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萨雷安来到暗影界后,他见过的每一位侯爵对伽马尔的评价都是相同的。
蠢猪。
萨雷安不知道这个蔑称是如何得来,他还没有亲眼见过那位罕见的高智慧憎恶侯爵,不好贸然下定论。
萨雷安想见伽马尔的愿望很快就得到了满足。
不知道篡位派是不是在兵主派的军营里安插了高级间谍,凯克苏斯出发后没多久,伽马尔就歇斯底里的主动发起了疯狂的反扑。
造物密院的长处是建造各种战争兵器和防御工事,单论战斗力,他们也就只比搞情报的锐眼密院和搞后勤的凋零密院强,压根不是魂选密院和祭仪密院的对手。
辛达妮很擅长端水,她分给贤者的兵力正好占祭仪密院总兵力的50%,精准下注。
在这批精锐巫妖的协助下,造物密院凭借战争兵器的辅助,在战场上驰骋纵横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一度和魂选密院五五开。
但这终究只是假象,因为魂选密院根本没有动真格,只派了一位新晋男爵统帅部分兵力,更多的是在借这场实战练兵。
当凯克苏斯亲自接手指挥权后,原本还算平衡的局势瞬间发生转变,伽马尔一方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
倒不是杜隆坦带兵能力不足。
有一说一,兽人部落中,真正能称得上兵法娴熟的人只有两个半。
那半个是初代大酋长黑手,正常状态的黑手颇具领袖魅力,个人实力也十分强劲,能压服包括格罗姆·地狱咆哮在内的诸多桀骜不驯的氏族酋长。
可惜,黑手只是古尔丹扶植起来的傀儡酋长,很多时候他对部落大方向的发展都做不了主,所以只能算半个。
而另外两个,就是少年时期经常到德莱尼城市中作客,接受过正规军事教导的杜隆坦和奥格瑞姆这对好哥俩了。
奥格瑞姆的大局观和军事指挥能力,在部落与联盟持续数年的大战中已经展露无疑。
杜隆坦的儿子,未来的救世萨满萨尔就是师从于奥格瑞姆,学到了一身精湛的兵法和开阔的大局观。
与奥格瑞姆相比,杜隆坦同样拥有卓越的战略眼光,带着霜狼氏族远离纷争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当入侵艾泽拉斯的兽人失去恶魔之血的催化,变得疲惫懒散,被人类大军撵得鸡飞狗跳之时,霜狼氏族平静的定居在奥特兰克大雪山中,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如果不是未来铜须矮人想要开发奥特兰克山谷,联盟一方还没那么容易发现隐居在雪山之中的霜狼氏族。
杜隆坦比奥格瑞姆更早看出了部落的隐患,只要古尔丹还在掌权,部落就不可能真正获得自由,所谓的大酋长也不过是那群操弄邪能的术士手中的提线木偶。
如果只为自己的氏族考虑,杜隆坦完全没有必要冒险去通知奥格瑞姆,他可以躲在雪山中和妻子一起将年幼的古伊尔抚养长大。
但为了整个兽人族群的未来考虑,杜隆坦明知有危险还是踏上了这趟前途未知的旅途,并最终因此而丢掉了性命。
站在联盟的角度,杜隆坦如果没死,肯定会是一个难缠的敌人。
但在那些了解内情的兽人看来,杜隆坦无疑是部落的英雄,也正是因为他遗留下来的这些无形遗产,萨尔未来走上大酋长之位才会那样的顺理成章。
凯克苏斯离开后,战场指挥权又移交回杜隆坦手中,萨雷安终于在中央军账中见到了这位兽人部落的传奇人物。
霜狼氏族是少数没有饮下恶魔之血的兽人氏族,杜隆坦的肤色是被称为岩石之子的兽人最原始的棕色。
他的手中提着一把硕大的双面战斧,全身肌肉虬结,光是外形看上去就充满了力量。
与萨雷安见过的其他兽人不同,杜隆坦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狼皮披肩。
这件披肩没有去掉狼皮的头部,张开的狼嘴遮住了他的额头,狼嘴里的狼牙看上去依然锋利。
这件独特的披肩为杜隆坦增添了更多的野性。
刚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杜隆坦还在喘着粗气,他的魂体上有着不少的伤痕,显然是刚刚经历过一场艰难的战斗。
没有了凯克苏斯的压制,光凭正面战斗力不强的阿卡莱克侯爵,在与力大无穷的伽马尔交手时非常吃力。
杜隆坦也参与到了这场战斗中,即便没有担任主攻手,他的身上也留下了不少伤口。
与杜隆坦一同归来的阿卡莱克倒是没受什么伤,但看样子也是累得不轻。
“呼~”阿卡莱克有些郁闷的在圆桌旁坐下:“那头蠢猪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就像明天就会被拖进屠宰场一样,打起来完全不顾防御。”
阿卡莱克是盗贼,他的专长是刺杀与潜行,在动辄几千人的战场上,他的正面战斗能力无法与伽马尔和凯克苏斯这样的战士相比。
举一个很现实的例子,凯克苏斯可以凭借高涨的怒气赋予自身的防御力,硬扛住战场上的流矢。
只着轻甲的阿卡莱克就不行,他必须分出精力躲避暗箭,被糟糕的战场环境牵扯了一部分注意力。
如果萨雷安的计划成功,造物密院就会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失去了祭仪密院的巫妖提供的法术协助,造物密院根本挡不住魂选密院凶猛的冲击,要塞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伽马尔才发了疯一样的狂冲猛打,试图在凯克苏斯的外交活动取得进展前打出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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