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算早了,但是文聘依旧没有休息。这绝对不是他就不想休息,主要是他不能,也不敢,不可以去休息。而且如今这个形势,也让他担心顾虑不少,所以不说是每夜都失眠,可却也差不多少了。
就在文聘准备躺到榻上的时候,就听士卒来报,“报将军,有我援军信使求见!”
什么?文聘一听,是赶紧站了起来,问道:“果真如此?”
“回将军,确实如此!来人自称是援军信使,奉了他们将军的命令从外潜进来的!”
文聘一听,便说道:“把人带过来,我亲自一问!”
“诺!”
士卒下去了,文聘此时此刻,他更是睡意皆无,毕竟这个援军的信使,绝对不是小事儿,所以自己不可能不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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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了其人到来,这自己就能知道援军的具体情况了。而且既然对方说是信使,那么肯定是带来了援军主将的书信,所以这对自己来说,确实是非常重要,太重要了。
当然了,文聘不是没有想过,这会不会是凉州军之计,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这却还得是自己亲自见到信使后,亲自问过他之后,那才行。
没一会儿,士卒便带着那信使来了。要说这信使这时候,是在心里暗骂好几个人,第一个就是魏延,如果不是他没告诉自己事实的话,自己何至于落到这种地步。而且分明他知道这事儿很大可能要完,所以自己就是个弃子。因此他最痛恨的,绝对不是马超、郭嘉他们,而就是魏延,毕竟盐从哪儿咸,醋打哪儿酸,“冤有头,债有主”啊,魏延是首当其冲。
其次就是马超、郭嘉他们了,因为前者是给他吓得不行,后者更是毒药都用上了,让自己是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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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他一看文聘,也是恨上其人了。因为要不是其人的话,可能都没有这些事儿了,不是吗。但是就因为他,所以自己就变成了这样儿。
但是还不能表现出来什么,因此还没等文聘说话,他倒是先给文聘施礼,“小的见过将军!”
文聘一看,这看着穿着打扮,确实是己方的士卒不假。可这太容易造假了,所以他也知道,这是不能确信的。
因此他是一笑,“不知道你是何方人氏?”
信使一笑,他知道,这文聘刚来,不问他其他的,就问这个,显然是不相信自己。但是对于这个,那太简单了,自己本来就是土生土长的荆州人,难道还怕问什么吗?
“回将军的话,小的是江陵人!”
文聘点头,然后继续问道:“我记得江陵有个大佛寺,以前我倒是总去,不知道你去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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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闻言是心中暗笑,说道:“将军许是记错了,江陵可没有什么大佛寺,倒是有个小道观,全名就叫小道观,不知道将军知道不知道?”
对于这事儿,文聘他还能不知道吗,因此他是一笑,心说行,不管真假,至少这对江陵的了解,却是没错。
之后文聘问道:“不知道你们将军是何人啊?”
信使说道:“是文将军!”
文聘一听,心说原来是文丑!不过不对吧,这文丑不是在酉阳守城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在里,他倒是没太怀疑,毕竟这文丑在酉阳,连凉州军都知道,所以凉州军派人来,不可能说是文丑带着援军来吧,这事儿可能吗?
所以文聘先入为主,认为这事儿不可能,可他却是忘了,这郭嘉这人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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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付文聘这样儿的人,就是要反其道而行,在郭嘉刚说出来自己的计策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凉州军的将领提出疑问。毕竟文丑在酉阳,你说是文丑带援军来了,这事儿文聘能相信?
结果郭嘉便是一笑,说道:“就说是文丑其人亲自来,他文聘才会更见坚信不移。因为在他看来,这己方一样儿知道文丑在酉阳,所以己方不会拿着其人来说事儿,但是我军就要反其道而行,让其中计!”
最后众人觉得,这文聘还真可能中计,只要他真是郭嘉所想这样儿,他就不可能不中计。结果如今来看,郭嘉所考虑的还真对,这不他已经要入彀了吗。
还没等文聘说什么,信使便掏出了一封书信,“将军,这是文将军让人写给将军的书信,里面有文将军相对将军说的一些话!”
文聘结果书信,这么一看,说实话,他也知道,这文丑可是不识字,所以连字都不认识,还写什么啊。因此说是别人代笔,这事儿一点儿都不假,而且看这字体,就是士卒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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