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愣了,“它俩忙什么”
老头让白玉堂逗乐了,道,“哎呦我说大少爷,春天到了,马儿看对了眼可是要配种了么!”
白玉堂倒是傻了,随后惊讶,“多多和白云帆?”
老头点头。
白玉堂搔了搔头,觉得倒也不是不好……这两匹马老也黏在一起,能生下匹小马驹也是好事……可是这段时间骑什么?
“五爷。”陈伯还纳闷,“您要骑马啊?您不是有龙骑么?”
白玉堂一想——对啊!让它俩下崽吧,这段时间他和展昭可以用幺幺代步。
于是,五爷转身到了“喵喵楼”。
可是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幺幺没在。
白玉堂问路过的小玉,“幺幺呢?”
小玉也忙着呢,貌似邹玥的老宅需要返修,这段时间他和伊伊等都会暂住开封府,所以要收拾出一个院子来。
“和天尊他们一起出去了。”小玉边跑边回答。
白玉堂无奈,他也没法骑别的马,白云帆脾气大鼻子还灵。以前他也试过,骑了别的马,白云帆通常都能闻出来,然后会闹别扭好一阵子。最近因为幺幺,白云帆还闹了一阵,最近刚刚好转,白玉堂可不想再惹它了。
于是,迎宾队伍离开后,略显空旷的开封大街上,人们看到了英俊潇洒的白五爷,手里提着两个大包袱,悠哉哉地走着。
开封府大街上,不少人看,但是却没人敢上前搭话……说来也有趣,平时若是白玉堂和展昭一起走在街上,倒是和展昭搭话的人会跟白玉堂也聊两句,随后通常会感慨,五爷其实也挺好相处的。
白玉堂懒洋洋在街上走着,脑子里却还在想着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他本身是绝对不相信人死之后魂魄来开封府伸冤这种离奇的说法的,可是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当时开封府所有人都在,关键是天尊和殷候也在。
想到这里,白玉堂也有些疑惑——先不说殷候,单说他师父的好奇心,没理由这会儿不查清楚还和殷候跑去喝茶,感觉是二人心中有数。
白玉堂走着神,很快到了白府门口,白福正好出来,一惊,“哎呀,爷你拿得什么?”
白玉堂将两大包衣服给白福。
“要死了那两个丫头。”白福捧着衣服,边数落俩丫头竟然让白玉堂跑腿,这都是宠坏了啊没大没小。
白玉堂拿着账本走到库房,这次陷空岛高价购买了一批冰玉镜子还有一些玉石珠宝,卢方似乎打算开个玉器行,白玉堂对这些甚有研究,所以来对一对账,顺便给卢方列一张往外卖的价格单子。
白玉堂看到库房里铺了一桌子的各种玉石珠宝,莫名觉得自己貌似还有点用,不是光会“败家”的大少爷。
桌上很多都是原石,白玉堂拿起来鉴别的同时,发现原石下还压着一张纸,上边是根据原石的形状设计的图案。
陷空岛的人脉还是很广的,不少都是著名玉雕师的手笔,还有一些丹青名家的小品画作,情趣皆佳。
一直在开封府查案,白玉堂倒是很久没风雅一下了。
找了张椅子坐下,五爷对着一块碧绿的翡翠原石发起呆来。
白福端来了他喜欢的茶,边跟白玉堂道,“五爷,这块石头大爷说准备雕一组八仙过海,拿来做镇店之宝。”
白玉堂点了点头,“的确是块好玉,不过八仙过海太普通了吧,好多人都雕这个。”
“这个不一样啊。”白福拿出一张画稿来,给白玉堂看,“看这个。”
白玉堂接过那张稿子,随后有些吃惊,“这个……”
“巧妙吧?”白福就知道白玉堂肯定会感兴趣,“这种画法叫水月镜花,据说画画的时候,都是看着镜子来画得,然后画出来的是反得,最后雕刻成实物之后啊,都是摆在水里,然后……唉?”
白福话没说完,白玉堂突然霍地站了起来,将玉石往他手里一塞,拿着画稿冲了出去。
“五爷……”白福追到院子里,白玉堂已经没影了。
“唉……”白福叹气摇头,不用问啊,一定是想起来什么线索可以帮展大人破案了。若是放到以前,他家少爷一定兴致勃勃去看看人家是怎么画出来的,弄几幅收藏一下什么的,这回可好。白福摇着头,收拾桌上的东西,估计白玉堂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再想起这茬了,却见白玉堂又回来了。
白福刚想问问,就见白玉堂在桌边寻找了一下,最后拿起了一面最好的冰玉镜子,跑了。
白福继续叹气——那面镜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完整地回来……
白玉堂拿着镜子急匆匆回开封,边走,边低头想着心思,他想到了一个法子,可以解释这几天出现的“鬼魂”的现象。
白玉堂走得急,就在他拐过弯走向开封府的时候,突然一个人……从他身边走过。
白玉堂已经走过去了,但是却感觉有些不对劲。
五爷猛地回过头,四周围却没人,身后也没人走过去。
白玉堂微微皱眉,错觉么?刚才他低头走的时候,有个人跟他擦身而过。那人穿了一件淡蓝灰色的长袍,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白玉堂莫名感觉到了一股寒气,这种寒气应该是内力造成的。
白玉堂正低着头呢,所以没看清楚长相,却是先看见了那人的手。
他也不知道是戴着手套还是什么,手背竟然是蓝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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