿?’
他这样想到,眉宇间满满都是‘生亦何欢、死亦何惧’的躺平之意。
“来者何人?”
守卫辕门的红衣将士放下长戈,警惕的对准荆轲喝道。
荆轲面无表情的“呵呵”一笑,干巴巴的说道:“我要说我是路人,你们信么?”
……
不知过了多久。
陈胜终于从入定之中醒来。
他仔细感知了体内新生的真气许久,突然抬起右手,五指猛然往内一收。
“嘭。”
一声低沉的气爆声在他掌心炸开。
陈胜慢慢的睁开双眼,就见一团妖异的紫色火焰跳动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他凝视着这团紫色火焰,低低的喃喃自语道:“这就是先天吗?”
像是疑问。
又像是肯定!
他不知是纯正的武修先天特别强。
还是说,所有他以九转之《九转还真功》晋升的先天特别强!
反正他自身晋升先天境,强得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像还未晋升先天之前的自己……
他现在至少能打十个!
保守估计!
要知道,即便是还未晋升先天的他,就已经力战先天、搏杀弱鸡修意的彪悍战绩在手!
而那样的他。
如今的他能打十个!
先天境,不亏是武修之路第一分水岭!
差异之大,简直恐怖如斯!
陈胜仔细体悟了许久,终于挥手散去了掌心中的紫色火焰,开口道:“来人啊!”
一名甲士应声快步入内,抱拳行礼:“大王!”
陈胜:“什么时辰了?徐州那边可有紧急军情送来?”
甲士回道:“回大王,午时已过,暂无徐州方向军情!”
陈胜轻舒了一口气,轻笑道:“我的饭还热着吗?”
甲士毕恭毕敬:“回大王,釜里热着呢……对了,王廷官吏荆轲,持王令入军中请见大王!”
陈胜:“荆轲?人呢?”
甲士:“回大王,荆轲在帅帐外等候召见。”
陈胜:“传!”
……
“这才几日不见?”
陈胜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荆轲,强忍笑意的问道:“你咋就造这样了呢?”
荆轲黑着脸穿上衣衫,掩饰出胸前活动的五彩斑斓的鲜花图案,“大王这话,问得下臣着实不该如何回答……”
我会为什么会落得这步田地,你自己心里没逼数?
陈胜随手案头拿起帝玺,‘嗤嗤’忍笑的走上前去,一印盖在荆轲胸膛上,暗中调遣人皇气顺着帝玺融入到荆轲体内:“那头狠妖要你给我带什么话来着?”
“那头孽畜约大王前往长平相见,还说他们与大王不是敌……啊啊啊……”
荆轲的话回到一半就没忍住惨叫出声,就见大股黑色的烟雾自帝玺之下升腾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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