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个免费的真相可是真够劲爆的。
但贝高阳也没太过在意,不是不信,而是不能全信。
在神秘学的范畴中,就没有绝对的真相,就好像没有绝对的真理一样,这是神秘的本质。
也许,免费的真正用意就是让他相信呢,须知,处于他这样的位置和拥有的资源,仅仅是相信,就足以改变很多事儿了。
有时候,假的也可以变成真的,就好像魔网在收集的‘信仰值’。
这个诡诞的世界啊。
有时候贝高阳会觉得很累、很累,心中始终要绷紧一根弦,就算是最安全、最放松的时候也是如此。
“原来如此……但尼古拉斯老师,就算迦南之书源自某位先天魔神,恐怕也不能从被同化的边缘挽救你吧?”
“呵呵,你不是做到了么?巴克城……”
“巴克城的那些凡物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他们是野草,而你是高挂枝头的硕果,深渊怎么可能放过你这样强大而阅历丰富的灵魂?”
“现在不可以,将来也许可以”
“……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暗中观察你的网还有你的玩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的天分和奇思妙想,有另一个晶壁系的支撑。”
贝高阳的眼睛眯了起来,状若沉吟,以审视的眼神盯着眼前的巫妖。
他开始不耐烦了,也意识到这个家伙掌握了自己太多的秘密,有了灭口的想法和打算。
只是想要彻底毁灭一个巫妖又谈何容易。
且不说他已经快被深渊意识俘获了,就说他的命匣在什么地方就是一大难题。
杀死一个巫妖,首先要找到他的命匣,这是常识,只有摧毁了命匣,巫妖才会死亡,不然,就是将他杀死一百遍,过不了多久,也会在命匣附近重生。
一般来说,命匣不能离开巫妖太远,也许就在魔网的覆盖范围内。
贝高阳开始认真思考这种可能性。
“来自另一个晶壁系的灵魂,在迦南获得新生,从一个弃民少年开始,一步步成长为大魔法师,站在凡物能抵达的顶端,并开始更高的层次发起冲击。”
“他想尽办法,用尽手段,抢来一件能实现这一理想的‘封印物’,却没有用它提升自己的法术等级,而是采用迂回的办法,在不超出自身法术等级的情况下,发明了一种“网”以及让灵魂故乡的人灵魂穿越迦南的办法,并将之伪装成一个所谓的……游戏?”
“网、玩家、游戏,他正一步步坚实有巧妙的达成自己的目的,随着一次次测试,一次次规模更大的灵魂穿越,这个游戏和网越来越丰富,越来越强大,渐有一丝丝靠近神秘本源和集成规则的倾向,就好像瘟疫,就好像最初的盖亚意识,就好像刚刚诞生的一种……信仰!?”
“你想说什么呢,我亲爱的费舍尔老师,你是在威胁我么,你确定?”
“他的野心很大,竟有颠覆迦南和诸神统治的秩序之意,还有重塑迦南的神秘规则的宏伟意图,在他前进的道路上,有无数敌人,几乎每一个人,每一个都是他必须战胜的敌人,他能怎么办呢,只能小心、再小心……因此,拒绝一个与他有同样想法,并了解他的意图和手段的同盟军,这可不是个好的选择,我想他在克服心中不快后,会做出一个理智的决定。”
巫妖说完,这才与贝高阳的视线对上,“刚刚,就在刚刚,我用让一个玩家的灵魂携带着一件魂器下线了,现在我永久性的失去了这件魂器,我知道,它已经不存在于这个晶壁系,也就是说,我的一部分即将在你的灵魂故乡苏醒。”
贝高阳的眉头微挑,突然笑了起来,“看来你为今天的会面做足了准备。”
“是的,拉姆斯菲尔,与我合作吧,让我加入你的计划,让我接入你的网,我是你天然的同盟军,你不应该拒绝我的。”
“所以呢,迦南之书与你分享?”
“……你只需要发明一种法术,8环,也许9环,延迟我被同化的进度,等你的网成长起来,等你的目标即将实现的时候再挽救我,我的要求并不高,对你来说并不困难,可它已经是唯一的希望,为了这个希望我能做任何事儿,任何事!”
“真是疯狂啊……”
“是啊,我的清醒时间不多了,越是靠近这个时限,就越是无法控制自己。”
“这样吧……你让想想,我自然很愿意与您这样强大且睿智的施法者合作的……”
“别拖延时间,别耍花招拉姆斯菲尔,收敛一下你的骄傲,做出理智且正确的选择。”
“当然!”
“那……就不打扰了,我会等你一段时间。”
“再见,尼古拉斯老师。”
巫妖站起来,准备离开,走的门口的时候又回头说,“费舍尔老师,尼古拉斯阁下,尼古拉斯老师,你对我的称呼变了三次……你还是这样,拉姆斯菲尔,随时随地随着语境、环境和条件,来调整和决定对某人、某件事的态度,你的导师曾经这样评价你,说你有一颗没有任何束缚的心,我现在赞同他的话了,你呢!”
“那个老家伙我早就忘了!”
“是嘛,据我所知,你们可是情同父子啊!他死在那?光明教廷的监牢,还是火刑柱?”
“不,是我亲手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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