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微雨托着腮帮子,一脸八卦的看着她面前的这个不断往外流淌出脓液的尸体,似乎正在认真的倾听着什么。
片刻之后,萧微雨带着纠结的表情,对着这个尸体悄声说道:
“姐,就咱俩去行吗?要不要喊上李青他们那伙人?”
“虽然李青,骚包男,冰块男,他们心黑手狠逮谁薅谁,但是我发现他们人还是挺靠谱的。”
“钱虚就算了吧,虽然他是个好人,实力也很强,但是我总觉得他太严肃了不是很好相处啊。”
“……嗯?那也行,那咱们快走吧,哎嘿,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总算轮到本小姐也能薅一把羊毛了,走了走了。”
萧微雨搓了搓手,眼冒金光的要去挽着“萧闻孤”的胳膊往外走。
萧微雨有一点点奇怪,为什么这次她说“本小姐”的时候,萧闻孤没敲她的脑崩。
看到萧微雨的眼神起了一点点的变化。
那个流淌脓液的尸体抬起了手臂,在萧微雨的面前挥了挥手。
就如同下雨天的雨刷器在车窗上挥舞,把那些滴落的雨水擦掉一般。
萧微雨刚刚下意识想起来的一点点疑惑,就都被擦除掉了。
然后萧微雨就在距离这个尸体不到十厘米的位置,挽着空气,一脸笑嘻嘻的跟着它继续往外走了出去……
一段时间之后。
在距离萧微雨不远处的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面。
萧闻孤等三十多个驭鬼者,全都集中在这里正在兴奋的讨论着什么。
在他们的中间,是光着脚的冰棺女。
冰棺女倚靠在由她的寒冰给制作出来的,包裹着很多肢体碎块的“寒冰床”的边上。
属于替死备胎田甜的那一滩尸液和整副骨架,以及之前插在她身上的那个遗像的相框,全都坠入到了“寒冰床”的里面。
这些东西与“寒冰床”当中的各种肢体纠缠到了一起。
萧闻孤他们对着清醒过来的冰棺女,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看到她都能回答上来,众人便都把心给放了下来。
看来再次苏醒过来的人果然是冰棺女本人,总算是没白忙活一场。
萧闻孤带着期待的对着冰棺女问道:
“之前在你脑袋里面不停循环的钢琴曲,现在怎么样了?”
“是还在循环弹奏?还是已经消失了?”
冰棺女用一种很久都不曾说话,变得已经不习惯说话的语气,冷淡的说道:
“那首曲子…已经不再响了。”
看到众人又要问什么。
冰棺女抬了一下手,说道:
“我有些疲惫打算休息一下。”
“但是在休息之前,先把这个‘寒冰床’给丢到厉鬼幕布外面去。”
“搬出去之后,用烈火把整个冰块都烧掉。”
“被包裹在里面的断裂肢体和骷髅架子,都会被彻底的销毁掉。”
“一直留在这里,怕是会有什么异变发生。”
众人全都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便有二十个人一起围拢到了“寒冰床”的边缘上。
萧闻孤让其它的驭鬼者各自找房间先休息。
她跟冰棺女并排行走,跟着抬着“寒冰床”的驭鬼者们一起往厉鬼幕布的边缘处走去。
冰棺女一脸冷淡的,状似无意的问道:
“钱虚没跟着过来么?”
萧闻孤有些意外的看了冰棺女一眼,带着尴尬的说道:
“你和钱虚不是很早之前就彻底闹掰了,一直没有来往了么?”
“我还以为你不愿意提起他了。”
“你也知道的,钱虚自从那次之后就彻底瘫痪了,他只有五个手指头能动,不过还是跟着过来了。”
“好消息是,钱虚因为一些原因身体暂时恢复了。”
“不过钱虚可能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吧,他知道你醒了就没过来看你,要不要我把他喊过来?”
冰棺女的眼眸中闪过了一道异样的光芒,舔了舔嘴角,冷淡的说道:
“不必急于一时。”
萧闻孤感觉冰棺女的态度好像有点怪怪的,但是她认为,很可能是冰棺女和钱虚两个人之间的狗血关系导致的。
所以萧闻孤也没多想。
此时没人注意到,随着他们的搬运。
被他们在前段时间,给放到田甜的尸骸上面的那个遗像的相框,缓缓的融化了。
融化的液体,悄无声息的融入到了“寒冰床”里面的各种断肢,骷髅骨架,脓液尸水里面。
……
在一个小山谷里面。
两个驭鬼者,轮流拿着一个沾染了不少血迹的望远镜向远处张望着。
这是血迹望远镜男,之前一只拿着的望远镜。
这两人都是混在看热闹的人群中,过来伺机捡漏的散装驭鬼者。
郎风,叶鸣。
他们两个人偶尔会从各方势力当中,接手一些对外的悬赏任务。
这两个人原本带着一脸等候多时,不耐烦的表情。
忽然眼前一亮,看到了萧微雨跟着那个尸体嘻嘻哈哈的往小山谷里面走。
两个人有些得意,又带着明显的惋惜的情绪说道。
“萧微雨现在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废物,她姐都自顾不暇了,哪儿能护得住她?”
“恐怕凯撒大酒店的人到死都想不到吧,他们费劲千辛万苦复活的冰棺女,竟然…”
“哈哈哈,什么叫做为他人做嫁衣,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不知道钱虚能不能顺利的被拐过来,之前好好的一个瘫子,怎么突然就恢复了呢?”
“我总觉得恐怖刺青馆的那个女人很鸡贼,她想要钱虚的鬼木去搭木筏,建大船,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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