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倒是觉得有点意外,“怎么会这样?上次来妖界的时候,我瞧着你们俩还很情浓意浓!”
“别说了!”他拧起眉头,不想再听这类的话,“总之,此事一言难尽!”
“那……你就任由她这样走了?且不说你是不是喜欢那丫头,就凭魔尊敢这样公然带走你地府的人,就这样算了?”他问道。
“我想去趟魔域!”他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
虽然之前妖王说了那么多,但是当阎王开口说出“我想去趟魔域”他还是愣了一下,旋即问道,“一人?”
他点头,“此事本是我私事,也不必惊动任何人,更无须牵扯到任何人!”
“现在,你倒承认是自己的私事了?”妖王笑了笑,然后拍了下他的肩膀,“不过,我建议你还是慎重而行,毕竟,经过这五百多年,魔尊的修为又精进了多少,谁也不知道,你孤身一人而去,还是很危险的。”
“你以为我打算打架吗?”他看了千墨一眼。
千墨笑着摇摇头,“可是不知道魔尊想不想打架。不如,我陪你走一趟吧!”
可是,他却果断摇头拒绝了,“不用了!你方才也说过,妖族一直都是中立的,不想跟仙界走的太近,那也更不必跟魔域树敌,你若此刻没有任何身份在身,我一定不阻拦,可是现在,你代表了整个妖族的利益,我不能让你跟我一起去冒这个险。”
沉吟了一下,妖王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想了想道,“不如,让牧野陪你走一遭?他虽然修为并不是很深,可是脑筋还是很灵活的,两个人,相互也有个照应。”
阎王看了他一眼,“你就不怕千寻不舍得?”
妖王先是一愣,旋即大笑起来,“那丫头,现在眼里连我这个父王都不在了。不过这种大事,怎么能由着她的性子来,那事情,就这么定了!”
可是,阎王却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一人方便些,若是有需要,我自然会再找你!”
见他执意如此,妖王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道,“那好吧,若是有什么情况,一定别一个人扛下!”
他点了点头,千墨便站起身,“好了,我出来也有一会儿了,得赶紧回去了,今日之事,千万别对任何人提起,等我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再行计量。”
“好!”阎王应了一声,毕竟别人不想说,他也没必要抖落人家的秘密。更何况,现在还不知道那东西跟狐岐山地宫的异象有没有什么关联,一切,还为时尚早。
千墨离开了以后,阎王想了想,折返屋里随手翻出些东西塞进袖中,然后再次出门,回眸看了一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司盛楠已经呆在屋子里三天没有出门了,这三天以来,她按时的吃饭,按时的睡觉,可是半步不出,她实在是没有想好,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
算起来,魔域也不是久留的地方,可是,自己怎么才能离开这?
关于魔域,她只知道一条通往地府的道路,可是且不论她根本不知道海里的通道在哪里,就算知道,让她硬着头皮从那些东西的身边游过去,也简直是一种煎熬。
魔尊倒是没有再找过她,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他就这样放弃了,只怕,他也在想法子让自己就范,无论如何,得想办法离开这。
可是在这里,她真的称得上是无亲无故,连个朋友都没有……朋友——若说算得上的,也只有那个青鸾了,只不过,她根本就信不过!
心里莫名的烦躁,想起在地府自由自在的日子,就算阎王把她当做一个替身,可是起码从来没有限制过她的自由,如果不是当时跟他赌气,也就不会来到这里了。
抓了一把头发,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忘不了他,不管想什么,都会不自觉的想到他,就算这样随便抓一把头发,都会惊异的发现,原来头发居然已经长得这么长了,只为了他一句话,自己三十多年的短发就这样蓄了起来,长到腰际了。
烦烦!离休,我不要再活在你的影子里了,就算我要离开魔域,也绝不回地府!
这样想着,她到处翻柜子,找出一把剪东西用的剪刀,对着自己的头发就要一刀下去——
“这是做什么!”手中的剪刀突然被抽走,她手里突然就落了个空,木呆呆的看着空落落的掌心,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人,然后很淡定的转头,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上一杯水,冲着脸上就浇了过去!
阎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她的动作,她很镇定的浇完水以后,再次转头看他,却见他还在原地,居然又抬起手使劲掐了自己一下,“嘶——痛!”
她倒抽一口冷气,然后三两步朝着他走过来,猛然伸手一推——
阎王一直盯着她的动作,看她伸手过来,以为是来抱自己,却不想她突然推过来,站立不稳,倒是被她推的连连后退两步。
看着他动了,她这才似乎回过神来,瞪大眼睛冲上去,一把揪住他道,“你是真的?不是假的,不是我的幻觉,不是我看花眼了,不是我想多了,你是真的离休?”
听到她一连串的问,阎王总算反应过来了,合着她是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怪不得又泼水又掐自己的,顿时,焦躁的心绪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一扫而空,他笑了起来,“是真的,我当然是真的,不信,你掐一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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