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有些条理紊乱,饶是如此,司盛楠也分析出了个大概,“你是说,当年尽欢答应了你做这个东西的‘孕母’,作为交换你放过离休的条件?”
“不错!”他果然的应道,“只不过,她最后却毁约背信!”
“也就是说,你根本不曾爱她,她更不是因为爱你!”她感觉简直难以置信。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魔尊和阎王爱上了同一个女人,至少从传说来说,是这样的!为了这个女人,他们大战一场,成为三界的传奇!
可是……真相是多么残酷又多么可笑,仅仅因为她的身体最适合做所谓的“孕母”他就要禁锢她的身,而她为了所爱的人,甘愿把这所有的苦,全都埋在心底,一个人扛下。
她突然想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不对,如果是这样,以你的能耐,根本不需要交换什么条件,也不需要答应她什么,是不是,做孕母还要有什么要求?”
魔尊对她终于有了点激赏的眼神,“是呵!要不是赤魔子一定要选择自己喜欢的载体,又必须要‘孕母’心甘情愿的承受,本尊何须费这么大的心思!”
“所以,尽欢要心甘情愿,才能做那个‘孕母’,而她的‘心甘情愿’,就是你放过阎王,停止那一战?”若说之前有埋怨过这张相似的脸,现在,她却万般同情和怜惜那个未曾谋面的女人,她是有多傻,明知道如魔尊这样的人,就算这一次放弃了,也未尝会停止战争,可是为了那个她所深爱的男人,却心甘情愿的傻下去,任凭全世界的人都误会她,都不解她,也独自扛下所有的辛苦。
“但是,明明是你先毁约!”司盛楠出离的愤怒了,“尽欢已经做了‘孕母’,为什么你还要痛下杀手?如果不是你的出尔反尔,她又怎么会为了救离休而死!”
“本尊并没有食言,是她没有成功的做一个好‘孕母’!”他耸了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
“什么叫‘好孕母’?”她不解,根本是他的推托之词。
说了这么多,魔尊似乎也有点累了,往后靠了靠,然后一手指向身后的“赤魔子”头也不回的说,“本尊说过,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必须在临产之时立刻服用才行,可是这女人,居然背着本尊偷用了催产药,提前了产期,赤魔子提前产下,就是最普通的婴孩,对本尊毫无用处,没有直接杀了她,都是本尊仁慈!”
他说着,眼神中投射出凌厉的光芒,“你说,本尊就算杀了离休,是不是都不为过?!”
“你……”她拧了拧眉,没想到尽欢居然做了这么多,可是,他说了这么多,有一样却漏了,“你错了,你还是爱她的,对不对?”
魔尊一愣,旋即嗤笑一声,“情爱?!不过是骗凡人的东西,只有你们才会信那种鬼玩意儿,本尊怎会信这种可笑的东西!”
“不!”她摇头,“如果你不是真的爱上了尽欢,当日就算她替离休挡下那致命的杀招,你照样可以再出一招杀了离休,但是你没有!难道说,她的死,对你就没有任何触动?她那样的女人,你真的不曾动过分毫的心?”
她咄咄逼人的质问让他愣住了,千百年来,从来没人敢这样问他,就算有人以为他是因为爱上那个女人,他也不过嗤鼻一笑,可是现在,她把整件事剖析来,那么赤luoluo的摆在他的面前,他却不知该如何反驳了。
唇瓣动了动,他终于挤出一句,“那是本尊仁慈,绫罗剑雨只出一招,不管杀了多少人,只用一次!”
“是吗?”她讥讽的笑了起来,“如果你觉得这样就能骗过自己,也未尝不算是一个解释!”
她的话,让魔尊似乎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恼羞成怒了,“放肆!”一手已经抓了过来。
看到他抓过来,可是司盛楠躲也不躲,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以她的修为,不管怎么躲,只怕都是无济于事的,还不如干脆站着等了了断,更何况,她不认为,他会杀她!
果然,掌风近至面前,忽而停顿了下来,魔尊看着她不闪不躲的脸,还有一直看着自己的眼睛,他道,“你不怕死吗?”
“怕!”她认真的点头,“可是魔尊殿下不会杀我!在今天以前,或许我不肯定,但是今天您告诉我这么多事,我很确定,你不会杀我,至少不会现在杀了我!”
“是吗?”他冷冷一笑,“不要以为本尊需要你的身体做载体,就不会杀了你!”
“你会的!”她看着他,“如果所谓的‘孕母’是那么容易找,你就不用再等上五百年,所以,你会留下我的,对不对?”
看着她自信的眼神,魔尊重重的哼了一声,“所以,你是觉得,捏到了本尊的软肋了,是吗?”
可是,司盛楠却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不是尽欢,更没有她那么本事,而且,经过了五百年前的事,想必魔尊会更加用心,更加谨慎!”
“好吧!”收回手,魔尊负手而立,一派睥睨的看着她,“你想要什么条件,此刻不妨说出来,本尊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看了眼那石壁内的赤魔子,她缓缓摇了摇头,“我说过,我不是尽欢,所以,我不需要跟你交换任何的条件,同理,你也没有任何胜算在手中可以跟我进行交易。换句话来说,现在主动权在我的手中,应该是我要不要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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