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当然想知道,不然问你干嘛。”太子见太子妃越是瞒着他不肯说,那就说明银子越多,多到让守财奴太子妃害怕让他知道,“快说吧,孤听听,看看你做的那些铺子海商什么的,赚了多少。”
“呵呵,”太子妃笑了两声,很爽快大方地取了一份账册扔到太子手中,“自己看看。”
那份账册是太子妃的所有陪嫁还有在石府时赚的银子以及各处地皮和铺子,一一记载在里头,一丁点都没算上嫁进毓庆宫搜刮太子银钱后投资赚回来的。
可是,就单这份账册,就足以让太子吃惊,“你居然有一百万两的现银还有二十万两的黄金,可是还不包括那些古董字画,珠宝首饰那等贵重之物!”
太子的眼睛瞪得老大,“石家把整个府卖了也给不了你这么多陪嫁,你的银钱那儿来的?”
太子妃扯起嘴角,“你当我和你一样不事生产啊。你对庶务一点都不上心,我在八岁时就有了自己第一间铺子,折腾了七年全都是我赚回来的,我还嫌少呢。”
每年庄子田地的出产加上遍及直隶等省市,福建,江南,京城的十家镜缘坊和宝源楼,一年就有将近三十五万两的利润,太子妃不沾手那些获利极丰的盐铁,也没资本和老牌的晋商徽商争利,所以走的路子很传统,即使这样,有着先进的管理理念还有投资目光,和空间里技术支持,太子妃的资产还是年年上涨。
到如今,南边海运路子打开了,也站稳了脚,将会是太子妃主要的盈利来源,最初一年的盈利太子妃全都继续往海运投进去,足有百万两眼睛都不眨一下,李大手下的商队一趟海运五艘大船十二艘中船已经是算大商队了,一年跑三四趟海运,不出两年都能把本全都赚回来。
总而言之,太子妃是皇家仅次于康熙的有钱人,多少点金法子都还没实现呢。
太子听了心里有些郁闷,“你既然有这么多钱,为什么还要从孤这边拿?”当初太子妃劫银钱的时候,理直气壮的样子简直跟穷疯了没两样。
太子妃又笑了,“我是你嫡福晋,襄理毓庆宫财务那是我分内之事,银子送到毓庆宫,就是毓庆宫的了,自然要拿到手好好数数。”
“你!”太子指着太子妃,居然还狡辩,不过转念一想,太子妃有这么多银子,那他行事也手头宽裕得多,于是心平气和,面部表情努力放自然柔和,收回手指拉住太子妃的手,温声道,“孤没想到靖妍居然这么生财有道。”
太子妃一点都不给面子,抽回手,“你不是不屑我与民争利吗?士农工商,我可是靠商赚来的银子。”
“你怎么能和那些人比!你是堂堂太子妃,私下里赚些脂粉钱谁敢说什么。”太子放下手中的账册,笑得很是荡漾,眼睛又在发亮,双手握住太子妃的手捏捏,“靖妍,你有这么多银子,干放着也不是事儿……”
太子没把话说得很明白,但是双眼期待地看着太子妃,“孤这么说你明白的吧。”
“你是想和我借钱?”太子妃也回望太子,笑得跟只狐狸似的。
太子继续道,“咱们是夫妻,怎么能用上‘借’字。”
“哦,你是想白用啊。”太子妃一听太子打这个主意,耸肩抽回自己的手,“没门。”
“喂,瓜尔佳靖妍,孤是你的丈夫!难道还要丈夫跟你借钱?”太子见太子妃这么直接就拒绝,一点面子都不给,也有些不满,“孤是为了整个毓庆宫,你难不成这个时候还要吝啬?”
太子妃竖起食指,晃了晃,“胤礽啊,这可不是吝啬的问题。”
“你还不够吝啬,那是什么?”太子很不优雅的翻了白眼。
“这是原则问题,人们常道亲兄弟明算账,咱们虽然是夫妻,不算账也是不行的。”太子妃回道,“哪天你一不高兴,不认账了,那我的银子全都打水漂了。”也许等太子真的登基后,整个人变了,翻脸不认人,账目无从算起,自己多亏啊。
“哼,你居然这么不信孤!”太子被太子妃的话给激恼了,“孤大度,早就不和你计较以前的事了,偏偏你还记着。难不成你不知道只有孤好了,毓庆宫才会好,你也会好,福佑也会好。”
太子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太子妃居然这么想他,抿了抿唇,“若你真要算账,那么以前从孤这里拿的银子为何不算。”
“算,我怎么没算,都给你记着,海运那一块算了你四分分成,不过因为我把盈利继续投了进去,所以目前还没有银钱算入你的账目。”太子妃又扔了一本账簿给太子,里边条例写得清清楚楚,太子以三十万两入资海运,得四分分成。
太子拿着账簿翻了翻,心里有些好受但是还是不是滋味,“怎么一开始不和孤讲?为何不是孤拿大头,海运的获利怎么这么大?看来南边的那些海商身家也不凡吧。”
“人是我出的,海运路线是我的人跑的,你除了出那点银钱还做了什么,给你四成已经算多了,海运获利很大,你别不放在心上,法兰西葡萄牙那些西边的国家,如果不是因为海贸利益庞大,你觉得他们会背井离乡坐上几个月的海船奔来东方吗?别说什么天朝威震四方,所以他们巴巴赶过来,做了海运这条路,我算看明白了这些洋人,精着呢。他们在我们这儿运一船丝绸回他们国家,黄金银子就能够赚得满盆钵。”太子妃有心让太子明白海贸的好处,还有对欧洲国家心起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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