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的事,自己才承担后果!”
神兽仿佛也并不在意,用那并不大的圆眼看了阎王一眼,然后慢悠悠的道,“阎王殿下也不必说的这么大义凛然,当年若不是有位姑娘替您挡下魔尊的一击,又怎会在这里跟我较这个真?您难道,就真的一点错都没有犯过?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谁没点犯错的时候,这事儿也没造成什么大乱,过去了,就过去了,小惩大诫就是了!何必闹上天庭这么大呢,对不对?你帮我说两句好话,他日杨某必会感恩在心!”
司盛楠听着这话觉得不爽了,这神兽看起来呆萌呆萌的,说出的话怎么就那么伤人呢!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还要揭别人的旧伤疤,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她往前走一步,仰起头看着那神兽,起先的垂涎和惊骇都消失无踪了,一手撑腰,一手指向那神兽的鼻子道,“我说,草泥马……”
刚一开口,那神兽就呆住了,一旁的阎王更是脸上说不出的古怪表情。
“你说你拽什么,不就是一神兽么?说的好听是神兽,说的不好听,还不是小羊驼一枚!天庭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玩忽职守,现如今阎王殿下帮你把这篓子给堵上了,你不但不知道感恩,还威胁人,揭人旧伤疤,你说说你算什么神兽!趁早洗洗投胎去,我给你物色个能磨砺的人家,好好把你身上那臭脾气给磨一磨,让你也知道什么叫人间疾苦,什么叫礼义廉耻!”她一口气说了许多,不但神兽哑口无言,连阎王也是目瞪口呆。
早就见识过她的嘴皮子工夫,可再次领教,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多亏神兽脸上毛多,看不出脸色的变化,但就算是这样,也让她说的很是挂不住,嗤道,“你算哪棵葱哪棵蒜,有什么资格跟本神使说话!”
“我不是葱也不是蒜,但我知道礼义廉耻,知道自己做错事要勇于承担,而不是一味推卸到别人头上,不会求人不成就恼羞成怒!”她一点都不畏惧,很直接的斥责它,“阎王不答应你的请求,是有原则,做人如果连原则都没有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做仙?”
“盛楠……”阎王见神兽已经有些濒临发火的边缘,生怕会伤了她,将她拉了一把,然后看向它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若肯自己去领罪便好,你若不肯,此事本尊也会原原本本的向天庭回禀。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玉帝已经知道了,否则的话,也不会派本尊前来查看,你自己看着办吧!”
“玉帝已经知道了?”这到让它有些意外,惊讶不已。
它本来是一时贪玩,想着守了数百年也没事,便开溜出去玩耍一圈,当看到那冲天的紫色光柱时,以为有戾气趁它不在的时候作祟,已经冲破了地结,那样的话,就酿成大祸了。
紧赶慢赶的回来,却发现只是略有松动,而阎王在这里,便以为是他经过时发现,想着求求情,或许这件事就瞒过去了,却不曾想,居然玉帝已经知道了,早知道这样,方才也没必要求这个情,翻这个脸。
它低下头沉吟了一下,再抬起头的时候道,“好,这件事,我自会去向玉帝禀明实情领罪。方才的话,还请阎王殿下不要放在心上,是小使一时口误,还请海涵!”
司盛楠本来想讽刺它两句的,不过被阎王轻轻一扯,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算了,既然事情已经了了,也没必要再多生事端。
阎王略点了点头,“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本尊这就回地府了,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百余年的镇守固然枯燥,任重道远啊!”
他叹了一声,也不知是感慨神兽的辛苦,还是其他。
神兽两只前膝微微屈了屈,算是行了礼,然后阎王便拉了她一把,就这样离开了。
一直跟在他的后面,看着他的背影,走了一段路以后,她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件事,就这样解决了?”
“不然呢?”他头也不回的说。
“我以为,会很严重,你们都好严肃的说!”她总觉得,解决的太过容易,似乎也太简单了一点。
虽然他们都说的很严重,尤其是那个牧野春,很夸张的描述,可是如今看来,分分钟解决的事,原来就是神兽开溜引起的后果。
“看似很容易的事,未必就没有严重的后果,这件事,如果就这样平息了,无疑是最好的结果,希望是这样吧!”他顿住脚步,说完叹息了一声。
看着他的侧脸,司盛楠总觉得他还有没说完的话,可是具体是什么,估计问也问不出来。
他不想说的事,怎么问,也是没有用的。
一路倒是极为太平,不过她慢慢的发现,这似乎并不是回地府的路,出了树林再次系好披风,阳光洒在身上,却像隔了两个世界。
阎王没有开口,就这样一直的走,而且看上去,这路却逐渐的繁华起来,隐约居然能看到高楼大厦,顿时心里惊讶不已,“我们,到底是去哪?”
他回眸浅笑,却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跟着我走便是!”
满心困惑的跟着他,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带自己去哪里。他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一般,她每次都是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但是从不曾怀疑他的用心,也不知道从几时起,对他有这样全心的依赖,仿佛只要他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只要跟着他,就没有去不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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