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这么一看,怎么一说到迁都事宜,众人此时都是在那儿若有所思,不过却没人说话呢。于是他又出言道:“还望各位能畅所欲言,不必顾及,今日只是各抒己见,此事还没有具体定论!”
其实对董卓他来说,迁都的事儿其实大了去了,所以很有必要先是和自己的属下们商议一番。然后等都商议好后,自己再去找朝中的文武大臣还有小皇帝,到时就这么一说,反正他们是同意也得同意,是不同意也得同意。
“主公,属下以为,此时迁都确实乃是上上之策啊!”
李儒闻言一看,说话的人正是郭汜。心说如今不管主公说什么,他郭汜基本上都是第一个跳出来表示支持赞成的。真是小人,久而久之,主公早晚是必受其人所误啊。
董卓闻言则是哈哈一笑,“不错,不错,我亦是如此想法!却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主公,属下认为此事不妥!”
董卓一看,说话的人正是自己的属下张济,“哦?到底是有何不妥啊?”
虽然董卓不满张济反对,但是他却也没直接表现出来什么。毕竟众人一起议事,之前也早就说了是各抒己见,反正只要是能讲出自己的见解就行。
“主公,如今各路诸侯正在汜水关外与我军鏖战,而我军此时的当务之急正是要增兵汜水关,防御敌军才是。而迁都乃是大事,却不可对此事轻率而决啊!”
李儒一听,心中是不住地点头赞同,心说张济说得才是金玉良言,主公要是听郭汜那种就会拍马屁的小人的话那可就要耽误了大事儿啊。
董卓听后,仔细这么一想,张济的话却也是不无道理。只是真就一定要和诸侯联军非战不可吗,自己撤退到长安,不和他们打了难道就不行吗。
所以他则说道:“这个,这些年来,天下连年战乱不断,百姓是苦不堪言!‘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亦不忍百姓流离失所,天下十室九空。所以我军虽然不怕他们诸侯联军,但是我却不想再与他们如此对峙下去了,所以我如今想与各位商议迁都之事,便是如此缘由。如我们与诸侯联军在汜水关外峙日久,而诸侯大军皆堵在汜水关外,到时这受苦的可都是雒阳和周边郡县的百姓啊!而我确实也实不忍百姓因为两军的交战如此!”
李儒听了自己主公所言,他好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主公一般。他以为董卓这辈子也说不出来这样儿的话,但是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今日谁能想到自己主公居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唉,李儒心说,难道这安逸享乐真就能让人有如此的改变吗?以前的主公哪去了,苍天啊,这真是时也运也命也!
其他人和李儒也都差不多少,也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主公一样儿。谁也没想到,自己主公因为想迁都居然都说出来这么样儿的话了。要知道,众人几乎人人都是追随董卓多年了,但却还真就是从来都没听董卓说过这样儿的话,平生第一次,第一次啊。绝无仅有,只此一次。
就这样儿,董卓话说完后,让众人是愣了能有足足五分钟,全场是鸦雀无声,而只有喘气儿的声音,这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啊。
“主公,诸侯联军不一定会与我军持久战!”
董卓一看说话之人乃是刚带兵而回的吕布,他随即便问道:“奉先,这何以见得?”
李儒听了吕布所说,他也是来了兴趣,心说吕奉先他为何有如此一说?看看他怎么说吧。
吕布一笑:“主公当知,诸侯联军其实也并非是铁板一块,而他们之中却还有些并不被人所知的东西在。比如说在之前第一次孙文台夜袭华雄之时,之所以华雄与赵岑能有所防备,正是因为诸侯联军中有人给他们写了密信告知了此事,所以他们之后才是早做了防范,甚至在最后埋伏了孙文台,让他大败而回!”
董卓一听,心说还有这事儿?自己怎么都不知道啊,看看众人的表现,显然其他人也不知道这个啊。原来也不是自己一人不知,是几乎就没人知道,董卓他这回算是平衡了。本来他以为吕布都知道的事儿,别人可能也都知道。结果一看众人的表情,他就明白了,原来是只有吕布他一人知道啊,而别人都不知道。
吕布先说完这几句后,就又把赵岑给他所讲的,他又原封不动地给众人都讲了一遍。董卓一听,还有证据,便问吕布:“当初那密信如今所在何处?”
吕布一愣,随即便说道:“想来应该还在赵守将处!”
董卓点点头,他决定一会儿就派人去汜水关把那封密信给取回来。虽然赵岑说是人用左手写的,以防被人认出来,但是毕竟那可是唯一的真凭实据啊,没准就能从中探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此时的李儒倒是把眼一眯,心道,等把那密信拿来之后,自己也许能用它来使些手段去对付诸侯联军啊。这可是个非常不错的证物,用好了都能超过几万大军。
董卓一看,心说此事就算是先告一段落了,不过奉先他却也没说到迁都之事上啊,于是他则继续问道:“不知奉先对于迁都一事有何看法?”
“主公,如今诸侯联军正在汜水关外强行攻关,但是他们却还未攻下来汜水关啊,而此时就谈迁都之事,是不是有些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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