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太子妃就一双眼扫量自己什么话都不说,知道是自己说得过了,便收回不正经的笑脸,握住太子妃的手,道,“好了,孤不说笑了。指进毓庆宫的人你不用担心,即使她们和谁有什么牵扯,也别小看皇阿玛,这事孤并不好插手,你明白的。不过等秀女进来,万事都越不过你去,等你生下孩子,腾出手来,爱怎么管就怎么管。”
“万一管到你喜欢的,人家在你耳边一哭,你心疼来我这儿闹怎么办?”太子妃懒懒地斜乜太子一眼,有些事还是得事先说好了,自己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孩子快足月了心事不宁,总觉得毓庆宫会有大麻烦,想来想去年过后也就选秀一事,可能会指进些麻烦女人进来,就像当初的李佳氏。
“怎么可能。”太子摇头否认这种可能性的出现,又腆着脸凑到太子妃耳边轻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孤最心疼的就是你了。”
听到这句话,太子妃当即抖了一下,不用撸起袖子,也知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发什么疯。”
“哈哈。”太子见太子妃如预期反应笑了出声,“难不成甜言蜜语不是这么说的?你抖个什么劲,一点情趣都没有。”
知道太子是故意逗人,太子妃白了他一眼,“你想我怎么样反应?像程佳氏那样,‘爷,妾身不敢,只要爷心里有妾身就好。’又或者像林佳氏那样,含情脉脉地看着你,感动地泪盈满眶?”
太子妃边说边学着程佳氏那惶恐又感激的声音,带上林佳氏梨花带雨的表情,望着太子。
太子僵住了,太子妃见状再接再砺,又学宁氏的嗲音,“爷,妾身心里最念的也是爷您,每日每夜都想,嗯…”鼻音拉长,说完,戳了戳太子的胸口,调笑道,“爷,臣妾这么说,你销魂不?”
太子承认自己败给太子妃了,只要一想到太子妃学其他几个院的女人的调调,浑身也起了鸡皮疙瘩,他扯了扯嘴角,努力让太子妃觉得他表情还好,“你还是别学了,孤听着背后有些凉凉的。”
“哼,你不是要情趣吗?用得着这么不给我面子吗?”太子妃脸上笑,却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你若是想要情趣,我可以给爷找出很多情趣。”
“呵呵呵,”太子讪笑,“不用了,你现在就很好,很好了。哎,孤还有事,要过乾清宫一趟,先过去了啊。你有什么要带给福佑的,孤顺路拿过去。”
太子妃听了,也不和太子斗嘴,起身去翻出一个红色小锦袋,“喏,这是给萝卜糕平安符,里边还有压岁钱,你带过去吧。”萝卜糕又回去乾清宫住了,大过年也得初一才能回毓庆宫,太子要是不提,太子妃怕自己也忘了提前准备好给萝卜糕的礼。
太子打开那个小锦袋,见里边有一道平安符和小玉珠挂坠,还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把袋子拉上,他说道,“你拿一张银票给福佑,他去哪里用?”
“嘿嘿,给他存着,以后他娶媳妇用。”太子妃笑着回道,“你就这么告诉他。”
“胡闹。”太子只当太子妃说笑,不在意的笑着训了一句,就离开了。
从太子妃住处走了以后,太子又想到刚刚俩人在内室说的话,想到太子妃如今看着好相处,但要说心里真有自己这个丈夫也说不准,常人的妻子即使再大度也会拈酸吃醋,也就自己这个太子妃,从不顺着自己的意,也一丁点都不担心自己冷落她,就算像刚大婚的时候那样对她,她也能自己过得快活。
太子越想越不是滋味,他好像真的对太子妃没办法,怎么会有这样油盐不进的女人呢,就算装作为他宠别的女人不高兴也好啊,让他自得一下会死吗?
“哼!”太子有些着恼地想着,瓜尔佳靖妍,孤就不信过一辈子都拿不下你。
太子妃还在寝殿安心养着,哪里知道太子藏着什么心思,只求日子快些过,预产期快到来,好早日生下孩子,免去每日驮个大肚子这种累活。
一眨眼,就已经九个月了,整个毓庆宫跟打仗一样,严阵以待,萝卜糕都待在乾清宫没回来,怕他人小不懂事,冲撞了太子妃。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具体原因是因为他已经被康熙拘着和十五阿哥一起学规矩和启蒙了。
没见到萝卜糕,太子妃还是很想的,时不时要过问几句或捎一些好吃好玩的给萝卜糕,自然是不忘给和萝卜糕一块学习的阿哥备上一份。养胎的日子很是无聊,太子妃也只有这种打发时间的方式。
这一天,太子妃闲着无事,偷偷召方太医询问:“方太医,太子有没有私下让你帮本宫切脉,你懂的。”
方太医很想装作不懂,太子妃不就想问怀的是男胎还是女胎吗,承受着太子妃那满是好奇兴奋的眼光,他直接摇头,“回娘娘话,太子殿下并没有吩咐。”
“真的?”太子妃不信,太子一向最关心生阿哥还是生格格的问题,这一次居然没有行动?在五六个月的时候,也许太子担心太医诊脉不准,在现在都快足月了,太子还不心急?
“回娘娘话,千真万确。”方太医很诚恳道,“上一回微臣没切准脉,太子殿下已经不信微臣了,自然不会再让微臣切暗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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