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着来到了郎月另一处不常住的家里。
出租车在楼下停下后,郎月下了车,就进了单元楼。
谷勇来到负责在这儿监视的车前,车门马上就开了。谷勇向上指了指,里面的人摇头。
谷勇仰头看着楼上,不多时,三楼东室的灯亮了,谷勇快步朝单元楼走了过去。
来到三楼与四楼的楼梯拐角处,谷勇蹲身坐在了台阶上,将手机调成静音,竖起耳朵听着动静。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听到楼下先是“咣当”一下,而后便传来了登楼梯的声音。
谷勇站起身,往上走了几个台阶,俯身盯着东室的门。
脚步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直来在三楼停了下来,并站在了东室的门口。
由于楼道里很黑,谷勇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从体型上可以看得出绝对是个男人。
轻轻敲了敲东室的门,门开了以后,便走了进去。
等了约莫两分钟左右,谷勇来到下楼梯,来到三楼东室门前,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没有任何声音,然后就下楼去了。
“刚才进楼的人是坐什么车来的?”谷勇来到负责监视的车前问道。
“出租车。”车里的人回道。
谷勇到他的车里拿出相机和椅垫,关上车门又回了楼里。
把椅垫往地上一扔,谷勇坐在椅垫上,身子往墙上一靠,抱着相机,闭上眼就睡了起来。
别看睡,但要是有动静,谷勇随时都会醒过来,这已成为职业习惯了。
一睡就是三个多小时。
睁开眼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会儿已近凌晨四点,外面天已经放亮了。
谷勇没有再睡,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的各个关节,之后就把相机拿了出来进行调试,找角度,他估摸人应该也快出来了。
四点半一过,三楼东室的门开了。
谷勇的反应非常快,不等看见人,手就快速的按动快门,将里面的人出来的整个过程,举手投足,全都拍了下来。
听着脚步声下了二楼,谷勇便拿着椅垫也下楼去了。
从单元楼里出来,看到那个人朝大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谷勇跑到车前上了车,在后面跟着对方。
跟到大门口,见其上了一辆出租车,谷勇继续在后面跟踪。
穿过几趟街,看到出租车进了省委家属院,谷勇就把车靠边停了下来。
拿过副驾驶上的相机,仔细查看之前拍下的每一张照片,当看清照片中人的脸时,谷勇的眼睛当即就睁大了,随后就给石更打了电话。
石更看过照片后,没有感到任何的惊奇,因为这都是他预料之中的,他让谷勇盯着,无非就是为了拿到证据而已。
“找个安全的地方,把照片全都洗出来。多洗几份。然后找机会弄几张郎月孩子的照片。”石更把相机还给谷勇说道。
到了台里的办公室,石更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琢磨下一步该如何走。
如果直接亮底牌,感觉太便宜孙胜武了。孙胜武整整吓唬了他半年,凭什么他要让孙胜武死的那么干脆?
钝刀子剌人才是最有意思的。
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一个太好的办法,心想还是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吓唬吓唬他再说。
几天后,谷勇弄到了郎月孩子百天时拍的照片,石更选择了其中一张,用匿名的形式邮寄给了孙胜武。
市内邮寄,孙胜武当天就收到了。
当孙胜武拆开信封,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先是一怔,而后脸色大变,心脏“哐哐”快跳。他紧忙看了看照片的背面,发现并没有写什么。再看信封里面,什么都没有。
孙胜武起身走出办公桌,来到一边的茶几前,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将照片点燃后,扔到了烟灰缸里。紧锁着眉头,看着照片烧成灰烬。
邮寄照片的人是谁呢?他怎么会知道的呢?目的是什么呢?
孙胜武一时间心乱如麻,脑子一片混乱,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给郎月,但转念一想不行,郎月要是知道了,肯定是会害怕的,她要是慌乱了,只怕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稳了稳心神,冷静下来后,孙胜武脑子里出现了很多想法,比如把孩子转移走,或者让郎月辞职,带着孩子去外地等等。可想了又想,觉得这样也不行。
对方给他邮寄照片,这说明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除非让郎月和孩子消失,否则即便让郎月辞职带着孩子走人也是无济于事。何况他也做不到让郎月和孩子消失。
另外对方没有把照片公布于众,也没有将照片直接交到京天,这意味着对方似乎并不是想将他置于死地,而很可能是在打着什么主意,否则就没有必要这么做了。所以他猜测对方后面一定还会联系他的。
但愿猜测是正确的。
提条件孙胜武不怕,他可以想办法满足。孙胜武最怕的就是将他的事情捅到京天去,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候。
前一段时间,孙胜武在京天的老板明确告诉他,明年会想办法让他在仕途上再往前迈一步。初步打算是让他到西北某省担任省长。如果他要是在这个时候出事了,那他当省长一事就彻底没戏了。
虽然情况不同,但当初牛凤元的事孙胜武仍记忆犹新,他可不想在临被提拔之前出任何事情。
孙胜武在政治上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他的愿望是至少干一任省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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