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觉得可笑,“你确定殷候是魔王?”
“谁说魔王是殷候?”白木天摇头,“殷候做过什么坏事?他有什么资格做魔王?”
白玉堂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难道说……跟覆灭的鹰王朝有关系?为何恶帝城建造在鹰王朝毁灭的皇城旧址?
“你们俩是不同的,你的心如果和天山的雪一样是纯白的话,展昭的心却有一半是黑色的。”白木天微笑,“那是比任何夜晚都要黑的黑暗,只是你们没有察觉而已,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白玉堂看了白木天良久,摇头,“没谁的心是黑的或者白的,人的心都是血肉做的,你的也不例外。”
白木天笑着摇头,伸手,“可以给我了吧?”
白玉堂将那个锦盒递给了白木天……
白木天接住锦盒的瞬间……一层“霜冻”爬上了他的手臂。
白木天一惊,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手上的衣袖结成了冰,内力一撞之后就碎裂了……他的左手小臂露了出来,上边有一个恶帝章纹的图案。
白玉堂眼神更冷了几分。
白木天表示惊讶,“你想杀我?”
白玉堂摇摇头,“没,只想抓活的……”
说完,白玉堂背手一抽云中刀。
“呵呵……”白木天往后急退了几步,“还好我还有点防备!”
他的话说完,就见林中“唰啦”一声闪出了大批黑衣人,都戴着金面。
白木天转身就跑……那些黑衣人冲向白玉堂。
白玉堂刀没出窍,抬手掀翻了两个。
一旁,霖夜火窜了出来,“白五,我帮你收拾这些你去抓人。”
白玉堂用刀鞘点住了一个黑衣人的穴道,掀开他面罩胳膊肘对着脸就是一肘。
“唔……”那人捂着鼻子坐在地上,清醒了过来。
白玉堂见霖夜火让他去抓人,就道,“不用,展昭会收拾他的。”
霖夜火眨眨眼,掀翻了一个黑衣人,踢掉面具之后一踩脸,那人疼得闷哼了一声之后弹起来,捂着鼻子满地打滚。
“哦!”霖夜火抓住两个黑衣人拍饼子一样脸对脸一拍,边说,“展昭留着后手?”
白玉堂将一个黑衣人踹下河之后,内力一扫又将呛了水直挣扎的那人扫到了岸上,边对霖夜火道,“都是高河寨的弟子,别打死了。”
霖夜火正抓着一个黑衣人撞树,边说,“我哪里下手重?!”
……
此时,皇城军军营、开封府衙门、白府、九王府门口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府里的家人跑进跑出收拾行李,开封城百姓看到了都好奇——这是九王爷要回边关了么?
……
与城中的热闹相比,北城门外的官道上却是寂静无声。
在一片小树林前,停着一驾黑色的马车。
官道上一阵沙尘清扬,一个身影落到了马车旁边。
白木天一手拿着锦盒,一跃上车,道,“启程!”
……
只是他下令之后,掀开马车帘子却没看到车子有动静。
白木天皱了皱眉,下车往车前看……就见车夫僵直地坐在那里,双眼发直似乎是失去了意识。
白木天皱眉叹了口气,放下车帘下车,道,“你们俩是说好的?”
官道对面的林子里,走出了拿着巨阙的展昭。
展昭上下打量了一下白木天,最后目光落在了他露在外边的左手手臂上,了然地一笑,“果然是被盖了章的啊。”
白木天指了指马车,问展昭,“相请不如偶遇,你不是想去恶帝城么?不如跟我一起去?”
“好啊。”展昭点头,指着城门口的方向,“一起去么?”
白木天回头……只见城门口开始有大批的兵马集结,欧阳少征一手拿着冰铁棍,一手牵着疯丫头的缰绳,踱着步出来了。
在马厩待了有一阵子的疯丫头似乎嗅到了北行的熟悉气息,激动得直打鼻响,蹄子刨着地面,那意思,只要欧阳少征一抖缰绳,它就冲出去了。
展昭微笑着问白木天,“你带路吧?”
白木天一摊手,“你们抓我也没用,我不过是条小鱼而已……”
展昭点头,“你说了那么多废话就这一句有点对。”
白木天看了看远处赵家军的先锋军,赵普看来是听到了风声,准备回黑风城了。
展昭四外望了望,问,“你那个帮凶呢?脾气很暴躁那位……模仿我外公那位?坏了你主上计划,暴露了恶帝城把赵普提前引回去的那位!”
白木天皱眉看展昭,显然很惊讶。
展昭微微一笑,“丢下你跑了么?”
白木天道,“展昭你果然聪明……那你应该知道,我们本来就是一样的人……”
展昭表示不赞成地摇头,“啧啧……你相信歪金盆我相信狗头铡,咱俩怎么可能是一样的人?当然你要说有几条命这一点上倒的确是一样的。嗯,等一下……猫爷好像有九条命,你几条?”
白木天叹了口气,道,“既然我棋差一招,那你动手吧……要杀要抓随便。”
展昭却是摇了摇头,反问,“谁说我要杀你?”
白木天意外,“你不杀我?”
“你好歹也算玉堂的亲戚,我可以留点儿面子给你。”展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跟他说笑。
白木天狐疑地看着展昭,“你想……”
只是他话没说完,突然就见眼前身形一晃……展昭出现在他眼前。
白木天一惊,猛地后退一步……可展昭紧追几步,一把抓住他那只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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