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锋和老战神自顾自的夹菜吃饭,对骚包敬酒视若无睹。
曾天天心里明白了什么,暗地里给王明谦捏了把冷汗!
第二杯既然喝了,第三杯自然不会落下。
筷子都没动一下王明谦就连着干了三杯酒,再是三十年的茅台,那也是酒不是。
这时候的王明谦明显的已经缓不过气来,却又拼命的咬牙硬挺。从容不迫拿起酒瓶给自己倒满了酒,慢慢起身向老战神敬酒。
老战神端起金锋的酒抿了一口算是回应,嘴里轻声说道:“这酒是你大伯当年送的。他走得早,我没能照顾到他。我也尽了力。”
“王家就你看到还有点出息。”
“不要辜负!”
听到这话,骚包一怔,曾天天却是长出一口大气。
王明谦重重点头,诚惶诚恐诚挚道谢。满饮杯中酒。
一只手从空中探出,金锋逮着酒瓶给王明谦倒满第五杯酒,轻声说道:“不急。”
“慢慢喝。”
有了老战神的那句话,王明谦终于过关。金锋的后续杀劫也因为老战神的那句话而取消。
王明谦还真的是喝完了自己大伯送给老战神的酒后才走的。
等到王明谦走了之后,曾天天这才从骚包那里了解到前天旷世大战的经过。足足半响都没回过神,继而狠狠一拍大腿,只恨自己没能参加。
当天下午,子墨从澳岛回来。看到金锋又是骨折后脑勺又缝了二十多针,一声不出径直走进厨房默默准备晚餐。
金锋跟进厨房,骚包突然被老战神叫了身旁,当面质问有关于金锋的事情。
“你金总两口子有没有后?”
这话叫骚包局促不安,老战神随意瞥了骚包一眼便自叫骚包手抖脚抖小心肝都在打颤。
“金总这几年打生打死……”
“有没得?”
骚包只感觉一阙华山倒向自己,压力如星河倒灌,浑身冰冷。
“没有!”
“我看不到!”
老老实实说出这话,骚包站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老战神苍暮浑浊的眼神中所透露出来的凌天杀意,让骚包看到的是十数万人的鬼哭厉啸。
一百一十多岁的老人,他的杀意径自不比金总的少了分毫。
老战神坐在那里拄着拐杖不说话,西去的太阳透过白纱窗应照在老战神的身上,如此的落寞。
半响,老战神轻轻摆手:“我没问过你任何话!”
骚包重重点头,退出房间来长长久久吁出一口大气,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湿透。
老战神神威,太恐怖了!
看着老战神拄着拐杖慢慢走进自己房间紧闭房门,骚包心里默默的感慨。
金锋总是在暗里默默关心这老战神,而老战神何尝又不是这般。
两个年纪悬殊这般的一老一少,他们之间的情谊让骚包羡慕,更叫骚包感动。
“这么说起来,筱歆的金星板上钉钉了。谢谢你。金先生。”
“她才二十九,估计那颗星要等到一年之后才能换上去!”
“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我听着呢。”
“筱歆……前天晚上,跟我喝了交杯酒。”
“兄弟之间的?”
听到子墨这不知道是幽默还是调侃的话,金锋径自无法回应。
“还有别的吗?”
“没了!”
“那请你把老抽递给我。谢谢。这里油烟重,你出去吧。金先生。”
金锋将老抽递了过去默默回身走人。
这时候,曾子墨轻声细语说道:“有个禅理说,老僧侣背一个妙龄女子过河。走了三十里地,徒弟问师傅,你怎么能背女子过河?师傅说,我背过河之后就放下了。你三十里地都没放下。”
“我放下了。你放下了吗?”
乍听曾子墨的话,金锋足足愣了五六秒,忽然间咧嘴一笑对着曾子墨颔首致礼:“受教了。夫人!”
曾子墨蓦然回首嫣然一笑,如玫瑰绽放。
一个男人最幸福的不是什么江山事业,而是找到一个像曾子墨这样知书达理温柔贤良的妻子。
金锋自己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更无愧于老战神金家军,但唯独对曾子墨亏欠倍深。
曾子墨的到来让老战神有些很不高兴,虽然曾子墨和老战神也有好几个月没有见面。
因为,曾子墨来了,金锋就要走了。
曾子墨这是来换金锋的班的。
虽然老战神最溺宠自己的大孙女,但老战神最割舍不下的,却是金锋。
每一次的相聚就意味着离别。换做其他人,离别不过只是家常便饭,更期待下一次的重聚。
但对于老战神来说,金锋每一次的离开,就有可能是死别!
老战神这一生经历过无数生死,对生离死别早已看得很淡。但唯独舍不得金锋。
在金锋的眼里,老战神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证明。在老战神眼里,又何尝不是如此。
毕竟他已经是一百一十五岁的老人!
下午吃饭时间老战神一言不发,吃过饭独自拎着拐杖出门,也都懒得搭理金锋和曾子墨。
曾家希望的曾天天在老战神眼里,那就是个可有可无的鸡肋。
看到老战神这般模样,金锋心头不忍,又在避暑山庄多住了两天。直到曾培培带着小柒颜和曾华朝过来之后才露出难得的笑意。
曾华朝是曾天天的儿子。是曾家第三辈唯一的男丁。曾华朝相当争气,生的也是儿子,今年已经七岁。
曾华朝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她的老婆又怀上了二胎。明年正月就能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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