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墨峰是被疼醒的,疼痛从腰间传来,一股烧焦的味道弥漫整个鼻尖。
他被绑在一根柱子上,眼前是一个黑衣人手中拿着一个火钳子,火钳子被随意的扔入火盆之中。
黑衣人转身便离开了屋子,房门被带上。
薛墨峰打量着房间,在火盆的照耀下并不黑暗,侧眸瞧去,一身白衣的赵天宇也被绑在一旁的柱子上,双眼紧闭。
“天宇!”
薛墨峰忍着腰侧炙热的疼痛唤着赵天宇,见他没反应,脑中快速思索要如何才能叫醒他。
但他四肢被捆,根本动弹不得,犹如板上钉钉的鱼肉。
“赵天宇!”
薛墨峰的声音重了几分。
赵天宇头一侧,吧唧了一下嘴,继续睡觉。
薛墨峰见着睡得香甜的赵天宇,剑眉一蹙,却也松了口气。
目光扫过屋子,最后落在火盆上。
今日赵天宇寻他喝酒,他们在酒楼里喝了不少,赵天宇的话题总是绕着穆雪玲,时不时眼神柔和一分。
他不喜欢听,却也没去打断……
然后,他们醉了?
定是那酒有问题,他向来千杯不醉的,赵天宇更是一喝醉就耍酒疯的,脑中竟没有一丝一毫醉前记忆,定是被人下了药才会被捆到此处了。
腰间火辣辣的疼,被火钳子印上一个三角形烙印像是要透过他的皮肤进入他的内脏,疼得他后背都浮上了汗。
抓他的人是谁?有什么目的?
他被落了烙印,那赵天宇呢?
他们莫不是也要在他的身上……
侧眸瞧着赵天宇安稳的模样,微微心安,至少目前没有问题。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离去的黑衣人忽而又进了屋,手中拿着一瓶药,粗鲁的撒在他的腰侧那个烙印上,那酸爽的疼痛通过伤口滚上心头,却也将那炙热减淡了不少。
黑衣人的身高不高,不过到他胸口,看那娇小的样子,像是一个女子,但脚步稳健,是个会武的女子。
“你是谁?”薛墨峰额间青筋浮起,声音低沉含戾。
黑衣人粗鲁的将药撒完,又从怀中抽出一个竹筒,扒开活塞,在薛墨峰的鼻尖一扫。
薛墨峰眼皮一重,眼前一白,又晕了过去。
黑衣人拿着竹筒在薛墨峰鼻尖又晃了晃,目光淡淡的扫过他腰间的烙印转身离去。
一旁装睡的赵天宇微微睁开眼睛,扫了薛墨峰一眼。
那烧焦的味道充斥着鼻尖,并不好闻。
他不知道珠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像要抹去什么痕迹一般。
薛墨峰的腰间究竟有什么要让珠珠必须毁去?
或者珠珠知道薛墨峰的身份?
心中这么一想,那股珠珠不是珠珠的想法又从心底涌上脑中。
赵天宇抿了抿唇,闭上了眼。
假装被绑,也要装得像一些,就是被绑这么久有些累了。
**
赵云珠身披披风坐在门外不远处的石凳上,见化作黑衣人的丁香从屋里出来,开口道:“他可还好?”
丁香低着头恭敬的道:“薛将军无碍。”
“嗯。”赵云珠点头,薛墨峰的腰间有个水滴状的红色胎记,那是两年前他失忆时,她为寻找真相,两人独处时,他被扒了衣服那次,她看到的。
胎记这种东西最是容易暴露身份。
不管别人知不知道,她都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她不能冒险,就如当时她圣女心泛滥放过赵嫣然一样,最后都会自食恶果。
仰头看向天空的弦月。
不知从何时起,她的心变得有些强硬,不止对自己,也对他人。
“给他的左腰上也来一道吧。”赵云珠忽然开口道。
一个烙印欲盖弥彰的味道太重了,索性多来一个,时间一久,就是薛墨峰自己都会混乱,到底自己曾经的胎记是在左边还是右边。
赵云珠坐在月下,听得屋里传来一阵怒吼的声音。
薛墨峰再一次被疼醒,左右两侧的烙印格外火热的往肚子里钻,额间的汗水顺着脸颊滚落,青筋冒起,两眼差点翻白。
在另一旁装睡的赵天宇都忍不住皱眉。
心中的愧疚油然而生。
丁香利落的落下一个烙印,将火钳子往火盆里一扔,然后粗鲁的给他上药。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薛墨峰额间青筋直冒,一双细长的眼里是浓浓的戾气,绑着他的绳索因着用力勒出一道血痕。
丁香并不说话,又拿出白条给薛墨峰包扎了一下,然后抬手直接击在薛墨峰的脖间。
薛墨峰又晕了过去……
“啧啧啧,你这也太粗鲁了。”赵天宇睁着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瞧着疼得不行却被迫晕过去的薛墨峰。
这大块头可真可怜。
丁香撇了赵天宇一眼,用匕首划开了赵天宇的绳子,然后将匕首递到赵天宇手中。
做完这一切后,丁香屈膝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赵天宇握着手里的匕首摇了摇头。
珠珠这谨慎的心思叫人不佩服都不行。
解了薛墨峰的绳子,伸手拍了拍薛墨峰,见他醒来,立即小声的道:“可以走吗?”
薛墨峰点了点头。
“趁他们不在,我们赶紧离开。”
赵天宇扶着薛墨峰走出屋子,赵云珠已经离去,从始至终不曾解释过只言片语。
他帮着珠珠将薛墨峰带来,如今扶着薛墨峰像是逃犯一样小心翼翼,虽知这破院子里,其实一个人都没有。
这处是在城外,薛墨峰身材高大,重得跟一头牛似的,整个人重量压在他的身上,他恨不得将薛墨峰直接给扔了。
薛墨峰手搭在赵天宇的身上,伤口上的疼痛让他眉头紧皱,但心口却鼓鼓的。
赵天宇的身上带着淡淡香味,干净清爽的味道。
“我说你又不是伤了脚,别把重量全压我身上啊。”赵天宇忍不住说道。
真他娘的重死了。
薛墨峰嘴角却忍不住勾起笑来:“你也烙个印试试能不能走得动。”
赵天宇翻了个白眼:“你胸口被砍一刀时都还能上阵杀敌,这点伤就不行了?”
“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赵天宇叹了口气:“我又不是傻子,谁试这个。”
那烧焦的味道一闻便知有多疼,他疯了才去试。
薛墨峰眼底却是一片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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