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凉。
月亮如玉盘挂在天上。
孟杞房间内,几人在讨论着孟杞被毒害的案情。
孟杞脸色沉重,回道:“是的,他被敌人控制心智,表面正常,在得知我毒发后,马上就自杀了,魂飞魄散,无法招魂询问。”
得,做的真绝,孟平内心稍微感叹了一下,继续发问:“四叔,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早已考虑过这个问题,此前的十年,我一直在北方边境义军中,击杀妖魔,那些妖魔还没有如此实力和心思来谋害我这小人物。”说到最后,孟杞自嘲,对于敌人,他真的是一头雾水。
其实由不得孟杞郁闷,从北方边境归来后,凭借功劳被举孝廉,做了雒阳北部尉,他兢兢业业,不敢懈怠,哪知会被人惦记,欲除之而后快?
孟平脑子急转,分析着孟杞的处境,根据马列辩证唯物论,矛盾是指事物内部和事物之间的对立统一关系,那么此时与四叔有矛盾冲突的,不应该是北方妖魔,敌人更大可能来自于朝廷内部!
想到这里,孟平接着询问:“四叔,你做北部尉后,查办案件中有没有涉及到朝廷中大官的?”
孟杞摇头说:“没有,承平日久,雒阳北部没什么大案,都是一些小毛贼犯下的偷盗案子,且已经结案了,不涉及权贵。”
推测方向都错了吗?不应该啊!孟平有些泄气,前世作为共产主义接班人,马列主义哲学是必修的,难道马列管不到这个世界?
“大人,我们北部现在还有一个案件未曾结案。”杨基旁听,见大家陷入沉默,赶紧出言提醒。
孟平听到这里,精神一振,四叔被毒害,十有八九跟这个案子有关,连忙发问:“什么案子?”
杨基询问的眼神投向孟杞,他是法家修士,虽然一身锐意正气,但不忘律法所在。
都到这般田地,还用瞒我吗?孟平不满,在内心嘀咕着。
“平儿不是外人,不用瞒他。”孟杞手一摆,不当回事,他不认为自己被毒害和这个或许是地痞杜撰的案子有关。
得到命令,杨基不再犹豫,对孟平再无保留与防备,娓娓道来:“大人上任之初,整顿北部的治安,我们抓了一批平日里偷鸡摸狗的地痞,经过审讯,他们供出了一件案子,由我负责办理。”
“据那些地痞供述,他们曾在刚过完年不久的一个深夜,撞见商队将人连车推进洢水中,为此他们还下水救人,结果没找到人,审理完毕后,我派人打探雒阳失踪人口,却一无所获,时间久了,大家很泄气,只有我坚持寻访,可也是一无所获。”
深夜、地痞、谋财害命的奸商,无辜的姑娘,这简直是一件刑事案件的模板,孟平听此眼睛一亮,认为突破口就是这个失踪案,喃喃自语:“马列神了啊!”
孟杞将孟平的话停在耳里,追问:“平儿,马列是谁?”
“哦!是那个游方道士,他教了我一些口诀。”孟平信口胡诌。
孟杞警惕问道:“什么口诀?”
家中虽有父亲看护孟平二人,但仍不能掉以轻心,若是那游方道士是妖魔所化,就大事不妙了!孟杞十分关心孟平,此前在信中描述不清,现在他要问个仔细。
这问题让我怎么回答,要不要我把马列主义哲学背给你听?如此想着,孟平眉头一皱,口无遮拦道:“干脆我把昨天拉屎的颜色也告诉你吧!”
作为孟家第三代的独苗,原主平日的性子就是任意妄为,口无遮拦,所以孟平的粗鲁言语,不仅没引起孟杞的不快,反而认为合理无比。
看来无论任何时代,恶人都能舒坦活着啊!注意到四叔并没有生气,孟平内心感叹。
“……”
这小子还藏私!不过也说明了那个游方道士没问题,孟杞面上平静,内心却很无奈。
孟平仍在斟酌,不过想要弄清楚洢水谋杀案,还得亲自到现场查看一番,去亲身实践,再仔细阅读卷宗才行,想看卷宗就得去京城,鬼才去京城,那个狗军师现在就能赶到衡山郡打杀自己,跑到京城,岂不是羊落虎口?我是傻子吗?不,吾乃资深键盘侠,岂会以身试险?
如此考虑,孟平就有了头绪,注意到四叔等人失望的表情,他又有些于心不忍,多少也有几分装逼的缘故,故作高人道:“不过你也不要灰心,我来给你分析一下!”
见众人,包括孟护都看向自己,孟平得意极了,心说还是需要马列主义来指导你们!
“四叔被害,说明杨大哥的查案行动已经惊动了暗中的敌人,侧面说明了洢水谋杀案真实存在,不过谋杀案是次要矛盾,也是引子,这个案子背后恐藏有更大的机密,这也是敌人不择手段,欲杀你的主要原因,这才是主要矛盾,而想要弄清楚主要矛盾,抓到敌人,查明他们的犯罪事实,就得先把洢水谋杀案弄清楚,由此抽丝剥茧最终找到敌人!”
“不过,能使敌人迁怒到我,这案子该有多严重啊!四叔,你可得抓紧破案,为我报仇啊!”说到最后,孟平又委屈了。
“嘁!”孟护一听这话,这不跟没说一样吗?于是轻嗤表示轻蔑。
而孟杞三人听到孟平的话却眼睛一亮,没想到孟平三言两语就把案件的主要方向给分析了出来,此前他们都在发愁被害一案,这下子就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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