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我就像那样思考着无关紧要怎么样都好的事情,然后,再一次看着这个世上为数不多愿意爱我的个体在我的面前死去。
血血血,血血血。
狗。
我的狗!
我眼睁睁地看着忽然冲出来的一大团雪白“汪嗷”一口咬住恶魔的大腿,身体却是被混乱中直直坠落的电锯硬生生地给……
雪雪,血血,雪,血。
白色和红色,再也分不开了。
“不……”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像是被刺穿了双眼般放声大哭起来,我疯了一样扑到狗狗身边,企图拿小小的冻僵的手去堵那块大片大片涌出鲜红。
但是那是徒劳。
唯有更多温热且不断灼烧我眼的红不断地从纯白的狗狗体内留出,于是很快的我也被浸染成了红色。
“不要!不要!!”
疯了似地摇头。
摇头摇头摇头摇头。
像是要摇到将颅腔里的脑浆也混合在一起才肯善罢甘休。
“你不要死!狗狗,呜呜呜……”
“狗狗!大白!旺财!!你舔舔我,你再舔舔我,我不嫌你脏了,我再也不会推开你了,我错了,再也不会了呜呜呜……”
我哽咽着,不断抽泣,像要将所有精力花费在上边。
“我再也不讨厌白色了,我再也不要喜欢红通通了。”
“我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红色最喜欢白色了!”
“所以,求求你……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呜呜呜呜呜……”
我看着缓缓垂落、有着世界上极致温柔眼神的那颗狗头,使劲地哭着,语言混乱。
不信邪地刚拿两手堵住上半的伤口,下半的那边又开始汩汩冒血。
那时的我恨不得多长出两只手来,要么干脆变成英雄小哪吒……
可惜一切都只是徒劳、徒劳,因为不论我怎么努力,最终也没有变成小哪吒,而只是成功地让自己变成一只冷冰冰的小血(雪)人罢了。
好冷,又好烫。
冰凉的雪花,灼烫的雪。
白色和红色。
小雪人和……小血人。
不知怎地,我突然想到这个白痴的谐音梗,然后挂着苦涩泪水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好好笑。
真的好好笑啊。
小雪人,小血人。
“哈哈,哈哈哈……”
由于实在是太好笑了。
我坐在像是生命颓败后的最后一片花海中孩童般天真地大笑了起来。
这一举止,显然把早已吓傻僵愣在原地的父亲险些吓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爸爸,爸爸你看,你看呐——”
我坐在地上,挂着天使般纯净而美好的笑容,朝他伸出一只手,朝他伸出两只手,像是天真孩童的给他最爱的父亲献上的两朵鲜红娇艳的小花。
“天使它变凉了,真好,真好……血也止住了,变得像冰块一样。”
“爸爸你看,您看,您快看,这孩子又红又白,像不像个小雪人?小血人?”
我看着他徒劳地瞪大惊恐的眸子,极速后退,说话速度越来越快,笑容也愈发放肆。
“……哦,对不起爸爸,我忘记了,您的眼睛和你的脑仁一样全都太小太小太小了,应该看不见这么多东西吧?”
“呐,不如,让我来帮你开开眼怎么样啊?”
“这样的话,大概就能稍微大一点,爸爸的眼里应该也能容得下小郁了吧?”
“滋——滋————嗡嗡————”
“小郁…好孩子…你……先把那个放下、放下!……我叫你放下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呃啊啊啊啊啊!——”
“嗡——嗡————”
“哈哈哈,啊啊,呼呼,呜呜呜呜,呕呕,呜呜呜…”
“……呜。”
“小郁!小郁!”
“醒醒!快醒醒!”
“——小郁!!”
“……唔啊!”
我的腮帮被掐得生疼。
然后猛然睁开了眼睛。
就好像亲身经历一般的回忆影像在我的脑内戛然停止。
我……
醒过来了。
懵懂地抬头张望,发现自己正陷在被踹得稀烂的雪白被单里,就像深埋在血中。
而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团白花花的高大影子。
旺……旺财?
“呀咧呀咧,我的大小姐你可总算是醒了。”
套着纯白色宽松睡衣的五条悟抬手,夸张地作了个擦汗动作。
“再不醒我都怀疑你要给直接闷死在自己的鼻涕眼泪里……唉唉唉,你想干嘛?”
“……呜哇!”
狗勾和五条悟的脸就是在这一瞬间重叠,泪光模糊中我直接扑了过去,一个俄罗斯本土标准的熊抱人死死地将dk扑倒在了榻上……
我:“旺财呜啊啊啊啊啊!!!”
五条悟:“……蛤?”
.
(结合作话食用效果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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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逼叨叨叨时间:
1.五条:你当初是如何看待我的?
小郁:很像我以前养的狗勾。
五条:???
(没错是电锯人的梗)
2.这里是小郁此世童年的补完,出现在记忆里的混蛋老爹(工具人)之后还有用,所以这部分写得多了点。还有伏笔之类的。看不懂就暂且当故事看吧orz
3.小郁的狗是萨摩耶,就像帕瓦的猫咪没有名字。一般随便叫,狗勾,旺财,天使,大白,汪汪,都可以。
4.萨摩耶:有“微笑天使”的称号,也有着“微笑天使面孔,捣蛋魔鬼内心”之称(来源百度百科)
其实看到这个就感觉莫名很像五条
果然五条是个神奇的物种,啥都可以像他,猫猫是他,狗狗是他,摇摆虫是他,连羽毛球刷子和抽纸也能是他,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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